在场的人似乎不太相信我的片面之词。
尤其是张慧的两儿两女,从我进入他们家的时候,这四人的眼神对我有偏见。
然而,身为一家之主的胡天明昏睡不起,张慧身为胡天明的老婆,暂时代替胡天明的位置。
张慧情愿等到我来,也不愿意找其他人帮忙,显然她相信我。
“上山,去一趟祖坟看看。”
张慧美没有半点犹豫,她同意我所说的祖坟进水这个观点。
尽管张慧的儿女很不情愿,但碍于张慧的命令之下,还是带着我来到祖坟。
同时,张慧也紧跟其后。
起初,我本以为胡家找我,只是一点点小风水问题,但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
纵观眼前这座坟山,的确是个风水宝地。
四山朝拜已经是大吉之相,同时坟墓后面的山极其高大,山坡朝阳处有一块高地,高地长出钳形窝地,在一百米到三百米之间有河流流过。
流过的河流外又有群山相对,山上有旗子形的尖峰,左右群山山体呈圆形,距坟三百米左右。
而我此刻站在祖坟这块地感觉不到风,这样的风水格局是大富大贵的祖坟风水。
风水是好的,但尸体却是坏的。
风水坟地和尸体棺木属于互相依靠,既然风水没问题,那必定是尸体有了问题。
烈日当空,周围的土地都被晒干,唯独祖坟表面略带潮湿。
我看向张慧的儿女,一脸严肃说道。
“动手,刨土掘坟!”
“当年风水师跟我们说过,五年之内不能动土,就算动土也得找他。”
“你母亲指名道姓找我来帮忙,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姑且信你一次!如果我家祖坟没啥问题,那你可要做好思想工作,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送回监狱再次改造。”
张慧的大儿子死活要跟我犟两句,我看得出他面相是个执着的人,这家伙年龄三十好几,额头有一颗痣,如果不消除的话,他三十八岁会有一场大劫,但我现在说出来他也未必相信我。
于是,张慧的儿女开始动手挖坟。
我上前捻了一把祖坟的泥巴放在鼻前闻了闻,有一股尸臭味。
看来距离我的猜测不远了。
挖了一会儿,祖坟上面凸起的泥巴被挖平,继续往下挖那么几公分,泥巴已经变成了淤泥,并且还有恶臭的水从坟里不断涌出。
见到这一幕,挖坟的四人纷纷把紧张的目光投向我。
我毫不犹豫,直接伸手插入泥巴,半截手臂很轻松伸入土里,这压根就不能淤泥形容,很明显祖坟已经变成了水潭。
“祖坟进水,这穴废了。”我皱眉说道。
“有挽救方法吗?”张慧问我。
“有倒是有,不过有点麻烦。”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这的确是个麻烦事,怪不得父亲要交给我处理,除了我之外没有哪个大冤种愿意帮忙。
回去之后,我把所有要做的事情陈列出来。
祖坟废了,那是必然的。
祖坟浸水多因文曲水或文曲方带煞,立向时消纳不清,族人容易生疾恶之病,下肢病、腰肾之病、风湿疾病,严重者有意外事故发生。
上面只是轻一点的后果,严重的就像胡天明这样,下半身溃烂成为植物人。
我当场让胡家五口的生辰八字写出来,以便我看看有没有冲突的。
“胡莹?”
当我看到最后一张生辰八字,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一个略微年轻的女人与我对视,她在胡家排行老四,也就是四女儿。
即便她是最小的一个,但已经也有个三十二三岁,已经过了青春少女的年龄,现在已经是少妇的岁数,留着一头短发,身穿超短牛仔短裤,微胖身材,稍微化了点妆,别有一番韵味。
胡莹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脸蛋儿有些微红。
我对她并无男女方面的意思,反倒是觉得胡莹是胡家这群人之中最奇怪的一个。
女人天生阴气重,或许胡莹八字弱才显得沉默寡言。
“我去帮你们找一块新的风水地用来迁祖坟,七天时间里,你们无论是谁,千万别靠近祖坟。那地方不用理会他,反正都已经废了。尤其是你们四个,最好老老实实一点,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我话已经带到这儿了。”
没啥特别需要嘱咐的,重新选一块风水地迁坟就行。
“刘天师,我送你吧。”
大儿子胡启光送我出门,但被我拒绝。
我本来就是开着摩托来,他送我回去,那我摩托咋办?
胡启光递给我一支烟,见四周围没人,一脸歉意对我说道。
“不好意思刘天师,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日一见刘天师的真本领,本人对之前的莽撞在此道歉。希望刘天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事成之后,必有重金答谢!”
胡启光拍了拍我肩膀,继续说道。
“有劳您了,刘天师!”
我笑而不语,像胡启光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得亏他还懂得对我改变态度,若是像我刚进门的那样继续对我冷嘲热讽,我不仅仅可以把他家祖坟彻底弄废,就连胡家所有人的气运都能被我败坏。
本打算安安静静找一块风水地,结果第二天就接到张慧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张慧急得人都哭出声。
“刘天师,你快过来我家看看,我女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疯了!”
挂断电话后,我立马赶往胡家,乍一看,跟我猜想的一样,四女儿胡莹有问题。
张慧告诉我胡莹所在的房间在三楼,我立马朝着楼上跑去。
“别跟来!”
我呵斥住他们,一脚对着房间门踹去。
房间门打开后,没等我找到胡莹人在哪,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窜出,非常利索的把门关上,接着又把我给摁在门上,尽管房间昏暗,但依稀能看到是胡莹。
“嘘!别吵,给你看我的儿子!”
我看她表面的样子,也不像是发疯,但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昨天来胡家的时候,我可没见着胡莹有儿子,而且,我很清楚的记得,胡莹的五官面相属于无子之相,也就是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小孩。
胡莹拉着我的手来到床上,她指着鼓鼓的被子露出诡异微笑。
我猛地掀开被子,床上赫然出现一具被水浸泡过的浮肿成年人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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