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华微微颔首,两人就退出了部长办公室。
说实话,这是部里第一次派任务给秦凡,李朝华也是斟酌了大半天才定下来。
沙回舟、于有道都有其他的任务。
他开始是准备让房学林或张圣杰前往江东省的。
但李朝华又觉得应该多锻炼下秦凡,这样才能让秦凡尽快成熟起来。
这个成熟,并不是指医术,医术是有无限提升的空间。
秦凡太年轻,多经历才能在性格上尽快成熟起来。
当然,这是李朝华的内心想法。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这一次的病人很特殊。
江东省的医疗保健组已经是束手无策,才向部里发出的请求。
而秦凡在过去的表现中,往往都是出奇制胜。
从李朝华办公室出来,谭冠英又对秦凡说:“秦先生,你先回去准备,中午我让秘书小邱先去接你。”
“好的。”
谭冠英对着高秘书微微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秦先生,你是怎么过来的,要不要我派辆车送你?”高秘书说。
“呵呵,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的。”秦凡笑着说:“今天时间比较紧,就不和你闲聊了,我先走了。”
“嗯,那好吧,后边多联系!”
高秘书很客气地把秦凡送出办公室。
回到家中,秦凡安排了一下扁鹊堂的事,又叮嘱了一番凤凰女和宇文向晚。
因为有任务,他就没法带上他们。
中午,依旧是部里的红旗轿车开过来,还是上次接秦凡的司机。
秘书小邱接到秦凡,又回到医疗卫生部接上谭冠英副部长。
司机把三人送到机场,谭冠英便带着秦凡、小邱通过特殊通道提前进入了停机坪。
在乘客还没有登机前,就坐上了飞机。
秦凡心道,或许这也是特事特办吧。
秘书小邱让谭冠英坐在了靠窗的一边,他和秦凡坐在了一起。
从部里到机场,谭冠英都很少说话。
上了飞机,她又是身子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
小邱年龄也不大,三十多岁,他倒是习惯了领导的性格。
坐下来以后,他笑着低声问:“秦先生,你今年多少岁了?”
“嗯,28岁了。”秦凡说。
“呵呵,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年轻。”
秦凡谦虚地说:“呵呵,都是领导的信任嘛,我才有机会来锻炼。”
一旁的谭冠英虽然是闭目假寐,听到秦凡这句话。
心中都默默点头,这小伙子不骄不躁,难得!
小邱又问:“有孩子了吧?”
“嗯,大的一个快一岁了,还有一个刚刚怀上。”秦凡笑着说。
听到这里,谭冠英睁开了眼睛。
她大概没想到秦凡这个年龄已经快是两个孩子了。
一路上,谭冠英都是少言寡语,秦凡也不便随意攀谈。
此时见谭冠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便主动聊了起来。
“谭副部长,你应该快抱孙子了吧?”
小邱一听,连忙悄悄拉了下秦凡的衣服。
他可是知道,谭副部长一直对这个问题颇有微词。
当秦凡明白小邱的暗示时,话已经说出口,收也收不回了。
好在谭冠英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叹息一下。
“我倒是想抱孙子,只是我那儿子,老大不小了,现在都还说没有准备好。”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让父母省心?”
秦凡笑了笑。
“现在的生活条件好,都想玩够了,才考虑结婚生子。”
“因为带孩子的付出太大,时间、精力、金钱都是一直在持续输出。”
“哪有两个人或一个人的时候轻松自在,一人吃饱全家都饱。”
或许是见到领导没有反感这个话题,小邱也壮着胆子加入。
他说道:“秦先生说得有道理,普通人的压力更大,房子、教育、医疗已经成了新的三座大山。”
谭冠英虽然位于高位,但首先是一个女人。
对于这种社会现象,她心中自然清楚,这是社会发展进程中,逐渐积累起来的问题。
要想解决,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不置可否,又靠在位置上闭目假寐起来。
见谭冠英不再说话,秦凡和小邱也终止了这个话题。
秦凡感觉,这谭冠英还真是李剑屏所言,是一个比较严厉、少言的领导。
两个小时左右,飞机降落在了云阳市的国际机场。
秦凡还是两年前和李采薇、周雨兰来过。
当时是参加这边的保健品博览会,那时的姊妹花公司才刚刚起步,而黄金液正如日中天。
转眼间,两年多时间过去了。
姊妹花保健品已经成功取代黄金液,成为国内保健品市场的龙头。
现在正努力开拓新型的美容市场。
下了飞机,在停机坪的不远处。
正站着江东省医疗卫生厅的大小官员们,他们是前来机场迎接部里领导谭冠英。
“谭副部长,欢迎您前来江东省指导工作,同志们可盼到您了。”
有个中年人很热情地和谭冠英握手。
他是江东省医疗卫生厅的钟子毅厅长。
谭冠英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随即又立即舒展开。
这个小动作被秦凡无意中见到,他猜测谭冠英可能并不喜欢这种兴师动众的欢迎。
只不过这些排场,并不受她控制。
谭冠英可以不喜欢,但下边的人却必须要做。
她可以不喜欢,但大多数官员喜欢,身在体制内,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还必须随大流。
谭冠英微微颔首,“钟厅长,谢谢同志们前来接我。”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还盼望着谭副部长给我们的工作多指导。”
“谭副部长,这是厅里的…”
钟子毅依次给谭冠英介绍身后的一些主要领导。
谭冠英也没有给这些官员介绍秦凡,反倒是让秦凡落了个清闲。
钟子毅看了看秦凡和小邱,谭冠英的秘书他是认识。
可秦凡他却非常陌生,暗忖:“难道请过来的国手就是这个年轻人?”
纵然他心中很困惑,但有谭冠英在场,他也不便直接问。
最后在钟子毅的邀请下,三人又坐上了一辆黑色的红旗专车。
几辆车陆续驶出机场,到了一个路口,车队就一分为二。
只有钟子毅的车陪同谭冠英的车,其他的车大概是回了省厅。
两辆车向郊区驶去。
大概几十分钟,沿着清澈碧绿的湖边行驶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一座疗养基地。
岗哨旁的牌匾上写着“云雾山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