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两位少爷,还是请说答案吧,这样我们好快点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哼!”两个仇瑞贤齐齐冷哼一声,从眼神上来看,两人心中似乎都着绝对的把握,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带着强烈且绝对的杀意。
“这次看你怎么回答!”
“真够好意思的!这个问题知道的人只有那个奴才还有我,我还想问你怎么回答呢!”
“那就拭目以待!等死吧!”
“该死的是你!你这只鼠妖!”
“我是鼠妖哼,我家的猫也该吃点老鼠肉了!”
“……”
嘴炮了一阵,两人终于是停歇了下来,然后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同一个答案。
“是绿色!(松绿色!)”
众人看向问出问题的那个侍卫,这两个答案似乎并无区别。
而在两人说出答案后,又齐齐拧着眉头看向了彼此,两对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第一个仇瑞贤怒吼道:“你怎么知道是绿色的”
“我还想问你呢!”
“该死的鼠妖!你读过我的记忆!”
“你放屁!我修为这么低!怎么可能用得出搜魂术”
“你放屁!本少爷根本没法修炼,哪来的修为,你这鼠妖能够化形,修为哪里才有直阶!”
“你放屁!”
“你放屁!”
“我一定要剁了你这只鼠妖!”
“我才要剁了你!”
两人一言不合又开始了嘴炮输出,三句话不离“你放屁”
沈意在鹤见初云的意识空间里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只不过就在两人又要打起来时,前面那个主持大局的中年男人及时出声制止,才让他俩安分了下去。
“现在还有谁要问只有和大少爷才知道的事情,有就上前来说!”
“我!”
人群有人举起了手,定睛一看,是刚刚出来的大胡子守卫。
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
“你的是什么问题”
大胡子守卫走到了最前面,嘿嘿笑着:“要说在仇府里少爷与谁的关系最熟,那肯定就是我了,少爷……”
“仇直!你别给我废话!有问题你就给我快些点问出来!”
“磨磨唧唧,等我揭穿了这只鼠妖,我要让你脱光衣服去城里跑一百圈!”
“少爷你可不能这么做啊,我要是去城里跑,里边的姑娘不都成了红石榴了”
“闭嘴!”
“是少爷,嘿嘿。”
“问!”
“是是是,我给少爷做牛做马少说也就十几年了,少爷您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吧”
“你喜欢什么我还不知道当然是喜欢娈童了!”
“哼,自然是偷看城西徐寡妇洗澡!”
真假仇瑞贤一前一后,说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众人一听眼睛顿时放光,齐刷刷地望向提出问题的大胡子守卫,可对方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但却点了点头。
“好像……都是对的……”
“噫什么都对,总有是你最喜欢的吧”
“只要大少爷说的,那我都喜欢”
“呕”
“滚滚滚!滚远点,真是伤风败俗!”
“别来这丢人现眼的,赶紧滚回去!”
“……”大胡子守卫又悻悻的退下去了。
中年男人抬手向下压了压,周围的喧嚣慢慢安静下去。
“还有人没有”
之后陆陆续续有其他人站了出来,向两个仇瑞贤问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中有一些不算秘密,基本仇府中的家仆和门客都知道一些,所以没有什么作用,但大部分都是不为人知,说出来很丢人的那种私密性问题,也让沈意看足了乐子。
只不过这些问题问下来,沈意发现每一个问题二号仇瑞贤回答的都很快,几乎没等提出问题的人把话说完,就急着抢答了。
而被他和鹤见初云救下来的那个仇瑞贤每次回答问题都比二号仇瑞贤慢上半拍,这也让周围的人开始对他的身份生疑,议论声频频进入耳中。
“我看那个穿着朴素的少爷像个假的。”
“我也觉得,每次都是后面才说答案。”
“看来回来的那个少爷才是真的啊。”
“嘘小声一点,现在还不能确定。”
“那个少爷虽然慢了一些,但也没慢多久,就那一瞬间,也不一定听的明白吧”
“嘿,别忘了,两个少爷中必有一个是鼠妖,能化形的大妖怪,神通哪是我们能想象的”
“也是,还是先看看怎么说吧。”
“依我看,应该把两人分开问,这大声问一起说的谁知道谁是真的”
“有道理。”
“……”
听着众人的讨论还是那一双双充满怀疑的目光,仇瑞贤明显有些急了,大喊道:“你们别被骗了!我是真的!我真的是真的仇瑞贤!他是假的!是鼠妖!他知道我所有的事!信我!你们信我啊!”
控制场面的中年男人目光在两个仇瑞贤之中扫了又扫,人们的议论声他能听见,的确,与鹤见初云一起来的那个仇瑞贤在回答问题时要比另外一个仇瑞贤慢上一些,但左右也就慢一个字而已,总得来说,两个人都像是真的,他也不知道分开问能不能直接分辨出倒是谁是真谁是假。
他心里没有自信,自然也不抱什么希望,而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时,府里的一个年长的女红走到了身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闻言,中年男人转头看向这名女红一脸认真,皱眉问道:“这能管用”
女红拍了下手,苦口婆心道:“有没有用那也得试一下不是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但咱们大少爷是亲生的,总不能也不知道是不啊”
中年男人仔细一想,好像也是,他识阶沉闻段的修为,硬是没能从两个仇瑞贤身上察觉到半点妖气,更好的办法他也没有,只是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要实在不行,先把两人看押在府中,等老爷回来再说。
想着这些,他招手唤来了一个守卫,在其耳边吩咐几句后,对方就带着几个人跑向了真假仇瑞贤,将两人分开。
仇瑞贤见此也明白这是要分开问了,尽管心里也没有自信能直接揭发对方身份,但他看着二号仇瑞贤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得意之色。
“鼠妖我告诉你!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
“你这个冒牌货竟然好意思说这句话!”
“我有什么意思的我本来就是真的,倒是你这鼠妖!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放屁!”
“我说的句句属实!
“……”
见两人被分开,周围看客也根据自己想看的分成了两拨人,鹤见初云也是一样,看到仇瑞贤被那几个家丁带了左边的柳树下,她也挪到了拱桥的左边,趴在护栏上,一只手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
这次的问题不会像前面几次大声的问出来了,会有一个专门的守卫拿着写好问题的纸张递给他,旁边的观众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问题,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玄厉,你说他们会问什么问题”
“我怎么知道我是契约兽又不是妖兽。”
“不知道就不知道吗,我只想看看接下来会不会很好笑。”
“我刚刚还看不出来,那个大胡子竟然是个gay。”
“给什么”
“不是给,是gay。”
“什么啊。”
“是对某些群体的称呼。”
“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好好看乐子。”
“嗯……玄厉,等下你想吃什么馄饨”
“不吃馄饨,你昨天弄的那碗面挺不错,你今天再复刻一碗出来,那个虾仁记得多放点。”
“给你铺满算了。”
“那就半碗面半碗虾。”
“你还真要这么多啊”
“这不你说的给我铺满吗话说我以前也不爱吃虾。”
“那为什么现在喜欢吃了”
“我嫌剥壳麻烦。”
“呵呵。”鹤见初云不带情感的冷笑两声,之后就不说话了。
就在她俩聊天时,从仇府大门内又走出来了不少人,搬来了桌椅板凳还有好几扇屏风,在两个仇瑞贤的周围精心布置起来,后面有好几个丫鬟端着笔墨分别走向了真假两个仇瑞贤。
看到这一幕鹤见初云精神一震,睁着好看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观看着。
在两个仇瑞贤的身边,分别出现一个守卫,将一张折好了纸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不用想也知道,那折好的纸上面肯定写着要问的问题。
接过纸条后,仇瑞贤想都没想就打开了,他非常确定自己是真的仇瑞贤,自己既然是真的,关于自己的问题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很自信。
不过等打开纸张看清上面的问题后,他的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呆住了。
“为什么会是这个……”
纸张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乍一看再寻常不过,可偏偏就是这几个字组成的话语与周围人的目光融合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把把尖刀插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脸上的血色慢慢消失,捏着纸张的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如此异常,即便相隔十几丈远,还是被鹤见初云清楚的看在了眼中,她好看的眉毛也随之皱起。
“他这是怎么了”
“上面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
意识到情况不对,鹤见初云悄无声息地将剑取出别在了腰间,好方便随时拔剑来应对随时会出现的危险。
仇瑞贤这边,在目光从纸张上收回时,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只不过平静不了太久,他又茫然地左看又看。
旁边的人催促道:“大少爷!快写啊!”
“是啊!看得我急死了!”
“大少爷”
“大少爷不会回答不出来了吧”
“上面问的是什么”
“这个谁知道”
“大少爷!你快写啊!”
“不对,他应该不是大少爷,是……鼠妖”
围观仇瑞贤的人们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他也终于想起了什么,赶忙看向另一个仇瑞贤所在的方向,迫切的想要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无助苍白的表情,但可惜的是,这样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另外一个仇瑞贤一脸的轻松,已经坐在了椅子拿起毛笔蘸上墨在纸张上唰唰唰写了起来。
“完了!”
这一瞬间,他心里只闪过这一个念头,但旁人恐惧还有审视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让他实在难以忍受,只能硬着头皮也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毛笔颤抖着在上面缓缓写画着。
答案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他只能祈求上天眷顾,能蒙对一次答案。
但这可能吗
他已经用最慢的速度去写那一个完全不正确的答案,可时间就是这样,你越想要它快它就越慢,越想要它慢它就快,与人的意志反着来。
他只觉得自己才刚动笔,才写了一小会儿,旁边人们的催促声就让他幡然醒悟过来,低头一看,自己写在纸上的字又大又丑,而且还没有写完。
“快点啊!你不会真是鼠妖”
“这写的是什么”
“看不到啊。”
“另一个大少爷已经写好了……”
没办法,他只能加快速度,用笔艰难地在纸张上写着,等到最后一个笔划写尽,他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了椅背上,额头上冷汗直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下一秒,一只手伸了过来,抬头一看,是仇府的一名守卫,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里只有审视,没有半分怀疑,似乎已经认定自己就是鼠妖了。
可自己不是鼠妖啊!
仇瑞贤在心里大声喊叫起来,但这改变不了现实,守卫的意思很明显,眼神中隐隐带上了一些不善,使他开始害怕起来,他不敢说什么,只得拿起写好答案的纸张哆哆嗦嗦地递了过去。
待对方接过后,他就真的好像一只被人踩在脚底下而疯狂挣扎的老鼠一般,语气凄惨而颤抖说出一句:“相信我!我不是鼠妖!我是真的仇瑞贤,那家伙才是假的,相信我好吗!”
那守卫压根没有理他,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将已经写好了答案的纸张交给了镇场的那位中年男人手上。
趁着这个空挡,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个别几个看清了纸张上所写的问题。
“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
“问的什么”
“问的仇家大少爷生母的生辰日。”
“答案是什么”
“字写的太渣了,我没看清。”
“……”
问题的内容一传十,十传百,鹤见初云也很快知道了。
她想过会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可在得知问题的内后后,她愣住了,这未免太简单了,只是亲生母亲的生辰之日而已,是个人都应该知道,这怎么想都不难,可看仇瑞贤的样子,很明显他没有回答得出来。
这是致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