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饱了啊”
“还能怎么饱的吃狗粮吃饱的呗。”
“狗粮”
“说了你也不懂。”
“……”
鹤见初云努了努嘴,沈意嘴里说的狗粮只可能和这对情侣有关系,只是她想不明白沈意嘴里的“狗粮”和这一幕到底有什么联系而已。
不过她也习惯沈意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所以也没有多想。
等前面的客人买好东西后,她立刻上前对店家说道:“我买十只烤乳鸽,还有吗”
“……”听到她说要买十只,那店家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十只小姑娘你能吃得完”
“不是我一个人吃。”
“哦。”
“……”
鹤见初云爽快的付完钱,顺利的拿到了十只烤乳鸽,而为了今晚的夜宵能吃的尽兴,她要买的东西还要很多,好在后面再也没碰上那对情侣,只是隔得远远在那谈情说爱,过程也不算是折磨。
“终于见不到了,搁那瞎腻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们的名字好奇怪啊,为什么要这样取”
“这有啥奇怪的,恋人都这样,真难绷。”
“你的反应真好笑。”
“好笑个毛,那两人一点素质都没有,好歹顾忌一下其他人吧还凯凯蓉蓉的,咦秀恩爱,死得快。”
“你怎么能这样咒人家,名字是父母给的,他们又没做错什么。”
“啊不是,我发现你和我不在一个频道啊”
“什么啊”
“我在吐槽那俩货秀恩爱,你跟我说的是他们的名字”
“可是这有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这是恋人之间才这样互相称呼,凯凯蓉蓉的听着腻不腻啊。”
“恋人之间才这样啊……为什么”
“跟你小时候你爹娘叫你乳名一样,话说老妖婆你小时候乳名叫什么”
“乳名”鹤见初云面露沉思,很快回答道:“记得不太清了,小时候我娘好像喜欢叫我云儿。”
“对啊,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我是你夫君对吧”
“嗯。”
“然后我就叫你……云云诶对!就是云云!”
“你是我夫君,那我就是你娘子……可我该叫你什么”
“不知道。”
“力力还是意意”鹤见初云说的很认真,但意识空间沈意听完却打了个哆唆,只觉得腻得慌。
“什么鬼啊,难听死了!”
“那叫你什么才好”
“你自己想吧。”
鹤见初云低头沉思起来,但过一会儿,她眸光一闪,顿时就来了灵感!
“玄厉,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什么”
“你是龙对吧,那我就叫你龙龙。”
“好像还不错。”
“龙龙”
“云云。”
“龙龙。”
“云云!”
“……”
“好怪,你再说一遍”
“龙龙”
“云云”
“真的好奇怪啊呵呵哈哈哈……”
“噗嗤”
学着那对情侣互相用新称呼叫着彼此,过了一会儿,这一人一非人都经不住尴尬自己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并不漫长,少女的步伐轻快,身后的喧嚣声渐渐被甩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
酒楼内,一进入房中的鹤见初云就借着里面过冬用的炉子升起了火,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将买来的所有材料烩成一锅面,然后分成两碗,一碗给沈意,一碗给自己。
不过与其说是一碗面,倒不如说是在一碗肉里面找那少得可怜的面。
开动时,她抬起头又对着沈意喊了一声:“龙龙。”
而对方也本能的回了一声:“云云。”
“龙龙。”
“云……你别来了,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咯咯咯”
少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很是好听。
沈意斜着眼往她脸上扫了下,干脆扭过身去不再理她,拿起一只烤乳鸽狠狠咬了一口。
看不出来啊,这大小姐还能这么腻,什么云云的,听着别扭死了,还是叫脑妖婆听着比较顺耳。
而鹤见初云见他这样也不笑了,拿出书一边看,一边吃着自己这碗分量比对方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面,只是过程中她嘴角时不时上扬,忍不住的想要笑,但想起这是恋人间才会叫的奇怪称呼,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好在,玄厉不是人,他只是契约兽,一条来自上古时期的漏网之龙,这样叫不会有什么的,所以她摇摇头,很快就释放了。
可是人是什么呢
人是一种有着复杂情感的生物。
而玄厉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一头契约兽那样简单
好像并不是。
这一年多的时间下来,她发现能让自己世界热闹起来的只有眼前的这头恶龙,自己已经将他当成不可或缺的了,那就算是一位重要的亲人吧,毕竟他是自己的契约兽,但问题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占据多大份量。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会在哪里有一处自己的避风港,她只害怕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又走在那片被茫茫白雪覆盖了的大地上,周围没有一点生机,耳边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世间只有自己一人,孤独而迷茫。
她害怕那一天到来,就因为对方是非人的存在,在离别之时可以决绝果断地扭头就走,不会有丝毫留恋。
而她心里的想法沈意并不知道,此时那大碗肉中面早就给他炫光了,翻了个身,慢悠悠地啃着烤乳鸽。
“这金手指就是强大捏,吃啥都不会腻,吃啥也不会饱,简直就是穿越异世必备神器!”
沈意心里这样想到,不过瞥了鹤见初云一眼,他才发现对方在一直望着自己发呆。
“老妖婆!”他大喊一声,把对方惊得回过神来。
“嗯干什么啊”
她先是慌张,镇定下来后又重新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回事思春了”
“没有……嗯思春你才思春了!”
“那你干嘛发呆还一直看着我。”
“我没有……好啦,你吃完没有”
“差不多了。”
“那我收了”
“收吧。”
沈意两口把剩下的烤乳鸽吃完,用毛巾擦了擦爪,就舒舒服服的趴在毯子上消化起了红气。
可没过几秒,他就听见老妖婆用极为犹豫的语气问了声:“那个……玄厉,你今天不看女仆装了”
“啊”沈意猛地睁开眼,反应过来什么一拍地板:“是哦!你不说我还忘了!”
“黑的还是白的”
“白的白的!女仆装穿白丝才有味。”
“哦”少女乖巧地换上女仆装,又问道:“还是鸭子坐”
“对!”沈意重重点头,期待的目光中,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自己面前后,柔软的娇躯缓缓跪下,然后顺势再往地上一坐,完美的鸭子坐顺利成形。
“完美!斯哈斯哈”
有好几天没有枕过老妖婆这样的枕头了,今天她的身体格外温暖,小手也更好摸了,香迷糊了。
不过……诶不对啊
沈意突然意识到什么。
从自己杀了凤定章身受重伤后,老妖婆虽然比以前乖了很多,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女仆,但一般情况她也不会主动穿曲仙衣的。
“……”
扭过头去,她虽然蜷缩着身体,但一直看着自己,娇嫩欲滴的红唇紧抿着。
“怎么了”
“没什么。”沈意摇摇头,啥了也没说,心里却暗道:“老妖婆不会真思春了吧”
想着这些,再加上爪子上传来的细腻手感,那是她穿上白丝后露出来的绝对领域。
顿时间,一股邪火直往上涌。
“我靠!”
沈意吓了一跳,连忙进行压制。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能化形。
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呢
好馋这小女仆的身子,而要说到化形,到那时也应该也过去几年了吧
自己的仇还没报完呢,那不得好好享用她的身子,把大仇报了
简直美滋滋
不过这样的话,当初被她摔两下好像很值的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
“云云……啊不老妖婆,你腰这么细啊”
“我睡觉了,你不要说话。”
“啧啧,要是我用力一掰会不会折了”
“可别,你把我掰断我就死了,我死了可没人给你这样玩。”
“不办就不办,睡觉。”
“嘻嘻”
……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过去,清晨,鹤见初云就带着沈意去见了仇瑞贤,将净乾丹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
“嗯……姜姑娘,你说的我都明白,虽然关于净乾丹我知道的不多,但你说的赤腾玉髓,不是一般的灵药吧”
“你尽管去准备其它药材,赤腾玉髓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弄来。”
“什么办法”仇瑞贤脸上好奇,那些天材地宝可不是说能弄来就能弄来的。
本来鹤见初云想要敷衍过去,但沈意说道:“行了仇大公子,还是别多问,这是老妖婆的秘密。”
“秘密……那行……”失望的点点头,可下一秒仇瑞贤脸上又犹豫起来。
“额……”
“怎么了”
“姜姑娘,我的确很想揭穿那只鼠妖,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不过这净乾丹未免太贵重了些我怕到时候无以为报啊……”
“……”鹤见初云与沈意对视了一眼,随后对着仇瑞贤摇了摇头:“没事,只要能帮你揭穿那只鼠妖就行,至于报答什么的,你能履行承诺就好。”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实际上,她和沈意在镯珠娘娘洞穴中取了几大桶玄藤血髓,炼制净乾丹也只是用上一部分而已,又不是全部用完,她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可是……”仇瑞贤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得放弃,用略带着兴奋语气道:“那就多谢你了。”
“嗯。”
她点点头,随后取出了一些银子交给了对方。
“买材料的事就拜托你了,另外,不要打草惊蛇,等我炼制好净乾丹,我们再去仇府揭穿那只冒充你的鼠妖。”
“都听姜姑娘的!”
仇瑞贤接过银子,连连点头答应。
……
回房后,鹤见初云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心一狠,用簪子扎破食指,晶莹宛如红宝石一般的血液滴落在玄砂纸上,下一刻,她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悬空中的右手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她没敢停下,忍着身体里传开的不适感,捏起毛笔蘸着自己的血在黑紫色的符纸上快速写画起来。
旁边的沈意出奇的安静,窝着身体闭着眼,努力地将储存在体内的红气转化成自己的实力。
——
笃笃笃!
没多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沈意睁开眼看了看,鹤见初云正坐在状态前姿态认真,手中的毛笔缓缓在符纸上走动着。
她似乎进入了某种奇妙状态中,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起身来到她旁边看了看,只见她脸色惨白,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符纸上的一笔一划,而且腰杆挺得笔直。
笃笃笃!
见没人回应,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隐约传来仇瑞贤的声音:“姜姑娘,在不在”
老妖婆有些古怪,不过玄砂纸不是一般的符纸,为了避免一些不利好自己的事情发生,沈意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不去打扰她,扭过身子却给仇瑞贤开了门。
“干啥啊仇公子”
“这是我刚买的药材。”
对方递了一包药材,沈意接过拎了拎,疑惑道:“怎么这样少连净乾丹应该不止这些材料吧”
“玄厉兄,炼制净乾丹的材料那是那么容易得来的,我先买这些,剩下的我去其它地方看看。”
“那行吧。”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仇瑞贤道,说话时目光不断往房里面看,但因为屏风遮挡,他并没有看到鹤见初云到底在做什么。
“去吧。”
沈意点点头,直接把门关上。
将材料放到一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仆,见她还在画符,便晃了晃脑袋懒得管,继续趴在毯子上“修炼”。
之后仇瑞贤每隔几个时辰都会将买好的材料送来,每次都是沈意给他开的门。
而在第六次打开门从对方手里拿到那一小包药材关上门后,沈意发现,鹤见初云趴在梳妆台上,那小脸白的吓人,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老妖婆,老妖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