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厉芙偏着朝那个的脸上看过去,可惜只能看见一半轮廓,根本看不到脸。
她有些不甘心的收回眸光,犹豫着怎么接话。
背对着他的男人忽然转过身,睿智的眸光落到她愈发明艳动饶脸上,他眼里的眸光却愈发薄凉:“厉姐,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脸!
宁哥哥!
厉芙惊讶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被他冷漠疏远的目光瞬间拉回思绪。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憎恶!
她纤细的手指瞬间没了温度,她水润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袋里的思绪飞快的运转起来,他怎么会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
之前她调查过,这家公司的老板『性』命闵!
对了,他的母亲姓闵!
厉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感觉异常的好笑,随即而来的是浓浓的懊恼。
如果早知道这公司是他们家的,她也什么都不会接这个项目了!
让她受赡是,她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憎恶!
“抱歉,打扰了!”厉芙几近麻木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转身,脚步匆匆的离开。
见她要走,宁凤澜有些生气,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握紧手里的设计稿;“站住。”
厉芙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意识到身后饶目光凝视在她的后背上,她纤细的眉头不由朝眉心蹙拢:“宁董,还有事吗?”
她生疏的称呼让宁凤澜的呼吸一窒,阴桀的眸光从他的眼角稍纵即逝,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停下脚步,将手中的设计稿递给她:“你设计我看了,毫无吸引力,没有合作的必要!”
厉芙被他的话气得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强迫自己冷静的从他的手中接过设计稿,抿紧粉润的嘴唇,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分明就是存心刁难,她的内心还没有强大到任由他奚落。
可恶!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嘴巴怎么这么毒?
就在她迈开脚步的瞬间,宁凤澜的手掌不受控制的伸出去拉住她的手腕。
手腕忽然一紧,厉芙垂下眸子落到他的手上,眼里『露』出错愕的表情,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
宁凤澜反应过来,迅速的收回拉着她的手,故作自然的将手揣进笔直的西装口袋中:“这些年,你在英国过得怎么样?”
厉芙的眼里的眸光一闪,轻轻地点头:“挺好的,宁董,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生怕他追问下去,厉芙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逃也似的从他的办公室走出去。
宁凤澜凝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生出一抹懊恼的神『色』。
他恨她入骨,刚刚怎么会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她?
他晃了晃自己脑袋,收回目光回办公桌胖坐下。
厉芙从宁凤澜的办公室出去,再也遏制不住心里如洪水猛兽般涌现出来的难受,灼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五年了,他们居然又见面!
她以为他们这辈子不可能再见面的!像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遇到了!
她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有些魂游外的从楼上下去。
白凯熙见她从楼上下来,立马迎上来,见她眼眶红了一圈,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关心的问道:“他骂你了?”
“没有!”厉芙声的回答,扬起头,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我们去吃饭吧!”
“你这样像是没事的人吗?不行,我得上去找他我问个清楚!”白凯熙义愤填膺的骂着,作势要上楼去找那位董事长理论一番。
厉芙见状,心里暗道不好,吓得手忙脚『乱』的伸手拽着他的胳膊,急忙解释道;“真的没有!”
白凯熙只好停下脚步,精明的目光落到她手中的设计稿上,傲娇的扬起下颚,咄咄『逼』饶问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厉芙眼里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一圈,机智的辩驳:“他我的设计有问题,让我好好修改!”
“真的?”白凯熙狐疑的眸光落到她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撒谎的蛛丝马迹!
厉芙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一阵发麻,眼神‘无辜’坦然的对上他打量的眼神,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真的,千真万确’的字样!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白凯熙终于败下阵来,娇哼了一声,伸手挽住她的手往外面走,边走边敲诈勒索:“我要吃日本料理!”
厉芙顿时感觉自己的钱包一紧,她本来只打算请曼去门口吃碗拉面!
最后被他们两个人狠狠地宰了一顿,回到公司还被上司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厉芙,你要那一身傲骨做什么?面子能当饭吃吗?你求求人家项目就拿下来了!你这样的人留在公司只能当蛀虫,收拾东西走吧,我们这里不留没用的人!”
厉芙收拾好好东西,灰溜溜的从公司出去,开着自己的汽车回家。
她的房子是一室一厅,室内没有多余的摆设,就连沙发都是可收缩型的,三十平米的空间还非常空旷。
将包包放在沙发上,她去冰箱拿了一瓶果汁,回到沙发上坐着发愣。
项目没谈到,还丢了工作!
又碰到了宁凤澜!
这一真够波折的!
他怎么跑来t市了?
是发现她在这里,特意赶过来报复她的吗?
也是,当初她多绝情啊,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撇下他就跑到英国订婚了!
他厌恶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厉芙低下头,粉润的嘴唇含住杯子的边缘,喝了一口果汁,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在冰箱太久的缘故,她竟然觉得胃里异常的难受。
她伸手捂住自己肚子,佝偻的弯下身子,白皙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大姨妈来了!
厉芙将手中的果汁放在旁边白『色』圆形的桌子上,捂着捂着,痛苦的走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