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太忠的手这么一放,唐亦萱的腿微微地抖了一下,接着咳嗽了一声,“把你的手拿开,专心开车。”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言语间,竟然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就像陈太忠将手搭在别人的腿上了一般。
“就这么放着了,你要还是这态度,我就一直放到素波,”陈太忠也会耍赖,不过,等闲是遇不到耍赖的对象而已,今天唐亦萱让他很不爽,他自然要做点怪出来。
唐亦萱的脸略略地沉了下来,却是再没有说话,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告诉他:我不高兴了,你差不多点啊。
陈太忠见状,心中越发地恼怒了起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指不着痕迹一点一点地发力,将那裙子慢慢地搓起。
就在他将裙摆搓到膝盖处时,唐亦萱斜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想,这一眼彻底地激发了他的性子,手一探,滑上了她圆润温凉的膝头,唐亦萱身子一颤,左手用力地按住了他的右手,向外掰扯,嘴里却是一言不发,眼睛也依旧看着前方。
可是论力气,她又怎么及得上陈太忠,那只作恶的大手,巍然如山地停在她的膝头,她的努力,注定徒劳。
“手感不错,”开车的那厮居然有心思评价,脸上也泛起了得意的笑容,“我每天都在想,抚摸你的滋味,会是什么样子。”
唐亦萱又羞又气。用力地掰扯,却是依旧一言不发。
怎奈,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一点。不但无法撼动这只可恶地大手,而且,这大手的主人似是对这待遇相当地不满,刷地一下。上移了约莫七八个公分,已经堪堪地触及她敏感的大腿内侧了。
唐亦萱大惊之下。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右手闪电般伸过来,死死地抵抗着,“太忠,不要这样……”
“肯叫我太忠了?”陈太忠笑着侧头看她一眼。促狭心起,偏偏地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叫小陈了?”
唐亦萱紧紧地闭着嘴,恨恨盯着他,眼中地怒火,仿佛能燃烧掉整个林肯车一般。
“问你话呢,”陈太忠心一横,既然已经这样了,手眼温存总是要享受一下的吧,右手缓慢而坚定地再次上移。
“太忠,你好好开车吧,”唐亦萱发现。自己的抵抗。丝毫不能抵挡对方的进袭,禁不住出声哀求。“这是在一级路上啊。”
“原谅我不?”陈太忠停止进一步地侵袭,右手小指却是轻轻挠动两下,正是在她大腿内侧的敏感位置。
“原谅原谅,我原谅,”唐亦萱被他手上地小动作搞得酥痒难耐,禁不住连连出声,与此同时,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子力气,竟然一气之下将这只手推开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陈太忠倒也没有计较,侧头认真地解释一下,“真的,亦萱,我只是没有时间。”
“你当然没有时间,”唐亦萱一弯腰,将裙子放下,脸上也恢复了那份平静,眼望窗外,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圆弧,“呵呵,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是这样的吧?”
“还说没生气呢,”陈太忠听到她这么说,禁不住笑了起来,“要是真有时间,我也不可能放过你的,你知道。”
“再这么说,我下车了啊,”唐亦萱白他一眼,却也不见如何生气,“我觉得荆家那小丫头,比晓艳漂亮,你不许胡来。”
“要是有了你,我就不胡来,”陈太忠专心地开着车,嘴上却是兀自乱七八糟地胡说着。
唐亦萱这次没有生气,沉默半天之后,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可如此轻微之声,却让整个林肯车里充盈了淡淡地哀怨,直欲压迫人的心肺。
“前面是素河三库,下车去走走?”陈太忠笑嘻嘻地侧头看她一眼,他本是以气入道,当然不会被这份气氛扰了心情,“你看,现在才两点,还早呢。”
“好像……要下雨了吧?”唐亦萱看看阴霾地天空,略略犹豫一下,拒绝的语气不是很坚决。
素河三号水库面积不算太,大约有十平方公里左右,位于素波边缘,新的素凤一级公路从旁边经过,放眼望去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这里虽然处在公路边缘,可是地理位置较为偏僻,公路上的人想要去水库边玩的话,要下一个高达七八十米的土质陡坡,还要在灌木和草丛中直行一公里左右,所以站在公路边上看,是极美的,但是想靠近水库,却是很容易撕破或者弄脏鞋袜,甚至不排除发生危险的可能。
偌大的水库边上,没有人家,只有水库管理处的几栋孤零零地房子,水面上飘着几叶木船和一艘小快艇。
将车停在路边,唐亦萱走下车,走到土坡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头看看,“呀,这么高,没路啊。”
陈太忠将车锁了,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发话了,“抱着我,我带你过去。”
唐亦萱瞥他一眼,犹豫了一下,笑着摇摇头,“你把坡上弄些台阶出来就行了,我自己可以走地。”
敢情你也猜得出来我的神通啊?陈太忠笑眯眯地看她一眼,也不做声,两步走过去,搂住了她地腰肢,手上一紧,万里闲庭术法施出。
下一刻,两人就已经来到了水库边上,这次他瞄准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头,足有二十来个平米,由于他有意卖弄,两人带着风声降落了下去。
他的身形一动。唐亦萱下意识地就侧身环住了他的腰肢,直到降落之后,半天都没有松开。脸上也微微地泛起了桃红。
陈太忠见状,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她地脸庞,细腻温润的感觉才刚刚入手,唐亦萱猛地清醒。就松手推他。
可是,都到了这步田地。陈太忠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几乎是半强行地捧起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对着那鲜艳红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唐亦萱地身子,有些微微地僵化,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小了,鼻翼急促地翕动着。直到陈太忠的大舌头叩开樱唇,闯向她的牙关之际,她才猛地发力,将头扭到一边,“会让人看见地,太忠,别
“怎么可能有人?”他的手再次用力,探嘴去追逐那火一般地红唇?
“公路上有人啊,”唐亦萱的身子不住地扭动着,大约她也知道形势危及。苦苦地挣动哀求着。“别在这里好不好?你要注意点影响啊。”
“那去车里?”陈太忠显然是想得寸进尺了。
“不行,我要欣赏风景。”唐亦萱用力地推着他,丹凤眼也瞪了起来,正是凤眼含嗔,“你一个神仙,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我跟你说过,我是神仙?”陈太忠皱着眉头想一下,好像……确实说过,就是那天,还被她勒索了一个须弥戒走。
就趁着他一愣神的工夫,唐亦萱猛地一挣,终于成功地脱开了他的魔掌,紧走两步,“你成天想着我,恐怕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好像你占的我地便宜更多吧?”陈太忠悻悻地顶她一句,“我既想你的人,又想你地身子,这总可以吧?”
“算你老实,”唐亦萱又白他一眼,却是宜喜宜嗔的样子,下一刻却转了身子过去,正正地面对着浩瀚的水面,很放松一伸双臂,深深地吸一口潮湿的空气,“哈好,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
感受着她发自内心的欢快,陈太忠心头没由来地涌上一丝温馨,也不说话,手一挥一张大班椅凭空出现,他向椅子上懒洋洋地一坐,喜眉笑眼地看着她。
唐亦萱久久听不到他说话,也不见他作怪,讶然回望,见他优哉游哉地坐在大椅子上,悻悻地撇撇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
“我可不想靠近你,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陈太忠笑嘻嘻地一摊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你知道,我是个经不住诱惑的男人。”
唐亦萱白他一眼,手一动,身边出现一个棕色的藤制躺椅,双手伸到身后一束裙子,也款款地坐了下来,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好久,陈太忠才轻声嘀咕一句,“咦?我没见你戴须弥戒啊,放哪儿了?”
“挂脖子上了,”唐亦萱笑一笑,笑容里有些许的怅然,“别人也有,我合适戴手上吗?”
“哦?我看看你怎么挂的,”陈太忠一想到自己亲手炼制地须弥戒,就贴着她地身子,禁不住心里一动,直起身子探头探脑。
唐亦萱又白他一眼,却是不肯搭腔,又过一阵,轻声嘀咕一句,“哦,下雨了……”
“那咱们回吧?”陈太忠也感到有清凉的雨丝落下,犹豫一下发问了。
“看看朦胧地烟雨吧,也是难得一见的风景呢,现在的城市里,体会不到这种味道了,”唐亦萱的手上出现一把绸伞,基本上能遮住大半个躺椅。
好像哥们儿没伞似的,陈太忠将神识探进须弥戒里翻腾半天,到最后居然翻出一个好大的立地的阳伞来,却是忘记从哪儿顺来的了。
“过分,”唐亦萱瞪他一眼,拎起躺椅就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阳伞下,“不知道照顾一下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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