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潮的人原本是打算在北崇招聘两天,因为挑花眼了,最后不得不多招聘了一天。
多的那一天,针对的是那些没有前来报名的失足妇女,五百多失足妇女,前来报名的也才两百多。
剩下三百多没来的,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过除却少数没有自信的,大多还是体貌不错,觉得窝在北崇也能挣了这点钱,懒得折腾了。
这怎么能行呢?京潮的人已经招人招得差不多了,这些失足妇女的档次不低,但是人心总是没尽的,他们就总感觉个别人有点勉强,想招点更好的。
于是他们就按警察局提供的资料,挨个地去做工作,别说,这些有信心在北崇赚钱的,还真有不少人,比他们挑中的还好。
于是京潮的人就开始做工作,除了每天的酬薪,还许诺她们,如果你们能在宣传期间,卖出去房子,我们给你提成——当然,首先你得先把本职工作做好。
就这样,他们又忽悠了十几个人走,到最后租了两辆大轿子车,才将七十多个人拉走,所幸是失足妇女们自带生产工具,一般也没啥大的行李,一个小包就敢浪迹天涯,要不然两辆车怕是都未必够。
他们在这里折腾,陈太忠却是忙碌异常,林莹在周三晚上,才来了北崇,两人快活了一晚上,其间小林总还打电话给其他的姐妹,用**的呻吟晒着自己的性福。
第二天上午,陈书记带着她去明孝,介绍祝涛给她认识。
小林总对陈太忠的时候温柔得很,但是对上明孝市委书记,她却有海潮集团小公主的矜持,她的态度很明确,明孝能搞下车皮的话,海潮给你们一个非常优惠的车板价——不过现款现货,那是必须的。
祝涛跑钱或者很有一套,但是跑车皮真不是他的强项。于是他苦笑着表示,车皮我是跑不下来,咱们还是谈到货价吧——不管你海潮能赚多少,你给我的到货价,比汽运优惠一些就行。
那你一年能用多少吨焦,几级焦?林莹退而求其次,能否保证全用我的焦炭?
反正小林总谈生意。也是有模有样的,非常大气却又不失计较。当她得知明孝的大致需求,而且不可能让海潮包干,她就说这个数量不值得我专门开辟线路,我把焦炭放在海潮集团北崇的煤场,你去北崇运吧。
自从林莹坑了老爹一小下,在北崇搞了煤场,没用多长时间,煤场就开始施工了,反正就是个样子货。可以囤煤,焦炭中转自然也可以。
所以两人交谈中,出现一个很奇怪的词——北崇到货价。
其实这跟车板价是一个道理,明孝先付出北崇到货价的货款,然后海潮发货到北崇,至于从煤场到明孝怎么走,谁来运输。那就是明孝考虑的了。
如此一来,海潮在北崇的煤场,多少能起一点作用,而明孝也能获得价格低廉的焦炭,供货也稳定,实在是双赢的局面。
这个好说。祝涛笑着表示,不过焦炭从北崇运到明孝,也存在个运费问题,林总你要考虑到这一块——都是关系,你总得照顾一下。
总之,两人坐在一起,将大方向定一下。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剩下的细节自然有下面人去办。
不过,该拉的关系还是要拉的,中午的时候,祝涛做东宴请林莹,陈太忠作陪,在场的还有一人,是个港商。
这港商原本是比较倨傲的,甚至还色眯眯地调笑了林莹两句,小林总也不客气,绵里藏针还了回去——在海潮集团眼里,一般的港商,也就是大一点的煤老板,或许还不如。
不过当这港商知道,北崇就是大陆唯一的娃娃鱼产地的时候,登时就收起了那份傲慢——近一年多来,不少港台富豪想重现荀家的奢侈,拿娃娃鱼做庆典的主菜,但非常遗憾的是,没有谁成功过,特首都做不到。
当然,特首是没有全力地去追求,但饶是如此,大家也纷纷地传言,说这个养娃娃鱼的地方,非常地牛叉——直供中北海的。
港商对此有耳闻,但他不知道,养娃娃鱼的就是北崇,当他听到祝书记跟那年轻男子表示,要几条娃娃鱼的时候,他就很谦恭地发问——能不能也给我几条?
“特供产品,我没这个权力,”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对方调笑林莹,他并不在意,这是对他女人的夸奖,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欣赏对方。
一顿饭吃完,他转身驱车而去,祝涛都不好拦着他,那港商也觉得有点没面子,“陈书记很忙啊。”
“他去首都,参加个要紧人物的婚礼,”祝书记淡淡地回答,“董总也别计较,他就是这个脾气……你看这个假日广场?”
“这个我会积极地考虑的,”港商点点头,然后又笑一笑,“明孝拥有的资源很多……出乎我的意料。”
“明孝并不缺少资源,缺少的是发现,”祝书记笑眯眯地回答,然后话题一转,“不过陈书记真是不好伺候,希望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陈太忠这么着急走,确实是因为要参加婚礼,邵国立周六结婚,眼下都周四了,他要在夜晚抵达朝田——他买的机票是周五中午十二点的,周五一大早赶,就怕来不及。
而他这么赶,到了京城住下,也就是晚上六七点了,赶第二天的婚礼,时间并不宽松。
由此可知,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当官,有多么地不方便了,进京参加一个婚礼,来回起码要腾出四天时间来。
如果哥们儿在京城有三五十个这样的朋友,那这一年啥都不用干了,就跑京城吧,陈太忠看一看身边瘫软如烂泥的林莹,懒洋洋地点起一根烟来,
两人此刻,就在林莹的沃尔沃大巴上,小林总出行,一般是不用这车,但是来找陈太忠,她就愿意坐上这车来,哪怕是除了司机,只有她一个人,可她愿意——费用多少无所谓,图的就是个舒心。
事实上,这是林莹为自己买的移动别墅,别人谁想借用,她绝对不会借,车里的一切,都是由专职司机打点,等闲不让人碰一下。
专职司机也是个女人,二十七八长得还不算难看,他俩在车后面折腾,女人在前面听着,也没啥反应。
其实林莹一个人对上陈太忠,有点不堪鞭挞,但是他没有叫司机帮忙的意思,她也没有。
这个时候,陈太忠是宁愿找牛晓睿来搭把手,或者去牛晓睿家,不过想一想,牛晓睿只是炮友,他还是熄了这份心思。
周四的夜晚,就是这么度过了,周五早上,三人在大巴里随便做点早餐,那司机在前面睡了一晚上,感觉状态也不是很好。
又腻了一阵,十点钟陈太忠驱车离开,直奔机场而去,不过在路过八一礼堂附近的时候,他猛地发现,路边有些白生生的**在招摇。
侧头看一眼,他就发现,街边有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儿在发广告。
别克车开得飞快,街边的风景,眨眼就消失不见踪迹了,陈太忠坐在车里算计一下:京潮的人应该是周四下午从北崇走的,回到朝田怎么要十二点左右了。
结果这上午十点钟就出来散广告——执行力不容低估啊。
这趟京城之行真没什么可说的,陈太忠周五晚上下飞机,周六去参加婚宴,娃娃鱼他只准备了二十条,齐晋生有点咧嘴,他直接发话——这用光了我两个月的额度。
至于说贺礼,他上了十万的现金——邵国立的圈子里,这样的礼金只能说不算太寒酸,同时他送了五十瓶81年的拉图,这就比较拿得出手了。
在邵总的婚礼上,他看到了不止一个熟人,比如说邹珏,又比如说邵红星,还有南宫毛毛啥的也不用说,不过还有一个,是他看得不是很顺眼的——卢永新。
此刻的卢永新,跟他之前见到的嚣张,根本是两个模样,迷迷瞪瞪魂不守舍的,不过很快地,卢公子就发现了陈太忠,扫过来的目光里,饱含着愤懑。
但是,陈太忠会在乎吗?当天晚上,他跟回京的张煜峰坐一坐,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回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才一下飞机,黄汉祥的电话就跟着打了过来,“太忠你来公司,政务院的人要跟你谈一谈……油页岩的事儿。”
“我回恒北了,”陈太忠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才下飞机……我现在马上订票。”
“那算了,不着急,”黄汉祥一听他人都不在京城了,也就懒得再多说,“你呆着吧,反正你这个项目,没跑了。”
这就是黄汉祥说三月底四月初的本意,三月要开两会,很多政策性的项目,要看会议结果,会议上全是利好消息自然就过了。
“近期还得再去京城,”陈太忠皱一皱眉头,放下电话,老黄说不着急,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认为?油页岩项目即将下来,他必须要配合才行。
下一刻,他正待驱车离开机场,然后就怔在了那里,“我擦,京潮的广告打到机场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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