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暗透着一丝丝微弱的光,一眼望去根本探不到尽头,能够感觉到展柏就在附近,可却找不到任何的路。
心慌意乱差点在黑暗中迷失,脑海中浮现小时候母亲曾说:我们纸牌驱灵师和纸灵之间的桥梁就是契约的存在,只要用心去感受那么无论身在何处都会找到彼此。
这点共通的性质我怎么就给忘了,静心凝神认真的去感应他的方位,展柏的气场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清晰,当我睁开眼睛,他已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是四周被黑色的火焰给包裹住,而展柏也陷入了昏迷状态,“展柏,展柏……”一连叫了他十几遍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打算空手而回,心下一横准备竭尽全力拼了,刚要发力一个古装扮的老者捏住了我的手腕,呵斥道:“你可知道这一掌下去,非但救不了这小子还会让他灰飞烟灭。”
经他这么一恐吓,我瞬间就泄气放软了手臂,讶异的打量全身素黑的老者,“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你可知我该如何救他?”
一连几个问题令他很是不悦,沉声道:“我是黑曜石的守护者,黑影,在这里待了多久已经记不清了,因为自它诞生的那日起我便被幽困在这里出去不得。”
自从我接触到怨灵、纸灵这些其他什么稀奇的事情对我而言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当他说自己是守护者时并没有过于吃惊的反应。
兴许正是因为如此,黑影才会对我毫无保留的解释:“在我的记忆之中唯有一把天子剑才能劈开黑曜石的结界,否则这小子和我一样将困在这里永生永世。”
“天子剑?”我毫无头绪的重复呢喃,自古至今每朝每代的天子剑无数,若毫无头绪的寻找无疑是在海底捞针,“不知有所提示?”
黑影陷入了回忆,开始不间断的来回踱步,灵体懵然受到一股磁力,转身看到打开的入口正在一点一点的合拢。
眼见时间快要来不及了焦急的问:“怎么样,我快要撑不住了,你快想啊。”
黑影被我说的倒是更加的紧张,急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糟糕,好像有股磁力在吸引我般慢慢的朝入口拉去,我慌忙拉住黑影本想以他作为支撑,哪知反而连同他一起飞了起来。
光线越来越亮我知道快要到达入口,突然黑影眸光一亮抵住我的手掌将我推了出来,可能是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影响,我的身体整个摔在了地上。
钱桢老头忙过来将我扶起,问:“丫头,可找到展柏了?”
失落的点头:“看是看到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救他出来?”
“难道你没听到什么声音?”他试探性的问我,这反而令我更加的在意,反问道,“老头,这什么意思啊?”
他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般不自然的闪烁言辞:“我哪有什么意思啊,不过是随口一说?”
“真的?”
经不住我的对视,钱桢老头随手指向高冷说:“想知道什么你得问他,这东西可是跟了他二十多年。”
高冷沉默的取回黑曜石手链带回自己的手上,抬步就要离开,我赶紧拉住他抱着一丝的期待问道:“高先生,你能告诉我要怎么才能破坏这个结界吗?”
“无从奉告。”结果得到的却只是这四个字。
我顿时就火了,口无遮拦道:“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捉弄我啊,一个是东西的原有者,另一个是东西的持有者,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告诉我关于可以劈开这个结界的天子剑的下落。”
“黑影这么跟你说的?”高冷眼色一凛问道。
“是啊,可惜他还没有告诉我提示,我就出来了。”我还在懊恼的抱怨,钱桢老头对着我的左手心不停的比划。
我一头雾水的看向自己的左手心,上面居然印着八个亮闪闪的字:天子剑踪,惟问重泪。
脑光随即一闪,激动的抓住钱桢老头的手臂雀跃道:“我终于找到救展柏的方法了。”
我将要重新回到幻境的想法告诉了他,当即就遭到了高冷的否决:“不行,你还有别的任务在身,而且我可没有义务替你付酬劳。”
“不用你付,我自己解决。”若是没有看到钱桢老头的条件,我绝对可以理直气壮的这么噎住他的话。
可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要我跟高冷假扮夫妻帮他从一个收藏家手里入手他的珍爱之物。
现在的我简直可以用一个头两个大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