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后赶到的时候,高冷已经站在了一座大宅子的门口,不等我们搭话他干脆利索的推门而入,陈旧的木门抖落了许多的灰尘粉屑。
“老头不是说这宅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了吗,怎么连一把锁都没有啊。”边跟随着手电筒的光芒进入边困惑的质疑。
均息附和道:“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地方?”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束蓉儿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高先生的直觉一般都没有错的。”
我毫不留情的反驳道:“他又不是狗还靠直觉呢。”
田螺一本正经的指着我纠正:“小岚真不是我要挤兑你,狗狗的嗅觉灵敏度位居各禽之首,所以他最大的特点不是直觉而是嗅觉。”
无力的斜睨了他一眼,埋汰道:“拜托犬科类根本没他的份儿,最多也就算个单身狗。”
“那还真不好意思,让一个单身狗成了你的债主。”循着带有几分阴冷的嗓音探去视线,那一刻差点没吓得我从均息的手臂上滑落在地。
惊魂未定的抚胸责道:“高冷,就算我在背后说你坏话也不用这样吓唬我吧,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他把照在自己脸上的手电筒的光打向我,无视我的话开始讲解道:“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发现居住在这个村落里的人并不多,才不过八点每家每户都已紧闭门扉。还有在你们嬉笑打闹的时候我观察过这座宅子,很明显门口的锁链是被人撬开的,因为平时很少有人靠近这里,自然成了有心人躲藏的地方。”
“而且屋里的东西也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他移开光径自的朝里走,“我已经选好了房间,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吧。”
对他的分析持有将信将疑的态度,对着一脸崇拜神情的束蓉儿说:“别看了,人早就走远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踏上年代悠久的木梯,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让身处静谧氛围中的我们很是小心谨慎。
相继簇拥着上了二楼,四周都布满的蜘蛛网,唯一一间尚算干净的已经被高冷给霸占了,当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悠然的靠在摇椅上浅眠。
等我们把所有的空房间都看了一遍,我和束蓉儿选择了高冷斜对面的,而均息则选择了我的左边,田螺选择了高冷的右边。
卸下肩膀上的累赘,就着微弱的光芒慵懒的坐在了床上,对蹲在地上翻包的束蓉儿说:“你要是找不到蜡烛的话就别折腾了我那包里有,等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给你找。”
搭在床沿的手忽地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湿湿的黏黏的,忐忑的把手凑到眼前当红色映入眼眸的刹那,失控的尖叫了起来。
吓的束蓉儿也跟着叫喊了起来,紧接着均息、田螺快速的冲了进来,叠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慌张的把手伸出去控诉道:“血,血,那床上有血。”
“这哪里是血,不过是有人把红油漆给打翻了而已。”高冷慢悠悠的举着手电筒将光打在床上。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均息和田螺也把光指向了床,这才静下心来看清楚在我的背后旁边果真印着一滩红色的油漆,上面除了两个手掌印之外还有一对屁股印。
“跟怨灵接触了那么多年,还对这些大惊小怪的。吓唬自己也就算了可不要把别人给吓坏了。”高冷轻轻的推开束蓉儿紧抓他衣服的手讥讽道。
我说:“人无完人,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害怕的东西。”
他说:“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哇哇大叫。”
天色渐渐深浓,我们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在均息和田螺的帮助下解决了现场的狼藉,我跟束蓉儿把蜡烛都翻了出来点上。
一人捧着一个罐头开吃了起来,她说:“这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惊险刺激的活动,尤其是当我知晓自己是结界师的传人,对你们的工作性质有了浓厚的兴趣。”
“我看不是对我们,而是对高冷吧。”我直截了当的点明,“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为好,小心哪天被他给不吐骨头的给吃了。”
她说:“小岚,我看是你对他成见太深,他除了不会坦率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以外都挺好的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他特别阴险的一面,我跟你说……”
窗户碰撞的动静打断了我的思绪,瞅了瞅还在甩动的窗户心有余悸的冲过去关好:“夜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