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当空强烈的光线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折射下来在地面上露出斑驳的树影,踩着滚烫的泥沙地面慢慢的往里前进,越发的让人躁动不安。
我拿着鸭舌帽当扇子使,束蓉儿已经热汗淋漓有气无力的撑在树干上:“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吧。”
刚刚还清风送爽的现在这会儿就好像要把人给烤熟般滚烫,环顾一眼四周提议道:“这样继续走下去真的会虚脱的,还是找个阴凉点的地方缓缓吧。”
高冷随即递了瓶水过来:“这边的确有点异常,你们到那边休息一会,我去四处看看。”
说完也没等我们反应就自顾的走开了,我说:“随他去,我们走吧。”
束蓉儿直勾勾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片刻,有些怏怏的回应:“嗯,走吧。”
这边的树木比较密集相较于其他的地方不容易被晒到,只是被不断送进来的热气一点一点的熏染开始不安起来。
“小岚你有没有觉得温度更加的烫起来了。”束蓉儿脸颊红彤彤的擦汗。
我也开始有些口干舌燥,越发的觉得这样的天气很不寻常,按理说酷热已经过去了不该有这样的现象的。
“高冷还没有回来,要不我们去找找他吧。”想尽快知道他有没发现什么,有些焦急的催促道,“蓉儿我们把东西收拾起来走吧。”
大概已经早就迫不及待了,束蓉儿利索的拿起自己的东西率先走在前头,我紧跟她的脚步继续往里面走去。
“小岚你看。”在走了大约十几米后束蓉儿指着前面惊呼道。
顺着方向探去目光,我发现高冷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始终是一动不动的姿态:“我们过去吧。”
束蓉儿闻言急匆匆的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我也加快步伐靠近,意外的发现高冷被好像是活的树藤给困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高先生你还好吗?你怎么会被这些怪东西给缠上的。”束蓉儿着急的手忙脚乱完全不知所措。
我环视了一圈四周,发觉在附近隐约传来若隐若现的强大灵力,忐忑的说:“高冷你是不是发现这是有人特意设下的术式,本想前来解除但是却被人给摆了一道?”
看见他怏怏不快一副极其不愿回答的表情,大致明白我所说不假,微微叹息道:“需要我帮忙吗?”
“小岚,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把高先生救出来呢?”
面对束蓉儿的焦急我本能般的反应道:“这样,你用结界控制住这些活树藤不要让它继续缠住高冷,我试图用纸牌打破这个术式。”
“好,那你小心一点。”
束蓉儿话不多说直接对着高冷张开了结界,高冷忙说:“蒋小岚你小心一点,这个术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见他终于开口说话,我释然的冲他笑笑,随意的比了个ok的手势,不多做犹豫转身朝术式的源头走去。
发现一棵被标记过的树木,我想这应该就是术式的临界点,于是首先用纸牌将隐藏起来的术式给激现,视线所以范围有些大。
为了确认大概的范围我利用浮牌上了树顶,发觉刚才被视觉错觉给误导了,其实这个术式的范围并不是很大,只是为了让我们造成假象,从而忽视了真正的用意。
活树藤才是这个术式的关键,因为想要维持必须要借由吸取别人的灵力,难怪高冷被制服的不能动弹,原来是早已识破了。
利用纸牌同时击碎了四个临界点,紧接着结界术式彻底崩毁,继而那些以术式为养分的活树藤瞬间枯萎失去了灵动力。
恢复自由的高冷及时扶住了要倒在地上的束蓉儿,我忙迎过去询问:“她怎么样了?”
“可是能有些中暑,再加上使用了过量的灵力导致体力不支。”高冷说着将她打横抱起王荫凉走去。
我走在身侧说:“术式已破现在的温度应该恢复正常了,你陪着蓉儿缓缓精气神,我接着去找月龄湖。”
高冷将束蓉儿放下说:“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
“没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照顾好蓉儿就成。”确认束蓉儿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我安心的起身欲走,“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给你。”
走了好几步传来高冷的声音:“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莫名暗自偷乐小心翼翼的搜寻月龄湖可能存在的位置,但是绕了好半圈目光所及除了树木还是树木,心想难道迷路了。
忽然脚下一滑脚底的泥块崩塌差一点儿就摔了下去,好在我及时扶着旁边的树干,心有余悸的往下看了看,愕然发现面对居然是一个巨型大坑。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惴惴不安的拨打了高冷的电话,说明了方位等了好半晌他带着束蓉儿赶来。
“小岚你找到月龄湖了?”束蓉儿期待的问。
心情复杂的指了指大坑说:“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月龄湖,但是我很希望这不是。”
“我们四处找找看有没有石碑什么的,如果真的是那么就一定会有标识。”高冷边开始找寻边说。
我也随即加入的队伍中,伴着束蓉儿的一声尖叫我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情忙赶过去,她表情复杂的指着面前一块有些残旧的石碑说:“看来我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盯着上面月龄湖三个字良久,心里好似有千层浪般在不断的翻涌,复杂纠结的说:“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期望我的直觉是错误的,可现在倒好月龄湖干涸,湖底清晰可见哪里还有抒女琴的踪影。”
“也许抒女琴被埋在了湖底也说不定,毕竟是经过了长年累月的沉淀。”高冷探了探湖底说,“没准儿湖水干涸对我们而言反倒是件好事,有助于我们挖掘。”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苍宿他们也叫来吧,人多进度也快一点。”束蓉儿掏出手机提议。
我点头:“那就拜托你通知他们了。”
“蓉儿留在这里等他们过来,蒋小岚你跟我先下去看看吧。”高冷拉着我便往下面走。
别看湖水干了可湖壁滑的很,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滑落连累高冷也跟着我一起滚到了湖底。
上面束蓉儿焦急担忧的喊道:“你们没事吧?”
我冲她摆摆手说:“没事,我们很好。”
可是刚一站定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高冷无奈的睨了我一眼,我说:“为什么每次跟你一起都没有好事发生。”
“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才对。”
高冷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脚下忽然悬空,我们毫无征兆跌了进去,眼前只有黑茫茫的一片待我们恢复视线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发现竟然在一个四方形的泥栏里面。
诧异茫然的问:“难道这就是月龄湖的湖底?”
高冷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心里没底的说:“我们到处看看,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我想这里的居民一定跟月龄湖有什么渊源。”
我们在附近绕了一圈发现这里都是一些泥房,大家的穿着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古装,看着眼前这些颇有历史感的画面,我不由猜想难道我们穿越了不成?
高冷挨着我停住了脚步,语气中透着几分的无奈:“看来我们免不了被当做异类看待了。”
茫然的转头看见那些居民纷纷朝我们这边涌来,为首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点我们也很好奇。”高冷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莫名被带到了这里,也很想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狐疑的打量了我们一眼,为首的中年男人开口:“这么说你们是不小心跌入了月龄湖的湖底,所以才会启动湖底的术式被带到了我们这个村落的。”
我说,“是的,请问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去?”
“我是这里的村长,几百年来我们与外界断了联系,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外人通过月龄湖误闯进来。”中年男子打量着我们解释分析,“可那都是月龄湖还没有枯竭干涸之前的事情了,自从湖水干涸之后便鲜少有人靠近这里,你们是为了什么才来月龄湖的?”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高冷开口道:“其实我们是为了找一样东西才专门赶来这里的,不知我们可否向你们打听一样东西?”
村长说:“你们想要找什么?”
“抒女琴。”高冷直截了当的说明。
我以为会被果断回绝,但是村长和村民们纷纷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气氛僵凝了许久,村长才一字一顿的问:“你们是专门来找抒女琴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事情已经挑破,我坦白道:“其实我是蒋牧的后人,这才来找抒女琴是想救人的。不知抒女琴是否真在你们的村子里?”
村长激动的迎上几步说:“你真的是蒋牧的后人?”
我怔怔的回:“没错,我是。”
村长激动的抓住我的手:“你当真是……我们的族人等了几百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我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们雀跃的脸,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