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的光线越来越暗,四处都是洞门的密室里唯有火把在闪耀着微弱的光芒,我昏昏沉沉的蜷缩着身体倚靠一角休息。
高冷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说:“我很好,只要你没事就行了。”
“不用管我顾好自己吧。”高冷转而挨着我坐下,一时间气氛陷入了静谧之中。
可寒冷和饥饿不断侵蚀我的意识,不自觉的往他的身上靠了靠,也许是因为不自然的缘故因此他往旁边挪了挪。
因此我果断的用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有气无力的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尽快找到我们,不然再这样下去没有摔死反而要被饿死了。”
“你真的很饿?”
我赶忙连连点头。
高冷静默了片刻,用斟酌的语气说:“想要准确性的发出求救信号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碰触抒女琴,更别提利用抒女琴的力量了。”
心里忽然涌现一丝曙光,我忙挣跳而起,笃定心思道:“只要对出去有帮助,无论有多么的困难我也一定要尽全力试试。”
说完我就要靠近石台,高冷忽地从背后拉着我的手,提醒道:“你真的想清楚了?虽然外层的结界已经被解开了,可还不能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术式存在,我劝你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听到他的关怀不知为何心里兀自一暖,淡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如果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再者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倘若继续在这里耗下去的话我担心……”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担心,只要顾好自己。”高冷的语气转眼变得有几分的严肃。
轻轻的搭着他抓住我的手,低语:“这也是我的心情,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即便是百般刁难我的人也一样。”
“蒋小岚你……”
顾不上跟他继续讨论要不要试的问题,果断的撇开他的手冲了过去,立即伸手去触碰抒女琴一瞬间有股强烈的吸力似乎要将我卷入琴里面般根本无法动弹。
暗想不妙,情急之下本想利用纸牌做一些抵抗,然而在这股力量面前根本无能为力,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我的身体快要被吞没了。
千钧一发之际感觉腰间一紧,高冷用力全身的力气为我做抵抗,努力让我从抒女琴的身边抽离,但是我的手好像被冻住了般根本动不了了。
“你不要管我了,再这样下去连你也会变吸进去了。”
高冷却不假思索的说:“你是跟我一起来的,我就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就算牺牲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怔,我诧异的问:“你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于你而言,我不过仅仅是一个欠你钱的人,难道当真为了追债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高冷语气淡然道,“就算我只是你的债权人,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不会见死不救的。”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我感觉手上传来一股粘稠的感觉,紧接他搂着快速撤离了石台的范围,赫然看到依附在上面的血液竟然会被抒女琴给吸收了。
下意识的去检查高冷的手果然发现他的手掌裂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沾满了我的手,眼泪伴随着心疼悄然滑落:“疼吗?”
他沉默不语,只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刹那间飞出一张纸牌,下一秒纱布和药水浮现在半空,他轻柔的拉起我的手说:“你也受伤了,我先给你简单的处理一下,等出去之后再好好的上药免得伤口发炎。”
面对此时此刻褪下淡漠的面具仔仔细细为我包扎的高冷,渐渐的我有些看痴了,回过神来他探究般的在研究抒女琴。
我见他对自己的伤口不闻不问,于是拿起旁边的纱布径自的拉起他的手处理了起来,他有意要缩回自己的手好几次被我固执的拉了回来。
“你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好好的关心关心自己。”绑结实后我说,“如果可以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味的独自承担所有的事,偶尔也稍稍信任一下我……我们?”
“我习惯了一个人。”
“可现在你并不是一个人啊,这半年多以来你的身边不断在增加同伴,所以现在的你并不是孤单的,而是拥有了一个大团体。”
“对你而言这是值得欣慰的事情,可是对我来说只是负担而已,我不需要同伴也不需要牵绊。”
“你,算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到底是真的独来独往惯了还是害怕群居的生活,害怕将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
“有人来了。”我还在沉思中,高冷忽然警惕的说。
转身他伸手护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各个洞口,没一会儿的功夫闪现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得怛圳。
一如之前那痞痞的笑:“我的女神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余音未绝从另外几个洞口冲出来几个人,处理原欣心之外还有几个看似不容易对付的绝杀成员。
“这次抒女琴我们是势在必得。”怛圳的语气中透着十拿九稳的把握。
高冷对我低语道:“你现在还能撑的住吗?”
“我勉强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你呢?”
“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高冷顿了顿说,“你快退到抒女琴的旁边,必要的时候兴许抒女琴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听得出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我乖乖的快速移动到了石台,原欣心和两位几个绝杀成员立即围了过来。
高冷本想也退过来的,但是却被怛圳给阻拦了行动,眨眼的功夫那么便对打了起来,还在我关注他们之间的形势,原欣心利索的给了我一鞭子。
好在我及时反应过来否则可就结结实实的被打到了,边提防着边分析: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不适合硬碰硬,毕竟我们都伤了伤灵力大大消耗,若是持久战的话很快便要败下阵来。
然而绝杀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的,若想要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那么久必须要指望援兵相助。
可眼下我改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知道位置呢,看到高冷渐次趋于弱势我更加的心急如焚了起来。
懊恼一挥手无意间触碰到了石台上的抒女琴,刚才那一下竟然拨动出了声音更将靠近的绝杀成员给击退了几步。
霎时看到了一丝曙光,莫非刚才我和高冷的血已经解开了抒女琴上的结界,暗自窃喜继而专注的开始双手抚琴。
旋律从指间流泻散发出抵御之力,顿时四周慢慢的展开了结界一步一步的将他们逼退,见形势扭转我忙对还在激斗的高冷喝道:“高先生快退到我身边来。”
高冷闻言又跟怛圳过了几招,一个灵巧的躲闪步入了结界的范围,任由他们如何冲撞都无法进入。
虽然这种效果不错,可长此下去我担心会撑不住,而他们也尝试着用各种方式意图冲破障碍。
高冷说:“抒女琴既已启动,那么你的先祖将牧就一定能够感应的到,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救兵来了,你再多坚持一会儿。”
我也想可手上的力量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我怕再过不了两三分钟抒女琴所开的抵御结界便会不堪一击。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窘况,高冷也加入了抚琴之中:“现在能撑一会就多撑一会儿,抒女琴决不能再落入到绝杀的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还拼力冲撞的他们此刻却平静的站立在那儿不作任何的行动,原欣心冷哼道:“我看你们也该差不多到极限了,到时候你们的防御就会不攻自破,杀你和夺琴也会变得易如反掌。”
“诶,夺琴便是,可不能伤害了我的女神,要是她受了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伴着怛圳的戏谑之词我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高冷虽还在坚持可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们露出胜券在握的姿态步步靠近,我下意识的抓住了高冷的手说:“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拼死一搏了。”
正当我们打定主意要争斗到底直到最后一刻,蒋牧和蒋世南及时赶到打破成败已定的局势。
还没等怛圳反应过来蒋牧已快速的给了他一掌,霎时将他震开了一米开外,原欣心见状作势要进攻,反而被蒋世南给制衡住。
虽然知道怛圳的能力不容小觑,原欣心既然也是绝杀的三杀之一自然也不会差不到哪里去,可面对他们却这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情况再次瞬间被扭转,可能明了现在已经无力回天,怛圳和原欣心趁机逃离了现场,而那两个成员被扣下了。
意识到终于解除了危机,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缓解了,深深的吐了口气放松的说:“太好了,终于得到抒女琴。”
说完这句话我摇摇欲坠的跌进了高冷的怀里,软软的很温暖,让我很想就这样依着他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