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期间我们喝了点红酒,但是平时酒量还可以的我现在却有了倦意,脑袋昏昏沉沉的出现了重影,熏熏的指着对面的苍宿说:“这红酒为什么酒劲那么大,我已经不行了,撤吧。”
“小岚,我觉得这酒有问题。”
苍宿的话没有听清楚我便失去意识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不耐烦的推开对方慵懒道:“别碰我让我睡会儿。”
可那人丝毫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固执的将我给拉了起来,不住的拍打着我的脸急切的说:“醒醒小岚,小岚,快醒醒……”
但是我实在犯困的紧,无视他的话继续闭目睡觉,然而突然间一盆冷水直接淋在了我的身上,凉意顿时灌满全身,意识瞬间清醒。
乏力的望着面前神情焦急的苍宿,诧异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刚才是在餐厅里吃饭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被人暗算了。”苍宿语气低沉的解释,“你还可以行走吗?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茫然的点头,本能的站立而起可双脚却使不上劲跌坐在了床上,苍宿二话不说抱起我边往外走边说:“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里要紧。”
默默点头任由他抱着我往外走,出了房门径直朝左边走去,然而周遭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气氛安静的很是异常,我提防的说:“苍宿小心一点,我总觉得很不对劲。”
前行的脚步忽然戛然而止,苍宿的语气也变得冷凝了几分,轻手轻脚的将我放下:“待会儿你站在我的身后不要离开,我会全程保护好你的。”
“谢谢你。”我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服以支撑我无力摇晃的身体,他刚小声应我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拉离了苍宿的身边。
突如其来的行动令我措手不及,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给捂住了嘴,好在苍宿的警觉性不错立马就发现了情况。
警惕的说:“你们是什么人,设计我们有什么目的?”
“给你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敢下手,看来你注定这辈子都成不了他的男人。”身后的人戏谑的鄙夷道。
顿时我明白原来是这个人在红酒里做了手脚,心下猜测莫非他是绝杀组织的人?
“啊。”伴着一声惨叫我被推到了一边,苍宿迅敏的过来将我护在怀里,冷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伤害小岚目的何在?”
那人丝毫不受苍宿的力量威胁,反而笑得让人感觉有股毛骨悚然:“不管你们再怎么挣扎反抗最终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你们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你……”
我的问话还没说出口,那人便自行焚毁化成了飞烟,当下我的心被提了起来,紧紧的抓住苍宿的衣服:“时至今日我都还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三番两次要伤害我跟身边的人。”
“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帮你弄清楚,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是吗?现在你们还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就敢说这样的大话,有本事就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
忽然从四面八方涌现出许多的打手,将我们团团围住,苍宿一脸胜券在握之势:“就凭你们也想困住我,对付你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快速的召唤出式神,打斗瞬间拉开的序幕,我本来也想加入到战局中,可奈何身上的药性还没有消散,根本无法凝聚灵力。
只能安安稳稳的躲在苍宿的身边。
而他一脸认真的使用式神为我们开路,慢慢的那些拦路虎一个接着一个被消灭,我们顺势朝出口移动。
当我专注于前面的战况丝毫忽略了周遭不和谐的气场,因此完全忽略了背后朝我伸来的邪恶之手。
肩膀上莫名传来一股凉意,下意识的叫着苍宿的名字,可只一瞬间的功夫我被拉入了黑暗之中,明明苍宿的手就在眼前可我却觉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蒋小岚,既然那个阴阳师不要你,不如就让我接收吧。”冷凝的话自背后传来,我警惕的转身看到一个脸上布满刀疤的人伫立在眼前。
那惊悚的画面顿时吓的我脚软,连连后退了几步跌靠在了货箱上,我心慌的问:“你是什么人,把我抓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他忽地意味深长的哈哈大笑开来,许久戏谑的说:“自然是为了让你再也无法使用抒女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茫然的问,警惕的看着他。
他邪邪的笑着一点一点的朝我逼近,调侃般的捏住我的下巴:“蒋小岚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说一个男的跟你一个女的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
危机感立即爆发,我本想的想要逃开,然而却被眼前这个人牢牢的禁锢住:“让你破身是我这次的主要任务,本来我还想把第一次留给你的未婚夫的,既然他不舍得要那么就只要由我来代劳了。”
“你敢。”我虚张声势的恐吓。
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举动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情急之下我胡乱的在四周摸索着窃喜抓到了一样东西,二话不说趁其不备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一时吃痛有了片刻的松懈,于是我顺势挣脱了出来,赶紧寻找出路,可是四周堆满了货箱顿时让我迷失了方向。
无疑刚才的举动激怒了那个让人悚然的男人,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嘴里不住的呢喃:“不要,你不要过来。”
他冷冷的笑道:“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待你的。”
手臂被抓住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随处飞扬的黑色羽毛,怛圳出现却意外的掐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
他惊恐的问:“二首领,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说过不准伤害她,你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思。”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他有些呼吸困难。
慌忙的解释:“二首领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只是这次的行动是大首领下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
“是他的意思?”
“我不敢说谎。”
我心有余悸的退后,怛圳警告性的挥手那漂浮在空中的羽毛纷纷打在了他的身上,像把利剑刮开了许多道口子。
“我不管是谁的意思,可只要伤害蒋小岚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这次我暂且放过你,若是下次再让我发现,当心你小命不保。”
那人连连称是后,仓皇离开的现场。
看着怛圳朝我走来,我本能的往后移动,警惕的说:“你们到底在唱什么戏码,一边要杀我另一边又要救我,到底意欲何为?”
“蒋小岚,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明白你们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我只知道你跟绝杀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将你们瓦解的。”我信誓旦旦的说。
然而他却好似在听一个笑话般哈哈大笑开来,说:“别看你现在说的这么坦然,我敢保证真到那个时候你一定会不忍心下手的。”
“对付你们这些别有居心的人我才不会手下留情。”
他无视我的话,气氛突变拉起我的手说:“虽然我们一开始就注定是敌人,可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那个不可侵犯的女神,即便会受到严重的惩罚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为什么?”我很不理解他的行为。
他轻柔的抚摸上我的脸:“到时候你会知道的,现在我只想提醒你好好的找你们蒋家的人把今天的事情问清楚,否则下次未必会有人来得及救你。”
“怛圳,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无可奉告,好好记住我说的话。”他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内,徒留一根黑白相间的羽毛留在我的手上。
门粗暴的被人给撞开,苍宿慌里慌张的冲了进来,激动的打量我:“小岚,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
我避重就轻道:“我没事,外面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解决了,可以回去了吗?”
“走吧,我扶你。”
我轻轻的避开说:“药性已经挥发了不少,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
苍宿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相对无言,在大厦附近碰上了二叔,我迫不及待的追上去问:“二叔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他看了我身后的苍宿意味深长的将我拉到一边问:“丫头,你们昨天在酒店里住了一夜,是不是?”
“我正想问你这件事。”顾不上理会苍宿将二叔拉走,一本认真的问:“二叔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跟抒女琴的关系?”
他略显为难的反问:“你都知道了?”
我故作了然的点头。
他静默了一会儿语重心长的说:“原本这件事情该由你母亲告诉你的,可是她……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祖上有传如是传人是女的,那么必须在二十四岁之前保持清白之身,否则便要失去侍琴的资格。因此这也是女传人的唯一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