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嘛呢?不是还有半天才结束吗?你这么早出来。”风轻晗来到陈晓冰背后,发出疑问。
可是一望见那火架上烤鸡,那香味勾引着味蕾,眼睛不自觉的往上面瞟,滋滋冒油的肉质,黄灿灿的鸡肉,就三个字“太香了”。
陈晓冰随意答应了一声:“没啥事,就是修炼到一半太饿了,跑出来找点吃的,顺便透个气。”说着话还不忘往那烤鸡上撒调味料,看都没看风轻晗二人一眼,显然他们俩一个宗主,一个长老还没那鸡肉香。
不过二人也习惯了,自从陈晓冰当上了太上长老,他们和陈晓冰的接触也多了起来,陈晓冰什么个德行他们自然也清楚,本性不坏,就是性格有点怪异,而且不看别人身份地位。
就好比一品阁和宏图丹阁等五大势力杠起来那不是意外,那是一定会发生的。
虽然是他们挑衅在前,可是陈晓冰可不管你是什么瘪犊子,就是一个“干”就完了,干不死你算我输。
而且就连后来陈晓冰大胆到和宋文生太上长老比试炼丹,居然还赢了,所以哪一次陈晓冰害怕过对方背景,好像没有吧?
说话间,陈晓冰拿着小刀在烤鸡上面割下一大块鸡肉黄灿灿的鸡肉直接递给了风轻晗:“给,老风味道可好了,尝尝我的手艺。”
老风?一句话气得风轻晗眉毛微微颤动,脸上气得铁青,嘴角抽搐,都找不到话来说了,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你居然敢给人乱取绰号,真是胆大妄为。
见风轻晗发青的脸色,陈晓冰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叫错,急忙改嘴灿笑道:“宗主尝一尝,味道可好了,你看看这卖相,啧啧啧,金黄金黄的,滋滋冒油,香味浓郁,多勾引人啊!”
陈晓冰咂舌夸赞起啦,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推销起来,确实陈晓冰烤的肉卖相绝对一流,光是闻着香味就抵挡不住其诱惑。
风轻晗狠狠的瞪了眼陈晓冰,陈晓冰贱笑将手中鸡肉推了过去,风轻晗瞟了眼陈晓冰,又看向鸡肉,还是很有面子地接过了鸡肉。
陈晓冰急忙又割了一块递给了许钰,笑道:“来,许长老也尝一尝我的手艺。”
许钰笑眯眯的双手接过,还不忘感谢陈晓冰:“感谢陈太长的馈赠!”随即一口咬下去,那香味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
陈晓冰罢了罢手:“客气个啥,吃了还有,不够就说。”
许钰嘿嘿一笑,直接埋屁股坐下,围在火堆边,风轻晗见两人都坐下了,自己也不好站着,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拘小节吃起来。
三人风卷残云的海吃海喝起来,一顿饱餐过后,陈晓冰叼着根牙签七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中云卷云舒,风推动云儿前进。
吃饱了的风轻晗没事做地四处张望,看着四周美丽的风景,不经意余光瞟到了角落里的一堆鸡毛,白展展的鸡毛中夹杂几根乌黑亮丽的羽毛。
特别是那个狰狞面目的鸡头,额头上几根长长的黑羽,长长的嘴喙长三尺,半截舌头耷拉在外面,死像很是凄惨。
知道看见那颗,风轻晗脑袋神经像是触电了般一股酥麻直达大脑皮层,又流窜到尾巴骨,吓得风轻晗面皮一阵阵微颤,怪不得一眼看见烤架上烧鸡那么眼熟。
“陈晓冰。”风轻晗突然暴喝一声,吓得陈晓冰一激灵,口中牙签吓得抖落在地,直接一个弹射起来。
陈晓冰也是怒了,你踏马一个狼嚎鬼叫的吓死人啊!
怒骂道:“风轻晗你疯叫什么,没吃饱啊!羊癫疯犯了?”还以为风轻晗羊癫疯犯了,直接怼回去。
“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风轻晗手指发抖的指着地上的一堆鸟毛,咬牙切齿的质问着陈晓冰。
陈晓冰如无其事的爬起来,将目光投向那堆雪白中带有几抹黑色的鸟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疑惑的问道:“这又怎么了啦!”
这平淡的话气得风轻晗更是想杀人,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怒火在眼瞳中燃烧,恨不得烧死陈晓冰这大胆狂徒。
许钰也发现不对劲,看见地上的遗物这才恍然大悟,小声的在耳旁说:“陈太长,你把宗主的坐骑给烤了,所以宗主才会大发雷霆。”
这次换陈晓冰大吃一惊,一惊一乍大呼道:“我靠,这衣服都脱了你是认得出来,还是说你只认得它脱衣服的样子。”
“噗!”许钰一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但是有因为风轻晗还在有赶忙憋住。
什么叫“只人认它穿衣服敌人样子”,这又不是老婆,这么损的话陈晓冰也说的出来,果然符合他的德行,天不怕地不怕。
那气得发青,青得发紫的老脸上已经是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片乌云笼罩了风轻晗头顶,好像可以看见时不时有雷阵雨狂怒,随时可能爆发。
陈晓冰也是眼力劲还行,急忙道:“宗主别生气,别生气,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风轻晗响起阴沉的声音,夹杂着怒火的冰冷:“这是怎么回事?”
“额!”陈晓冰拉长了声音,抬头左望望,右看看的,想要转移风轻晗注意力,可是头顶出来蓝天白云,还有个啥?
半天过后,经受不住那吃人的目光,陈晓冰终于蹦出个屁来:“我说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刚刚出来,阳光明媚下,我心烦意乱,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传来几声嘈杂心烦的叫声,一只白鸡在我头上嚣张的飞过,居然还停在我面前屁股朝着我,这让我更是火冒三丈,气得我直接就是一套拳打脚踢招呼上去,谁知道它那么脆弱直接嗝屁了。”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辣鸡,我总不能看着它曝尸荒野吧!出于善心我就……”说道一半,陈晓冰看见风轻晗拉得老长的马脸,一双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他,瞬间怂了。
许钰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太上这是黑羽白鹤,不是鸡!”
“啊!有差别吗?没有吧!”陈晓冰只知道那肉挺好吃的,管他什么鸡鸭鹅。
“所以你就把它烤了,对吗?”风轻晗咬牙说道,隐隐约约中可以听见牙齿摩擦声,有点渗人寒胆。
搞的陈晓冰都不敢说下去了,要是再说下去怕是要挨一顿毒打。
但陈晓冰还是嘴硬的说了句:“不就是只鸡吗?有多大点事啊!有必要扳着一张脸吗?搞的我欠你钱似的。”
这话一出气得风轻晗三尸神暴跳,要不是出于他的涵养,和看在陈晓冰的身份地位,肯定把陈晓冰吊起来暴打一顿解气。
许钰在一旁拉着陈晓冰衣袍,提醒陈晓冰少说一点不然真的得挨打了。
可是我们陈大少是谁?
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是一顿火力全开:“老风啊!不就是一只白毛鸡吗?大不了以后赔你一只就是了,再说了你刚刚不也是吃得不亦乐乎的吗?现在都毁尸灭迹了,我也没办法了。”
“实在不行,你把火堆里的那堆骨头灰带回去好好安葬,我明年清明去给它上柱香赔礼道歉也是可以的。”陈晓冰笑嘻嘻的说道,那张脸越看越讨打,还指了指刚刚三人吃完肉后将骨头扔进火堆中,现在估计只有骨灰了。
风轻晗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个滚刀肉了,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气得他连连说:“好好好,好得很!”
脸皮都被陈晓冰气得微动不止,强忍着火气爆发指着陈晓冰:“你给我滚回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拆了你的骨头。”
再看陈晓冰揣着手站在原地不动,仰头说道:“老风别生气,要真是气出什么毛病来,记得来一品阁,我给你打九折。”
只见风轻晗忽然诡异咧嘴一笑,阴冷的说道:“你要是再不走,我给你打骨折,你看怎么样?”
“咦!”寒意让陈晓冰打了摆子,他敢打赌自己要是在多比比一句,风轻晗绝对给他打骨折了,咦了一身抱手赶紧离开。
看着陈晓冰渐行渐远,风轻晗的怒气也渐渐消散,看了眼地上的鹤毛,流露出悲伤,只得无力哀叹一声。
许钰眼睛看着阴沉着脸的风轻晗,小心翼翼的说道:“宗主……”
话还没说完,风轻晗抬手打断了许钰,眼眸望向远方的风景,慢慢道:“我没事,只是在气秦梦馨和陈晓冰这两个奇葩师徒,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抓了我的黑羽白鹤炖汤,一个抓了直接就是烤,最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没看出来,还吃的津津有味,唉!丢人啊!”
当年秦梦馨偷偷摸摸的捉了风轻晗宝贝坐骑黑羽白鹤哪去炖汤,最后还邀请他去喝了十全大补汤,最后才发现自己吃的是啥。
今天,陈晓冰居然把他最后一只黑羽白鹤给烤了,他也是受益人,也是吃得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之所以他会那么生气,因为那是十几年前那只黑羽白鹤唯一的孩子,好不容易养老十几年,最后还是逃不掉葬送虎口的命运。
一个秦梦馨就让他头疼了,现在有多了一个陈晓冰,这风剑宗还不得被他们二人闹得鸡犬不宁。
一想到这,脑瓜子疼,风轻晗忍不住揉眉叹息:“罢了,许钰你处理下这堆鹤羽吧!将它们先收敛起来,到时候再安排。”
许钰应了一声,开始打扫战场遗骸。
不多会,李长风几人出来了,风轻晗恢复随和的表情,微笑道:“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石破天站在人群前面,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可似乎没有什么发现,张口便问:“宗主,我家老大是不是死在里面了,怎么没看见他出来啊!”
一提到陈晓冰风轻晗就来气,脸色顿时一黑,心里暗道:“我也想他死在里面,省得他一天天在我眼前撒了欢的气我。”
可是他为了形象还是保持笑容:“你放心他刚刚已经回去了,你回去就看见了。”
石破天随意哦了一声,对于陈晓冰死活他漠不关心,因为很清楚陈晓冰除非自己想死、作死,怕是没人杀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