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书吃完晚饭,坚持要回去警署加班,源景泰则一意追随,这使得苏璟翃很是为难,无奈只好结伴同行了。
苏致平本打算与苏瑾厹好好沟通,却收到“天赤”通话牌的提示,不想这“天赤”的通话牌一直在闪,却无人说话,苏致平只好回到房间里继续等待并联系。
苏瑾厹身着中西混合式百褶裙,外穿格子双排扣大衣,手提行李袋,从房间走了出来。
“小厹厹,你真打算离家出走?”
仓鼠线绒站在她的肩膀道。
“这个时候岚姐应该在收拾碗具,七叔在哪。”
只见苏瑾厹用余光看向仓鼠线绒,并打出嘘的手势,仓鼠线绒在苏瑾厹肩膀上忽然站直起来,没一会,弯下腰趴了下来。
“他在房间里。”苏瑾厹听罢,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去……。
“哼……这下看你上哪找我,臭七叔……。”
苏瑾厹谨慎的关上铺面大门,站在铺面门口外喊道,忽然意识到还在敌方圈内,捂起嘴巴小跑了起来,她这是第一次因为斗气离开苏致平,不免有点小兴奋。
“小厹厹,你这是要去哪呀。”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然我们先找个旅馆住下,上次七叔带我们去的是……,不行,太近,会被他找到。”
苏瑾厹喃喃自语说罢,看向前方,朝黄包车招了招手,一名中年男子拉着黄包车飞快的来到她身边。
“姑娘这是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哪里的旅馆远,你就拉我去那里吧。”
“要旅馆,就属花巷街那的数一数二,还远……。”
此时苏瑾厹已经坐上黄包车,那名中年男子转身笑道。
“哎……师傅……我……我不去那里的。”
苏瑾厹一听到花巷街就拒绝。
“那您这是要去哪。”
“那……那就去花巷街吧,就去那了……。”
见男子开始不耐烦,苏瑾厹生怕男子会把她赶下车,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要去哪,无奈嘟嘴道。
“好咧……,您坐好。”
中年男子笑着说罢,以飞快的步伐跑动着,路上苏瑾厹心里非常纠结,因为在她意识中花巷街很危险,那里除了妓女,就属混混最多,在行到一半后最后还是决定不去花巷街了。
苏瑾厹向那拉车师傅改口说要去东衡区东郊街的富人区,那名黄包车师傅本不想再接这种半路变卦的顾客,后来还是苏瑾厹磨破了嘴皮子,才勉强同意,可拉到半路见有客要回区里,那师傅又以太远为借口说不拉了,无奈的苏瑾厹只好下了车,结了帐,自己走在前往东衡区东郊街的路上。
一路上只有苏瑾厹拖着行李袋在街上走着,路途中也就只有极少的汽车从中飞驰而过……。
“小厹厹,还不如去那花巷街呢,这不是找罪受嘛。”
“你懂什么……那是出了名的混街,我听老哥说过,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去那……呼,……呼。”
苏瑾厹气喘吁吁向仓鼠线绒解释起来。
“那也犯不着到这来呀。”
苏瑾厹手里拿着李珞璎给她的地址,没有吭声。
“哎呀……好累,还有多久呀,都走几公里了……怎么还不到呀。”
苏瑾厹喘着大气坐在行李袋上喊道,道路两侧都是树林,没有灯光,稍不留神,汽车绝对会撞上苏瑾厹。
“是不是走错路了呀,刚才那个分叉路口,应该拐弯的。”
苏瑾厹见没有汽车通过,苏瑾厹书空咄咄起来。
“要不走回去吧。”
“嗯,只能这样了……。”
对于仓鼠线绒的建议,苏瑾厹表示赞同,没等苏瑾厹说完,肩膀上的仓鼠线绒忽然站直,发出“吱……”的一声声响,苏瑾厹奇怪的用余光看向仓鼠线绒,只见仓鼠线绒寒毛卓竖,“咻”着一声,消失在苏瑾厹的肩膀上。
“什么情况……。”
留下目瞪口呆的苏瑾厹一脸不知所措,忽然路面发出“嗞嗞”声,一排排绿光一闪而现,吓得苏瑾厹后退一步心说:“这不是魊人所说的鬼火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乱葬岗。”
苏瑾厹脸色苍白左顾右看,绿光忽暗,忽明,像极了人的脚印,向树林深处走去。
苏瑾厹倒吸了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忽然想起苏璟翃说过,这种现像叫做:“鬼指路。”
苏瑾厹心说:“我也真是个废渣子,生为异界人,还怕它这等鬼步不成。”
心说罢提起行李袋跟着鬼脚印向树林深处走去。
“啪哒……”,一根树枝掉落在地。
苏瑾厹见走了很久,绿色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得向身后望了望,那绿色的鬼脚印消失在黑暗中,苏瑾厹回过头来。
“真是脑子进屎了,好好的往回走不就完了,这下好了,想回去都不行了。”
苏瑾厹长吁短气说罢,无奈只得径直向深处的鬼脚步走去。
因为树林中折断的树枝很多,苏瑾厹时而弯腰,时而撞树,心说:“也不知道跟上去到底对不对,不要误入冥区,到时就连七叔都救不了我。”
终于看到鬼脚印停止的尽头闪着红光,苏瑾厹心里即忐忑又担心的放慢了步伐。
前方树下躺着一名身着白色衣服的人,因为太暗,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那鬼脚印就停在那人的四周,好像看到苏瑾厹走近,便消失在黑暗中。
苏瑾厹看到那人手上拿着一个东西,那东西不停闪着红光,苏瑾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得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人。
伏下身子借着红色闪光,看向那人,那人并非陌生人,正是那日救下苏致平叔侄三人的聂鹄沣,只见聂鹄沣胸前已被鲜血渗透染红,满身的划痕,脸色苍白昏倒在树旁。
“是他……。”
苏瑾厹一脸惊讶叫出声来。
“谁……有谁在……。”
苏瑾厹奇怪这里竟然会听到苏致平的声音,左右巡视了一翻,并没有看到苏致平的身影。
“奇怪,七叔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中了邪术,产生了听觉。”
苏瑾厹摸不到头脑喃喃自语起来。
“死……死丫头,你怎么会在天赤身边的……。”
苏瑾厹闻声听去,只见是聂鹄沣手上的红色精致玉牌闪着红光,从玉牌中发出苏致平的声音。
“七……七叔……。”
苏瑾厹一把抓过玉牌,玉牌一下子变暗了起来。
“七叔……。”
“喂……。”
苏瑾厹向玉牌喊道,见没有人回应,苏瑾厹用手拍了拍玉牌还是不见有声音。
“这玩意是不是坏了。”
苏瑾厹说罢望向昏死中的聂鹄沣,忽然森林暗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这下好了,唯一的救兵也没了。”
面对晕死在树下的聂鹄沣,苏瑾厹叹了叹气道,就这样,苏瑾厹无奈拿着玉牌蹲坐在聂鹄沣身旁等了片刻。
“你运气真差,遇到了我……。”
百般无助之际,苏瑾厹喃喃自语起来,忽然看到聂鹄沣那苍白无力的手。
“走过来的时候这个玉牌在他手上是闪着红光的,自已拿起反倒变暗了,莫不是……这个玉牌会认人不成。”
苏瑾厹喃喃自语说罢,试着把玉牌放回到聂鹄沣的手上,那玉牌再次闪出红光。
“你个笨蛋……。”
玉牌中传出苏致平等待已久的怒吼声。
“七……七叔,我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面对苏致平的吼声,苏瑾厹连连道歉起来。
“行,行啦……告诉我,天赤他怎么了?”
苏致平见通话牌一直闪出亮光却不说话,心里已经是百感交集,苏瑾厹的忽然出现,更确定他心中的那个不安感。
“七叔……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受伤了,你先别乱动,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
“我在……我在……,呃,总之……他……他看起已经奄奄一息了,七叔,怎么办……。”
苏瑾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更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就告诉我,你现在在哪个地方的附近就行啦……。”
“我在去往东衡区东郊街的路上,被鬼脚步引入了一座奇怪的树林里,我们就在……那座树林里……。”
面对通话牌里苏致平无奈又不耐烦的喊叫声,苏瑾厹伏身向通话牌急切喊道。
“知道了……你先给他渡点异气,千万别动他,我现在过去。”
苏致平话音刚落,通话牌的红光一下子又灭了,苏瑾厹不知所措心说:“七叔可从来没教过我怎么把异气渡给别人呀。”
“不管了……就像小的时候救异兽一样,死马当活马医,七叔教的总不会有错。”
苏瑾厹硬下心说罢,坐了起来,伸出右手对准聂鹄沣,忽然苏瑾厹黑色双瞳变成魅紫色,只见苏瑾厹吹出金黄色的光,光落在聂鹄沣身上消失了。
忽然从聂鹄沣胸前出现一团紫红色漩涡,那漩涡开始旋转,把苏瑾厹吹出的光吸了进去,苏瑾厹眉头紧锁,赶忙闭上双眼,收起右手,光从她嘴里消失,睁开双眼时,魅紫色的双瞳又变回了黑色,苏瑾厹一脸惊讶。
“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有效果了吗?”
正欢喜有成效时,苏瑾厹忽然感觉浑身发烫,金黄色的光从她体内一涌而出,涌向那紫红色漩涡中。
苏瑾厹慌了神般不知所措,想逃,可是双脚像被水泥灌浇般,怎么动都动不了,伸出双手,看向身体,全身的光正不断的涌出。
“这……这玩意竟然在吸收我的异气。”
苏瑾厹心说罢,紧闭双眼,然后深呼吸,感觉自己身体没这么烫的时候,苏瑾厹张开眼一看,体内那股异气还在不断涌出。
“妈呀,谁来救我啊……。”
此时的苏瑾厹满脑子空白向黑暗中嘶喊道,绝望中,她只知道自己的异气再这样不断涌入聂鹄沣胸前的紫红色漩涡中她将必死无疑。
异气还在不断的涌出,苏瑾厹一副绝望的神情流着泪呆坐在聂鹄沣身边。
“怎么办,谁来帮帮我呀,呜呜……。”
苏瑾厹看向那缓慢而行的异气,她知道自己是在垂死挣扎。
“我还没活够呢,呜呜……怎么办。”
忽然苏瑾厹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心说:“到此为止了吗。”
就在自己倒下那一刹那,有一双手扶住了她。
“厹厹,你这死丫头,无故跑出来作甚。”
苏瑾厹眼睛半闭半睁蒙眬中看到扶她的人正是苏璟翃。
“老哥,你来了……。”
随着自己微弱声消失,黑暗袭来。
“死老头,快过来想想办法呀……。”
此时的苏瑾厹已经昏死过去,隐隐约约中听到苏璟翃冲苏致平喊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