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柱的辞职,石渊尘的离去,外勤处理组在署里不得不成为最新的话题王,人们都在猜测墨子书会不会顶不住压力而主动提出离职要求。
“听说了吗?今年最新的招募今天开始了……。”
一名身着黑色警裙看似二十岁的女子,手里抱着一堆文案。
“真期待,不知道今年我们组里会不会来帅哥呢……。”
走在女子身旁一名看似十七八岁的少女笑着。
“切……文案组能有什么大帅哥来,里面除了奉之部长,就没有一个能看的了……。”
“部长都三十好几了,而且还有位美娇娘呢,你呀……倒是可以勉强嫁给他那十岁大的儿子,可是我觉得……你就是倒贴,人家也不一定要……。”
少女对女子的兴趣感到反感道。
“要你管呀,总比我们组里那些秃头强吧……。”
女子撅起嘴表示不满。
“目前……后勤保障处就是这样了……。”
走在两人后面一名身着黑色警裙看似二十五六岁剪了一头短发的女子看向身旁的苏瑾厹。
苏瑾厹按照要求身着中西混合式的短袄长裙校服,头扎马尾辫,手拿一本记事本在那边走边写,嘴里不停叨着“嗯……”,脑袋不停点了点头。
“那个……。”
苏瑾厹似乎有些疑问,可却怎么也记不清站在身旁女子名唤什么。
“於雪霏。”
“哦,於处长,我是被分配在……。”
苏瑾厹欲言又止问道。
不是说了吗?我是副处长,你是被分配到我们后勤保障处的文案组,知道什么是文案吗?主要负责手写卷宗的,你的处长姓奉名之,出门前不是有见过面吗?
面对於雪霏口中带有不耐烦的语气,苏瑾厹心感抱歉。
“对不起,於副处长,我以为他只是做分配的。”
“算了,没事,新人不了解我们署里各个部门是正常不过的事,而且你又不是专业的,是我要求太高了。”
於雪霏看出自己无意中的伤害。
苏致平办公室内,苏璟翃和苏致平吵得不可开交,站在苏璟翃身旁的墨子书没有吭声。
“你全部换掉可以,把我也换掉……最好把我们全部换掉。”
苏璟翃一只手拍向桌子,另一只手叉腰,瞪向苏致平。
坐在办公桌前的苏致平也忍不住喊起。
“你丫是不是眼瞎,没看到目前的情况?”
“什么情况,告诉你,我们组里的兄弟,你一个都别想动。”
“你……真不知好歹,”
“这组里可没你做主的份,我问的子书,你瞎凑什么热闹。”
苏璟翃的言词使苏致平显得无奈又气愤。
“我怎么就没有做主的份了,我的兄弟把发言权给我了,我就能做主。”
见苏璟翃回嘴,苏致平懒理苏璟翃,转向墨子书。
“子书,我知道现在向你提出换组长的事,你肯定很难接受,必定你组里的两名得力助手就这么离开了,可是外勤处理组必须继续下去。”
“局长……换组长的事,我们组里无论是谁,都不会同意的……。”
苏致平惊讶墨子书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一直以为墨子书已经看开了,肯定会为组里人想。
“你难道想置他们生死于度外?”
“抱歉,我必须尊重他们。”
墨子书说罢,向苏致平伸出四五张纸,苏致平莫名的看向墨子书,接过手里一看纸上开头写着“请愿书”,下面则是满满写着名字。
“这……你好好的和他们说这些做什么。”
苏致平觉得这种事,领导做主便可。
“他们有理由知道,这是他们的权力。”
“啪……”苏致平无力的把纸拍在桌上叹出声来。
“行……你们都能做主了,那两组组长,你们有什么打算?是从你们里面提上来,还是……。”
“空位上还请局长做主,至于其他人员请局长保持原状。”
苏致平感到头痛的揉了揉脑门子伸出一张纸,看向墨子书。
“这是从其他科室新调的十五名组员名单,至于组长,等上级开会时再商量,好了,没事你们就去忙吧。”
墨子书向苏致平鞠了一躬,走出办公室,苏璟翃背对着苏致平傻靠在办公桌前望向走远的墨子书,“咚”的一声巨响,苏致平双手砸向办公桌。
“你丫,还站在这干什么。”
“七叔,你不觉得子书变了很多吗?”
苏璟翃看向门外感慨起来。
“成熟了……。”
苏致平不耐烦坐了下来。
“不是成熟,是帅了,尤其是他额头那一缕白发。”
苏璟翃转头顺势坐上办公桌看向苏致平。
“你丫的,哪天我死了,你也就长出来了。”
苏致平用手上的卷宗砸向苏璟翃的屁股。
苏璟翃被砸了跳下办公桌长叹出声来。
“七叔……您呀,命硬,死不了。”
“早晚被你们气死。”
苏致平怒道。
“别这样,我是真舍不得我那帮兄弟,苏璟翃明白苏致平说的是人员变动的事。”
“他们尽早会被你们今天的决定害死。”
“你想换人,不如把组全撤了,让异案组全部接手不就完了,再说你让那些人进来,他们又懂什么,有张果然的识尸辩身的能力吗?有清水那清晰又繁琐的思路吗?还有墨鱼那……。”
苏璟翃眼珠子转了转,实在想不出什么,看向苏致平。
“算了……,你的人没有我那帮兄弟办事能力强,所以要进我们组,只会拖累我们而已。”
“你若有他们一半的能力,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苏璟翃没听出苏致平的意思。
“我怎么没有,他们能有今天的成绩还不都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
“那份二十人的名单中有一个人,需要你好好照顾下。”
苏致平懒得辩解,吩咐道。
“什么人,还用得着七叔您亲自提点。”
见苏璟翃嬉皮笑脸,苏致平从一堆档案中拿出一张纸伸给苏璟翃,苏璟翃伸手拿起纸看了看皱了皱眉头。
“柳……招远。”
“他是柳重华的次子,这次特别要求进你们组。”
“柳重华又是谁。”
“新任天馗柳梵天的师伯,柳曌笙的义父……。”
苏致平对苏璟翃的无知感到不耐烦。
“柳曌笙义父的儿子,关我什么事,你把他调到异案组不就完事了,我可没精力照顾一个小屁孩。”
苏璟翃事不关己起来。
“要这么轻松,我就不会把他调到你们组里了,除非把柳曌笙调到异案组,不然那小子说什么都要懒在你们外勤处理组不可。”
苏璟翃对于柳曌笙这次的出手相助表示另眼相看。
“想把我们中队调到异案组去,想都别想,那小子我收下了,看我怎么好好修理他”,说罢苏璟翃左手按了按右手的五指。
见苏璟翃对柳曌笙改了观,苏致平不禁感到欣慰,以现在苏氏的局势来说,在异界并不理想,再过段时间怕是会被其他族人给取代不可,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就是找回以往被流放在外的苏氏族人。
“对了……下个月,你回异界去。”
“回去做什么?”
“让你回去就回去,哪来这么多废话,回去让韬爷好好训训你……,就你那点破本事能做什么。”
“怎么……,你信不过我。”
“我已经和韬爷说好了……,你下个月给我回去,是时候把宗家的卦阵交给你了。”
苏致平懒理苏璟翃。
“我不去……,三伯是出了名的虐待狂,再说了我回去了,谁来干我的活。”
“你能有什么活?无非就是勘查组和清理组的事,再说勘查组的交接子书早就做好了,清理组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也是子书在做。”
苏致平不想拆苏璟翃的话。
“总之我不回去,一大帮兄弟等着我照顾呢,而且在勘查组和清理组的人员没有落实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苏璟翃找借口道。
“哼,你还敢提,原本是打算全部换掉的,现在好了……,只能选慕容雪推荐的容子鹤和俎浩辰来担任组长了,其他人,就插进别的组吧……。”
“雪姨……,怎么也管上我们组的事来了。”
苏璟翃没等苏致平说完骂出声来。
“谁知道呢,一个个都想插手进来,唉……,就是太委屈他们了,那白沀[xù]可是我费尽苦心从慕容雪那得来的“军师”……放哪呢。”
苏致平用钢笔敲了敲桌子自怨自艾起来。
“总之……我不回去。”
苏璟翃见苏致平不搭理自己,用手拍了拍桌子喊道,说罢转过头向办公室门口走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
“让那三伯来教我,不如让我去死”,留下还在发懵的苏致平正想着要怎么安排人员……。
外勤处理组办公室内,墨子书坐在办公桌前翻了翻李齐的卷宗,上面只写着“因感情问题跳楼”家属方面只附着一张证明,证明上写的是李齐的父亲李荣,在女儿去世后也相聚去世,具体原因竟是空白。
墨子书自从从石渊尘的葬礼回来后,就再也没回去铺面,而是一直留在办公室里整理卷宗,就连苏致平让他回墨府休养一阵子他都以忙为由拒绝了,这使得白妙连见墨子书一面都难,更别说封印的事了,无奈的白妙只得把一个护身手绳托苏致平交给墨子书,只见那手绳由金丝细绳编制而成,墨子书莫名自己的祖母为什么要让自己戴这种手绳,可为了让祖母心理有个安慰,也就随手和“奔霆巤夜”戴在一起了,而源景泰在队里的时效也已经到了,对于自己没有保护到墨子书,源景泰百般责骂自己,在墨菲的催促下,他不得不离开墨子书,无奈祖母白妙只好又编了一个谎言说源景泰出国考研去了。
“队长,茶……。”
“清水,我让你监视的人怎么样了。”
清涵影一如既往的把墨子书的茶水放在办公桌上,墨子书放下手中的卷宗,原来自从上次被苏致平训后无奈放掉的神棍,墨子书又让清涵影又重新监视起来。
“这几日都很安稳,偶尔会出门买点菜。”
墨子书伸出手看了看戴在手上的瑞士手表。
“你去准备下,五分钟后我下楼。”
“队长……好吧……。”
清涵影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墨子书去那神棍那做什么,可是既然墨子书重新振作了,做什么都好。
车上,清涵影没有说话,坐在副驾驶室上的墨子书也一言不吭。
清涵影把车停在69号门前,只见门前大门紧锁,雪飘落在整个屋顶上显得房子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破败,“笃笃……”清涵影上前敲了敲门。
“有人吗?”
“来啦,谁呀……。”
从里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开门的是那神棍的儿子,清涵影想起在卷宗上此人姓:严,名唤倏桐,平日里就帮父亲打下手,干杂活。
那严倏桐开门一看是身着警服的清涵影,反手就是想把门再关上时,被一旁的墨子书挡住了门,见墨子书推开门,严倏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官爷,不知这次来又是因为什么。”
“今天过来,只是私事,烦请令尊出面一见。”
严倏桐看了看墨子书腰间的手枪,心说这硬的怕是来不了,无奈向墨子书和清涵影怨起。
“那就劳驾关下门吧。”
说罢也不管墨子书,径直向内堂走去,清涵影轻轻的把门关上,跟在墨子书身后走向大堂。
“哼,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今天还亲自送上门来了,是不是又想上报。”
墨子书刚踏进大堂,说话的是上次在警局被墨子书拒绝的短发女子,只见她身穿马甲上衣,皮革裤,脖披灰暗色毛皮。
“上次的报纸果然是你。”
“是我又怎样,不想明天在报纸上出现,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严妍小姐,别以为你在光明日报里当个小编报,我就不能拿你怎样,今日的事,你若敢登上报纸就试试看。”
墨子书威胁道。
“哎哟……警察了不起呀,查我家户口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威胁我……看我不把……。”
那严妍不信墨子书能拿她怎样,一阵反嘴。
“妍妍,不得无礼。”
只见那神棍从内堂里走了出来,他跟在他身后的是严倏桐及那名绑高马尾的少女。
“看警官也不像是来捉人的,倒像是来问事的。”
那名神棍看到墨子书只带来清涵影猜道。
“你就是严勇顺。”
“在下正是……。”
严勇顺向墨子书鞠了一躬,表示礼节。
“爹爹,要不是他,你也不会枉坐了那一周的号子。”
“行啦,妍妍,你闭嘴……。”
严勇顺向严妍怒斥道,这一声着实把严妍给吓得愣住没有再作声。
“桐儿,有贵客在,带着你俩个妹妹出去吧。”
严勇顺转身看向那严倏桐,那严倏桐点了点头。
“官爷,请上坐。”
严勇顺向墨子书和清涵影伸出“请”的手势,墨子书径直坐向一旁的客椅,身旁的清涵影则是看向那走出去的兄妹三人坐了下来。
“不知官爷是想问什么呀。”
严勇顺一脸贼样坐在墨子书对面。
“这个男人……。”
墨子书伸出一张旧式黑白照片放在茶几上,照片上是一名身着校服少女及一名看似少女爷爷的苍老男子。
“官爷这是要问人?不知有带生辰八字没?”
严勇顺拿起照片道,墨子书又伸出一张纸放在客桌上,纸上写的是李荣,坐在一旁的清涵影看向墨子书,他没想到墨子书竟想利用这神棍去查案,这完全颠覆墨子书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不知官爷想问他什么?”
“他是怎么死的。”
墨子书说罢,严勇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向贡台前,向摆在贡桌上的佛像拜了拜,从贡台里取出香灰放在贡桌上,又用两指从贡桌旁的贡酒里取出三两滴在空中划了划,然后向贡桌上和香灰划了划,在清涵影眼里,严勇顺像极了神棍。
只见严勇顺一动不动闭上双眼,过了将近五分钟才睁开双眼皱了皱眉头,一脸疑问的回到客椅上。
“官爷,您确定此人已死?”
“怎么……。”
“这……卦象看来,此人阳寿未尽……,”
“不知除了此人,官爷还需要问什么?”
“那他人现在在何处。”
墨子书像是已经知道结果般,继续问道。
“这寻人嘛,我是找不到,可是按照他今年的排位来算,人应该身处西北方向……。”
严勇顺伸出手,大拇指在其它指间来回点了点,换算起来。
“队长,那李荣的死亡证明已经出来了……。”
清涵影不相信严勇顺的装神弄鬼,看向墨子书。
“我问过了当年开死亡证明的村干,他说并未找到李荣的尸体,是因为户口办急需统计人员,他情急之下才开的死亡证明,被这李荣钻了空子。”
墨子书向清涵影解释道。
“可怎么也不能相信这种江湖术士呀。”
“烦请你请她女儿上来一叙。”
墨子书没有搭理清涵影,继续看向严勇顺,严勇顺一听,忽然面露难色。
“这……官爷,在下已经免费为您算过一卦,如果再继续问,是不是……。”
“你想怎么样。”
“哎,这位官爷莫急,我这嘛有规定,这探魂是一个价,招魂又是另一个价呢。”
见清涵影发怒,严勇顺一脸贼眉鼠看向墨子书。
“咣……,”
“这些够?”
墨子书二话不说把一袋银元扔到茶几上。
只见那严勇顺瞪大双眼伸出双手蹲下身去捡起漏出来的银元。
“够,够了……。”
“队长……。”
清涵影见墨子书不听他进言,一脸不高兴的低下头轻声,心说:“这队长到底是怎么了?”
严勇顺捡起钱就是走进内堂,清涵影以为他要走人。
“怎么收了钱就走。”
“这位官爷莫急,我只是去准备准备……。”
严勇顺一脸不高兴的回过头向清涵影道,那严勇顺进去差不多十来分钟,清涵影一直在喃喃自语催促着,墨子书则是对着那李荣的照片若有所思。
忽然从内堂走出来绑高马尾的女子,她身穿黑色旗袍式领口绑腰百褶裙,脖披白色毛皮,坐到了墨子书跟前。
“这是小女紫晍,”
“喊魂招魂,她来就好了。”
严勇顺紧随其后从内堂走了出来,说罢严紫晍看向墨子书和清涵影。
“请把她的生辰八字和平时穿戴的衣物或首饰给我。”
“怎么?还需要死者的衣物?”
“那您是没带吗?”
那严紫晍一脸不悦,不太像是自愿帮人办事的模样。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清涵影激动站起身喊道,他觉得这完全就是找借口,墨子书瞪向清涵影示意他坐下来。
“难道没有死者的衣物,你就办不了事了吗?”
“必须有媒介……。”
面对墨子书的质问,严紫晍一脸不耐烦说出一声后就没想再搭理墨子书。
“没有媒介……那可不好办,要不问问别的吧。”
严勇顺担心墨子书让他退回钱心有不安问道。
“既然如此,就看看这个吧。”
墨子书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用麻布小袋装的别致圆形珍珠发圈放在桌上。
“官爷,收回你的东西,请回吧……钱的事,下回过来,我们还是会把您供为上宾。”
严紫晍看到发圈眉头忽然皱起,说罢严紫晍站了起来,本想冲进内堂却被一旁的严勇顺拦了下来。
“怎么搞的,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爹爹,别碰……,背信师的诅咒。”
那严紫晍看向墨子书和清涵影,别过头向严勇顺轻声道,见父女俩脸色大变,墨子书表情一下子也凝重了起来,清涵影奇怪墨子书怎么会有这发圈。
“队长,这个案子不是已经交给异案组了吗?这是异案组的证物,您是怎么得来的。”
对于清涵影的质问,墨子书并不想多做解释,把发圈又收回到口袋里。
“清水……,去准备一下,我们回去吧。”
“既然你们没办法看,我下次再过来。”
墨子书站了起来向严勇顺父女道,见墨子书这么识趣,严勇顺迎了过去。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您在外头也多多包含呀,只是这玩意太邪了,我女儿动不得这些个邪物。”
“告辞……。”
墨子书并没有听严勇顺的解释,说罢径直向门外走了出去。
在回去警局路上,清涵影有千言万语,他希望墨子书能像以前一样对他坦白,可是又说不出这个口。
“你是不是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
“队长……您纵使再有不解,也不应该去相信这些江湖术士,他们口舌如簧,谎话连篇。”
清涵影边开车边说道,只见墨子书没有吭声,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近两分钟。
“清水……,你相信这世上有超越自然界的物体存在吗?”
“您说的是鬼神吗?”
“如若有神鬼,那也比不过人这般邪心呀。”
清涵影奇怪墨子书会问这种问题,见墨子书没有作声,清涵影用余光看向他,只见他望向车外嘴角扬起。
“转头去去西区口水街吧。”
清涵影紧急刹车惊讶的望向墨子书,忽然后面传来喇叭的声音,清涵影才回过神踩了踩油门。
“队长,您是想去证实那个李荣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嗯……。”
墨子书没有回过头,而是看向远方道,清涵影知道,墨子书是想证实那神棍说的话。
而这西北区口水街是出了名的流浪汉聚集的地方,原本只是酒楼一条街后巷子,后来因为酒楼经常往后街倒吃的,久而久之就成了流浪汉的天堂圣地,更有些流浪汉直接了当的在那搭帐篷安家,原来政府有管理,可是后来赶走又来,所以政府称流浪汉为耗子狗,然而脏乱差的尾巷令人担心起酒楼的卫生,慢慢的酒楼也就都搬走了,后来东家虽然有贴告示往外租,可那耗子狗们也日益增多,也就没人敢租下来,当年的酒楼一条街就这样成为现在的口水一条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