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不是他……,那些内脏早已腐烂,根本没有任何用途。”
聂鹄沣从警署内快步走出门口向身后的慕容雪和木易昜说道,一旁的林殁则是一脸淡然跟着,自从见那到邓畱之后聂鹄沣很肯定犯人绝对不会是邓畱。
一早邓畱被抓捕归案,在警员的搀扶下来到候审厅,只见他支离臃肿,左脚残缺不全。
“他走路都成问题,更何况他长期因沉浸在香水中,身体早已被香水熏染。”面对聂鹄沣给出的评价,慕容雪和木易昜四目相对没有吭声。
林殁则是冷冷瞪向慕容雪和木易昜说出:“虽然他肯定不是犯人,可从内脏是从他阁楼下搜出,绝不能放人,去……,查查看盖阁楼时都有什么人参与,还有举报邓畱的人又是谁。”
“是……。”慕容雪一脸不悦回道,最近这些天,光是秘密配合完颜皓及处理新出的案件就已经累得够呛。
“天赤,举报人是一名叫邓郗仑的孝子,只是派去找他的警员都无功而反,都说他家早已荒废,因为他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我已经向其他外勤组伸交支援申请。”站在慕容雪身旁的木易昜无视林殁出声,并伸出邓郗仑的卷宗,聂鹄沣在警署门口停下脚步接过卷宗翻看了起来,期间一辆林肯汽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去找找他最近接触的人……。”聂鹄沣说罢,把卷宗伸还给木易昜后,进入林殁打开的后车厢门里。
随着汽车走远,慕容雪漫不经心走进警署,木易昜则是站在原处,皱起眉头望向邓郗仑的卷宗喃喃自语起来:“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大伟,我们这是要去哪?”邓郗仑二人穿过森林艰难前行,邓郗仑跟在高大伟身后嘟囔起来,见高大伟没回话,邓郗仑继续说起:“我想回去和父亲及小羽说声。”
高大伟听闻邓郗仑想回去,头也不回的说出:“冰柜制作厂,那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话中带有不耐烦的语气。
“可我记得冰柜制作厂不是在尾巷街吗?”
“相信我……,我们去废弃厂,那里肯定没人能找得到你,叔叔那边我再回去和他说,你大可放心。”高大伟眉头紧锁,一脸不悦回头瞪向邓郗仑出声,忽然邓郗仑看到高大伟印堂上浮现出冒着浓烟的“三巴纹”,瞬间不安感袭来。
邓郗仑自小看过印堂上浮现出“三巴纹”的人都在一天内死于非命,即使知道高大伟命不久矣,他也无能为力。
邓郗仑上前拉着高大伟的手就是往回走说出:“大伟,我看还是别去了,那边……似乎不安全,要不我们换……。”忽然高大伟喘起粗气,没等邓郗仑反应过来,一掌向他劈来,邓郗仑应声倒下。
“吁……,这么缜密的计划,他是怎么发现的。”高大伟站得僵直似乎很紧张,警觉蹲下把邓郗仑翻了翻身,见邓郗仑不是装晕倒,才喃喃出声:“阿仑……,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有个快死的老爹。”高大伟说罢,伸出手一把抱起邓郗仑往肩上一扔,扛着邓郗仑往山上走去。
“你确定他身上戴着的是“封元珠”吗?我感觉那老头,是会错了意,如果是,为什么你没感应到。”龙麟化成猫身,一脸疲惫趴在夙沙千羽的肩膀上,缓缓咬出声来,夙沙千羽则是坐在发光白虎上一声不吭,只见白虎在森林一破旧工厂门口处飞下并消失,夙沙千羽则是跳下稳稳落地。
“你若感应出来,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了……。”龙麟见夙沙千羽不搭理自己,又嘟囔起来,闪现在夙沙千羽身旁的严倏桐明显对龙麟的抱怨感到不满,脱口而出:“若不是千羽在他身上放“颴彣珠”,我们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
龙麟被这刚认识的陌生人这么一说,咪起眼一脸不悦咬嘴说出:“你和她很熟吗?”
“我……,我们是朋友……。”严倏桐被龙麟忽然的质问不确定,望向夙沙千羽道,只见夙沙千羽低头望向手中的圆盒,盒里是一颗彩色圆珍珠,而那珍珠一动不动的,夙沙千羽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起来:“奇怪,阿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说罢向门口走去,忽然夙沙千羽站直,如同被电击般,定格在原地,龙麟眼睛放出金光说出:“死炁……。”说罢从夙沙千羽肩上跳下,径直朝厂里深处跑去,夙沙千羽和严倏桐眉头紧锁,四目相对,也快步紧随其后,厂里比比皆是堆积成堆的破旧木冰柜。
“这里……。”龙麟朝俩人喊道,夙沙千羽和严倏桐闻声而去,只见在厂区一拐角处,邓郗仑正倒在地上,旁边是锤子以及各种解剖刀具,邓郗仑跟前则是一大摊血迹及一些碎肉,夙沙千羽眉头紧锁快步跑向邓郗仑,并扶起他。
“是他……。”严倏桐瞪向那推血迹,大惊失色,喃喃自语叨起,龙麟见严倏桐这反常的反应询问起来,说:“看样子,你认识他。”
严倏桐一脸不可思议望向那摊血肉喃喃出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我父亲的一枚棋子,也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没想到再见面时他竟变成了这样。”
从严倏桐眼中可以看到,他眼前浮在那摊血肉上的是全身赤裸,面部狰狞的高大伟,他脚下那摊血肉如同黑洞,穿出十几根带勾铁链,铁链死死勾住他的四肢使他动弹不得,而他明显看不到夙沙千羽等人,一心只想要挣脱那带勾铁链。
“你有办法救他吗?”望向那个昔日勾心斗角,被铁链捆绑极力挣扎的高大伟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严倏桐向龙麟恳请起来。
“这个是“锁魂阵”,而封印他的……。”龙麟缓缓说罢,望向前方被夙沙千羽暴力甩着耳光唤醒的邓郗仑,说:“恐怕是他……。”面对出现在自己面前胎疤女模样的夙沙千羽,邓郗仑一脸惊讶说出:“小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仑,你……。”
夙沙千羽忽然瞠目结舌起来,只见邓郗仑双瞳变成金黄色,胸口上那一块血红色玉石特别显眼,龙麟瞪向邓郗仑胸口上的玉石,走上前说出:“那就是老头说的“封元珠”吗?”
“会说话的猫。”邓郗仑见龙麟说话,连连称奇,一脸标新立异起来,夙沙千羽打断邓郗仑的好奇,询问道:“阿仑,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只记得,我被警方发出寻人启事,然后大伟要把我带到冰箱制作场藏起来,然后……。”邓郗仑摸了摸脑袋,努力回想起来:“然后……我被大伟打晕……。”似乎不愿意相信高大伟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般。
“这里好臭……。”龙麟喃喃自语说罢用猫爪抓了抓猫鼻,夙沙千羽此时也感觉出,这里味道确实不好闻,严倏桐眉头紧锁走向最近的一个旧冰箱并打开,打开瞬间冰雾一拥而出,冰雾散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颗新鲜的人体心脏,心脏被冰块冻住,色泽红润似乎是不久前被摘下的。
严倏桐见到人体器官一瞬间明白了一切,怒喊出声来:“那个神精病,竟然瞒我们卖起人体器官。”说罢用力把冰柜门砸上。
“让开……。”龙麟喊罢朝严倏桐就是一脚,严倏桐被龙麟那一脚踢飞,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严倏桐砸向进那堆破旧冰箱里,严倏桐一脸莫名其妙,抱着腰痛苦坐起来,朝龙麟就是怒喊:“你这只死猫,有病啊?”,只见他原先站在的地方,一团血从地面一涌而出,紧紧包围着龙麟环绕而行,龙麟则是在血旋涡中瞪向厂顶。
“身为三梵之一,为什么要袒护这种人?”龙麟身旁传来冷冷男声,聂鹄沣缓缓闪现在血旋涡旁,露出那一半魅紫色,一半灰如死气的瞳孔瞪向夙沙千羽说出,很明显戴面具的夙沙千羽已经被识破,厂顶上则是出现一名身着中长白色唐服,一头中长银白发,全身散发白光的年轻男子,男子正浮现在厂顶铁制梁柱上并用他那双灰如死气的双瞳瞪向龙麟。
夙沙千羽惊讶聂鹄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愤愤出声:“因为我需要他……。”说罢抽出一根白玉白鞭挥向聂鹄沣,聂鹄沣瞬间闪开,“白玉白鞭”直击血水旋涡。
“哗”的一声血水旋涡被“白玉白鞭”劈开,龙麟顺势一闪而出却被厂顶的男子纵向跳下抓住脖颈,直击地面,面对被抓住的龙麟,夙沙千羽抽回白鞭,又挥出另一根白鞭,朝年轻男子与龙麟打去。
“混……,混蛋,我是本体。”龙麟惊喊出声,眼见鞭子就要击向自己,龙麟紧闭双眼,“咣”的一声响起,“白玉白鞭”被聂鹄沣的“青溟剑”打飞,夙沙千羽见鞭子甩回来,跳起接住鞭体,然后另一只手抓住鞭柄,一抽,一根银白色细剑出现在手上,她快速跳下并消失,出现在聂鹄沣背后,用细剑挥向年轻男子。
“你够啦……。”聂鹄沣明显生气,转身怒喊罢向夙沙千羽伸出手上的“青溟剑”,眼见“青溟剑”就要击中夙沙千羽,严倏桐和邓郗仑快速跑向夙沙千羽,并异口同声喊出:“小羽,当心……。”就当二人正向夙沙千羽靠近时,邓郗仑身上的血色玉石忽然随着他的心情波动而发出强光。
“咣啷……,”邓郗仑身上的血玉被聂鹄沣的“青溟剑”划断掉落地上,血色玉石瞬间爆裂开来,众人在血色玉石发出的强大气流冲击下退出几米远。
年轻男子伸出手,一股透明屏障出现在他身边,只见聂鹄沣手里的“青溟剑”消失,他伸出右手撑住气流,瞬间跟前发出黑色微光屏障,致使他轻松靠近玉石,就在他靠近玉石那一刹那,玉石发出的强气流一下子被压到地面并消散,浮现在原地的是一颗形如白玉般的发光圆球。
“这是,封元珠……。”聂鹄沣心说罢,朝飞出几米远再次陷入昏迷的邓郗仑看去,严倏桐见气流消失,手上出现短刃,快速跑向聂鹄沣喊出声来:“可恶……。”
眼见短刃就要向聂鹄沣的心脏袭去,“锵”的一声响起,严倏桐手上的短刃飞出去,严倏桐怒瞪向夙沙千羽,此时的她面具出现严重裂痕,只见她伸出手接过刚甩出的白玉鞭,严倏桐对这难得的机会被夙沙千羽搅黄心,有不甘喊出:“你干什么?”话间严倏桐感觉自己脖子一凉,原来是聂鹄沣已经用“青溟剑”驾在他脖子上。
聂鹄沣感应到严倏桐身上散发出的青光,询问起来:“背信客,你究竟和栁氏有着什么联系?”
“给我放开他。”夙沙千羽不想聂鹄沣知道严倏桐的身份,急切喊出,说罢手拿细剑就是向聂鹄沣击去,眼见聂鹄沣可以闪开的,只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被夙沙千羽的细剑击穿左肩。
“你……。”见聂鹄沣没有闪开,夙沙千羽惊讶出声,双手颤抖抽回抓在剑柄上的手,剑在聂鹄沣肩上幻化成花瓣消散,站在二人中间的严倏桐则是瞠目结舌,一言不语。
“你疯啦……。”龙麟一脸不可思议瞪向夙沙千羽怒喊出声,这种场景如果被聂氏族人知道,不用说,夙沙千羽背负的将是夙沙氏的未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