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讲的故事都讲了,该还的礼物也还了,娄飞鸿留下来也没有其他事情。
“那我先回去咯,看你还没吃饱,要不你自己先慢慢吃。”娄飞鸿看汪翩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应该是有其他事情了。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蛮饿,你下午是有事情吗,要不你先回去。”
娄飞鸿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突然感觉很陌生,这几年的时间,没有陪伴着彼此成长,都已经成了她不再熟悉的那个人,时间把他带走了吗?
估摸着娄飞鸿已经上了公交车,汪翩拿起手里的黑色小巧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经常联络的熟悉的号码。
“喂,晓鹿吗?老地方咯,我还没吃完,你现在过来还可以吃到我剩下的,哈哈哈,嗯,都原路退回了,就差一块女士手表,还是按照之前的,三七分,你三我七,你负责找渠道,这次最好是能把价格定高些,不然我们大家都亏。”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该有的说话语气和内容,搞不灵清的说不定还以为是在演什么呢。
十分钟过后,晓鹿来到餐厅,就是元旦节时候那个送衣服给汪翩的女生,也不知道他嘴里那句自己挺喜欢,但是是喜欢自己胜过自己喜欢的那个姑娘。
娄飞鸿很期待去学校,这从因为模拟考的结果去学校后就会知道,而且这次不用上课上两周,只要十天就会放寒假,其中还有两天的考试时间,满打满算上课的时间也就是八天,怎么想怎么舒服。
看飞羽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新的,但是那个脏迹看的出来应该是连续穿着在,可惜她自己的是女装,不然都给飞羽去,自己这旧衣服穿的安心踏实,以后她买新衣服就直接去批发市场买,那里的款式不是千篇一律的,不会动不动就和同学撞衫,也可以砍价,买不成大不了卖家给个白眼几句闲话,那是鲜活的人情味,而不是专卖店里,固定的话术,被训练过的表情统一的姿势。
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点辣菜,冬天吃着冰凉的辣菜,又下饭又美味,过瘾的很。
“你礼物还给汪翩啦。”郑明明看着自己女儿两袋子出去,就一袋辣菜回来,自然是礼物退回成功。
“这手表,你也还他去吧,再找他一次。”郑明明显然是经过内心激烈挣扎才做的这个决定。
“这个礼物我是收下了的啊,给你咯,当我说借花献佛了。”
“哎,由俭入奢易啊,我从来没入奢过,但是我对好生活的追求,我对丰富物资的追求是没有停止过的,鬼知道我过的有多苦,每天都在精打细算,每天都在自我折磨。”
“睡要你是重情重义的人呢?没心没肺的人总是过的更幸福。”娄飞鸿不想再跟郑明明理论,这个事情太好解释了,当自己实力配不上欲望时候,有多么痛苦,她太知道了,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没有实力又有欲望的人。
早早入睡,日上三竿才起,洗个头发洗个澡,吃个饭就是要去学校的时间了,这一觉实在是让人惬意舒服。
飞羽有点无奈,娄飞鸿睡了多久他就痛苦了多久,因为她老打呼,真是让人心忧。但是据娄飞鸿说,那是因为上铺太窄她睡姿不舒展导致的,怪不得她。
本来娄飞鸿也就随口说说,跟飞羽贫嘴,但是郑明明听到了,明明知道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一想到两个孩子大了,连分房睡都很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妈妈,你就不要想那么多啦,只需要换个大一点的床,还是两层,到时候我把床罩一套,跟两个房间没区别,我在学校,还不是一个寝室十几二十个人,虽然别人都是女生,但是她们却只是同学,飞羽可是我弟弟,我们是亲人是家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应该很能安慰人了吧。“那我先去学校咯。”
“嗯嗯,你要好好学习啊,不要让我操心咯。”娄飞鸿挥了挥手就出门了,郑明明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说了句,买几件新衣服过年。
晚自习的时候,同学们照样变化很大,有的新衣服有的新鞋子有的新发型,这些暂且按下不表,主要她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虽然这次她的摸底考成绩已经在全年级都有名次,然而她的梦想已经灰飞烟灭了,四班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私奔了,班主任的老公也很安心没有大吵大闹,只当是家丑不可以外扬,而数学老师的老婆哭天抢地每家一顿,在学校已经闹了两天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可怕,那个没
每周都会教同学们一首新歌的老师,教他们分析红楼梦的老师,还会偶尔穿着旗袍,那个数学老师浓眉大眼盼盼的,每天穿着印着钱币或者印着美钞的印花衬衫的老师,没想到,除了同事关系,他们竟然也有私人关系,简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四班的人并没有在写作业做试题,而是一个个趴在桌上,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上了这样的老师而丢脸。
第二天,娄飞鸿逮住了一个平时还算熟络的四班同学。
“听说你们班主任和你们数学老师私奔了,是真的吗?”
“必须是真的啊,两家人都急疯了,他们也就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这让着急的家里人一下子愤怒到了极点,两种心境的转换,你说刺激不刺激。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们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的哩,想不到早就已经床上合作去了。”四班的同学果然挺有个性,连描述起来都不失幽默和深冬,同时还带着一丝丝辛辣。
多放确认后,娄飞鸿感觉自己信仰有一点点崩塌,这个厉害又牛逼的班级,神话会就此终结吗?还有必要再去四班吗?想一想就觉得头痛,于是她又趁着夜色,亮起自己的小夜灯,在被子里做题做到凌晨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