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要放寒假了,娄飞鸿在书山题海跋涉遨游,每天犹如在修罗场过关斩将,酣畅淋漓。
而汪翩则是成天在教室看书写字想着换现钱,模拟考的试题都太简单,不知道这是不是也代表着期末出题水平,如果真是那样,那他需要注意怎样去故意做错,以至于不要排全校第一,被人觉得太高调了,有时候他有些哑然,关于低调,他和娄飞鸿可是一致的不约而同。
同桌是薛晓鹿,给他的学习和生活都带来了很多麻烦,这个单纯又虚荣的姑娘,还有点脑袋简单,她实在是不如娄飞鸿脑袋瓜聪明,但是又很冲动,曾经一直都是班里年级里家里条件排的上名的,现在处处被人压一头,也实在是让人难以平衡,所以她处处找存在感。
由于汪翩上学早了一年,以至于他的同学基本上都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薛晓鹿就比他大一岁,已经是十四岁了,在古代也是个可以对镜贴花黄的人士了。
坐在里边,靠着窗户,给窗户开着一小条缝,清冷的空气贯缝而入,鼻腔里一阵清凉。他最不喜欢冬天时候,大家都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在这人口极度密集的空间里,一点点味道都被放大无数倍,倘若有同学无意中放了一个屁,基本上从前到后都能有隐隐的味道,这种沉闷又令人窒息的空气,直让人想从楼上跳下去。
mp3里周杰伦的歌一首又一首,为什么别人的冬天这么凌冽又有内容,一种清香味一首歌,就足以让一个场景永世难忘,人可真是奇怪。
“哎哟哟,我的妈,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啊。薛晓鹿在心里嘀咕,这肚子里像有只刺猬在打滚一样的感觉,都两天了,一直这样,坠坠的,也没见其他症状,是不是什么隐疾啊。
旁边的汪翩充耳不闻,这个人一直就这样,不知道这两天又是中了什么邪,弄苦肉计来引起自己注意。
“汪翩你真的假装看不见听不到?”薛晓鹿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冷血,想到自己元旦节给他示好送衣服给他,他还特地全部买单,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老拿东西去换现,试问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冷血?
汪翩这才回过头看了看身边这个每天都很聒噪的同桌,只见她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巴更是比脸还白上几分,这活脱脱一个病人。
“你要不要请假,你可以先回去,我帮你请假。”他都觉得自己不该对这位出卖自己的同桌动恻隐之心。
“我觉得请假不是最重要的,首先我要做的是去医院或者校医务室,先去确认确认我是怎么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这种痛,有这么痛。”
汪翩知道薛晓鹿肯定不是说谎,因为她的眼皮已经有种不自觉的要闭上的趋势,主要是也同时在冒冷汗。
“你就不能送我去校医务室吗?”
原来她说了这么多,是为了让自己送,他又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人,她干嘛不直接说呢?等到这个时候。
当薛晓鹿一起身,他明显看到她的凳子上有殷红的血迹,再视线移高一点点,她裤子上也都是一片红渍,这以前既没听娄飞鸿说过,也没听他妈妈说过,他知识实在是太有限了,这到底是什么病?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的学校高中部那种,会有人打架,把肚子捅的出血,把肠子都捅的流出来。”汪翩感觉自己有点眩晕。
“别人打架关我什么事,难道我是被人打的吗?”薛晓鹿有点气急败坏。
“你看你衣服上,也都是血,你是不是也被人捅刀子了额,看你一直那么嚣张。”
“你不说话会死是吧。”薛晓鹿一边看自己裤子上的情况,一边骂汪翩。回头一看才发现有多糟,她自己真的是傻透了,早就听同学说起过,而自己也到这个年纪了,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只知道肚子痛了两天,明明也经常很潮湿啊。
顿时感觉又窘又急,于是拿起隔壁桌上汪翩的外套,便把外套系在腰上往学校小超市跑去了,还好是汪翩,这要是是别的男生看到,还不打趣死自己,都不知道从他们嘴里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顺利回到寝室,这哟身衣服可是要洗到人手要脱层皮了,这里又没有那种专门洗血渍的肥皂,反正过几天放假了,那这些脏衣服带回去,会被妈妈骂死吗?她不知道。
下午薛晓鹿回到座位上,凳子上的脏迹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不用想也知道是汪翩帮忙的。
“谢谢啦。”薛晓鹿写一张单子给他。
汪翩心想她估计是神经病了,连骂个人还能收到谢谢。
他记得那些有女朋友的男生,一般女生肚子痛,哎,肚子痛?那上午薛晓鹿是因为那种原因肚子痛吗?她现在目测身高一米六左右,是不是马上就要蹿个了,她现在已经是跟自己差不多高,那再冲刺一下,自己还没发育,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啊。
“你现在这样是不是要多喝热水啊,没什么事吧。”
“我还不知道多喝热水啊,因为不能喝冷水啊。”
如果再说更多肯定不太好,汪翩又想起某个大傻子,她是不是早就遇到过这种情况了?她这样的时候有没有被哪个男同学发现,有没有哪个男同学笑她,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有点懊恼,女人真麻烦。但是他很快很肯定的否定了自己,对比麻烦而言,女人更多的时候是可爱啊,也很善良,也很勤劳,也很聪明,所有美好的品质在她们身上熠熠生辉,她们还爱美,皮囊好看,她们还好学,灵魂有趣,果然是上帝创造了男人之后而再创造的女人,明明就是技术熟练后的产物,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