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没事吧。”一向乖巧的飞羽出手了,娄飞鸿感觉到了一些危险的味道,上次飞羽说又了喜欢的女孩,现在也为了自己出了手,希望他的叛逆期不要那么叛逆吧。
“没什么事,今天肚子有点痛,刚才你太厉害了,不过对方是女孩子,还那么好看,你怎么舍得下手啊?”娄飞鸿对飞羽向来没有重话。
“看到你被欺负,我就血冲上脑门了,更生气的是看到汪翩在旁边,竟然也没有做出有效干预,你说我气不气,亏的还一直摆出是你迷弟的样子,结果呢?虚伪。”娄飞鸿一直有点不解,怎么会这样呢,妈妈和梅阿姨关系不错,飞羽和汪翩同岁,按理他们会成为好兄弟,结果却只是点头之交。
“其实他也是反应不过来,那个女孩太喜怒无常了。”回想起来,是不是那个女孩有点情绪管理能力低下,不然怎么会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动起手来,而且下手还不轻,想到这里娄飞鸿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跑过去照镜子一看,肿的像个猪八戒,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难怪飞羽会控制不住,自己动手打了女生。
大晚上的郑明明并没有缠着娄飞鸿问她脸上是怎么回事,因为娄飞鸿的理由非常奇葩,说因为肚子痛水肿所致,飞羽也在一旁不作声,只是帮着郑明明调侃她。匆匆忙忙随便吃了几口晚饭,娄飞鸿便洗澡睡觉去了。
“姐,你睡着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飞羽突然发话。
“没有啊,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又喜欢上另外一个女生了,要跟我倾诉啊。”娄飞鸿假装很介意,刚才飞羽对郑明明的调侃视而不见,还做帮凶为虎作伥。
“我感觉除了你脸上的伤,上次就看见了,你的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也有啥,听说你们学校那边最近不太平,你有没有……”飞羽想问又不敢问,但是心里却还是很不踏实,总觉得姐姐有什么瞒着自己。
“哎,我的那个手机是不是在你那啊,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她指的是汪翩淘汰后给她的手机,其实飞羽拿过去还没玩几分钟,但是她实在找不到岔开话题的话题了。
“是啊,借我一晚上不行吗?我都还不会玩,在摸索,刚才不知道按了个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说,我会保守秘密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你亲弟弟哎,而且早就不是那个没用的我了,就算跟汪翩打一架,我也肯定会赢。”娄飞鸿有些惭愧,飞羽的这些转变,她都不是主动去发现的。
“哎,我也觉得跟你没什么好隐瞒的,主要是这个事情一直压在玩心里,还是蛮让我压抑的,我最近都感觉自己快抑郁了,很不得了,那你要保证不要跟别人说,爸爸妈妈也不可以,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想让他们担心。”娄飞鸿已经准备托底说出来,什么都不保留,也算是放过自己,毕竟自己的那些伤都快痊愈了,唯一还让她越来越沉重的反而是那份担惊受怕又没处诉说的苦恼,无所谓啦,就当是分享吧。
于是娄飞鸿开始跟他讲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把张婉的事情一言带过,她所想诉说的只有自己的遭遇和因此而产生的更加难以承受的心理情况,还说了一些关于班主任给她的“优厚待遇”,可能是这该死的夜晚,让人情感脆弱,无法自我控制,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哽咽了起来,哎,真是让人头大。
“哎,你说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多无聊又坏蛋头顶的人呢,我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好像也过的不算特别顺利吧,一个个,那些路过我的生活我的生命中的人,一个个,不是有钱就是好看,不是好看就是有钱,要不就是好看家里条件又好,就往一个人这个德行,我也会羡慕他们,想要的东西随便买,而不是像我,去找替代的便宜货,或者只能在各种期刊上去搜寻详细信息,那期刊还是向别人借的,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觉得,这生活就是该死的有意思啊,没有那些坏人没有那个班主任,我得活的多惬意多开心啊,可是我也不能杀了他们不是。哎,为什么活着这么苦啊,有时候我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娄飞鸿感觉情绪有点失控起来,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
“飞鸿,你这你怎么啦,还好吗?”门外郑明明吼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担忧,“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这心里总有点不安宁,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们。”
“那你怎么不开门看看啊?”娄飞羽接茬。
“看啥看啥,我胡说八道而已,大晚上这么冷,谁要开门看看啊。”郑明明说完“啪”的关灯,回房睡觉去了。
“姐,你有没有考虑过转个学校。”考不考的上大学不说,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那个学校也是越来越垃圾了。
“想啊,没有钱,我那个学校一来是学费最低的,二来排名也是相对较低的,我但凡要去好点的学校,都需要拿钱出来,怪不得谁,怪我自己当时没努力,活该哦。”现在她完全可以自我调侃,如果哪天家里有钱了,让她转个学,她估计会觉得是自己上辈子救了很多人,这辈子才有这个好运气。
“要不要试着想想办法。”飞羽还是不死心,他没法看自己这么好的姐姐,就这样生活在一堆人渣之中,虽说是全身而退,但是也落下了一身伤。
姐弟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客厅刺耳的电话声把睡在房里的人吵的没法安生睡觉,这是谁,这么晚打电话,都不想起床,只等着电话自己挂掉,然而,却偏偏事不如人愿。
郑明明冻的哆哆嗦嗦从房间里出来,“喂华华啊,怎么啦?什么!?他没在我们家啊,那你打他手机呀,手机关机?那你现在在哪啊,我去找你啊,或者要不你先来我家,我们商量下。”郑明明挂了电话就往房里去,娄树春在厂里上班,今天还没回,飞羽觉得妈妈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梅阿姨一个人过来也不安全,于是穿好衣服给老妈作伴,刚开门,一个人重重的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