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还是那句话,对方是什么人你都不清楚,就拒绝身边的很多不错的人,我觉得不值得,而且对方真的有可能开通了账户定期汇款是办理了委托业务的,你真的不要以为每次都是他在对面手动操作汇款给你,我相信你几年前应该就知道了,你就这样空空的等着,也不去查询一下关于他的信息,为什么呢,你肯定也是怕对方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一个理想型,因为能够这样资助你的,很有可能是个信仰佛教的老太太或者大老板老大叔。”要是在以前,张婉肯定会跟娄飞鸿说,几个菜,把你喝成这样,大话都说破天了,而现在,张婉不得不说,不管几个菜,娄飞鸿这些话总算是挑明了,但是她不知道娱乐圈边缘外圈的情况,能够让她忘记底线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自己就这样随性随意的去享受青春、物资和因为才华和美貌带来的一切资源,她会于心不安。
“可是我怕错过那万分之一啊,万一他是个年轻貌美与我很匹配的翩翩少年呢,不行,我都奔三了,不能和少年谈了,总之你懂我意思啦。”张婉笑了笑,连杯中的酒都少了几分光晕。
“之前你是说,身边有好的追求你的,但是因为不知道对方是否真心,所以把梅花烙当做你的白月光或者说是指明灯,其实我觉得这样真的是一个好的引导,只是,这些年了,你一直因为这个原因,连尝试都不肯,不管是好的坏的都忽视了,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已经不是指明灯,而是枷锁了。本来你就该好好享受生活,为什么要自己禁锢自己,到这个地步?”娄飞鸿知道张婉内心是传统的,她盼望着美好的爱情,盼望着从恋爱到结婚,也喜欢小朋友,一切都应该按照自己向往的去做,不等待恩人露出真面目是没有错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善人做好事不留名。
“你不要只说我好不,你呢?你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单身狗一条,我理解很多事,但是我自己的经验就是,人要朝前看。”张婉看着娄飞鸿,今晚的她真的美丽,说好看已经是很肤浅的了。不过她也是因为经常要写文章的关系,美艳的外表下一颗文艺青年的心,几乎所有跟她打交道的男性都对她异常好感。
“我会朝前看,只是不是现在,我拒绝了太多能够治愈的机会,我就是个后进生。”娄飞鸿低下头,如果有人跟她讨论往事,就是在剜她的肉,张婉也是,只不过她会剜开之后,想办法把肉里的积雪和化脓的部位清理干净,以便于愈合,因为张婉有经验。
“那些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受害者而已。”张婉握着娄飞鸿的手,看着她的脸说,每次她都会劝慰她,只是每次,都是徒劳而归。
“我知道啊,有时候受害者,或者说活着的人反而是最痛苦的那个,我不希望自己是,但是自己偏偏是。”似乎喝了点酒,确实让她放开了很多,至少不是不愿说。
“我家就我一个人了,爷爷奶奶离开我了,爸爸妈妈飞羽都没了,房子没了,不是靠你连大学都上不了,还好把你的债给还清了,更可恨的是,当年QQ被盗,连那些好友都丢了。”娄飞鸿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她敢说自己挺过来了吗,不敢,而且她也不敢谈恋爱啊,谁谈恋爱不会问一句,你家里人或者家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分享,对不对。如果人家要她来分享,她却只能分享十年前的事情,而现在日新月异的各种变化,谁愿意听她十年前的故事。
“我只是个孤儿,是个半路出家的孤儿,我连自己都还没适应,我要是什么时候死在外面了,都没人替我收尸,我都怕出去,我的活动半径平常都很小很小,真的很害怕的感觉。”所以也不敢轻易离职,也不敢得罪人,宁愿被人记恨,也不要多一个敌人。
突然餐厅里的灯暗了下来,渐渐有音乐奏起来,原来是有驻场的歌手,果然是小资风味的餐厅,有人去表白,或者生日祝福等等,都可以点歌,看来是有人要开始节目了。
“有个活动,今天是她们的久别重逢,她决定如果以后见面周期超过一年,每次就给她一些仪式感,因为,闺蜜有很多,但是真正的好朋友,能够友谊长到十几年却感情还是越来越好的更少。”歌手低声沉吟,好像在念旁白,也好像在歌唱。
娄飞鸿觉得自己来这家餐厅很偶然,虽然歌手说的很像她和张婉,但是应该是别的人,她也希望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自己的好朋友,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一起进步。
一时间有点入迷,也有点出神,竟然忘了歌手后面说了什么,只是听他慢慢的唱着小众的歌,舒适又安详。在通讯发达的今天,她却找不到可以视频的家人,也找不到曾经的旧友,除了这个陪在自己身边的曾经同甘共苦的姐妹。
“好了,我的表演完成了,接下来有请今天的主角上场,从帝都回来看望老同学老朋友的婉婉,仍然在一脸懵逼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鸿。”张婉拍着手,拉着娄飞鸿上台。
娄飞鸿还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两个人好好的玩一下也很好啊,为什么非要自己把自己拉上去表演啊?
“谢谢大家,就是有点喝多了,所以想上来表演一个,大家请欣赏我和鸿的歌曲,《老男孩》。”张婉说罢,便拿起吉他给娄飞鸿,自己坐在高凳上,示意对方可以开始。
当灯光再次暗下来,娄飞鸿知道现在大家能看到她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明显,于是很熟练的拨动琴弦。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他会接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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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像一把无情可到,改变了我们模样,还未绽放就已枯萎了,我有过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