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飞鸿艰难的下定了决心，她把彩票夹在《圣经》里，然后拉上拉链，她决定以后再不轻易打开这本《圣经》，如果真的想看看内容，就用手机上的电子书看。有时候有的事情，她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世界上她在乎的人都去了天堂，如果真的有用，她会留下汪翩和自己一样，在人间。
这就是信仰的缘故吧，要是她是唯物主义者，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去把彩票兑换了，才是真正的唯物，她不敢说出去，她怕别人笑话她傻，她也会笑话自己，但是不后悔，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接一个的迷信把自己说服的。
“飞鸿吃饭了没有？有没有看到什么合适的公司。”中午张婉抽空打电话关心。
“恩，有，有个附近的公司，跟我以前上班的公司模式比较像，也是同行业，我还没投递简历呢，他们hr就打电话过来啦。”娄飞鸿不得不面对现实，放弃了一千万就要出去为了一份工作议价，能谈高一点就绝不放弃，因为入职后，工作内容和岗位职责一点都不会因此减少。
“那什么时候去面试啊。”张婉关心。
“说要我下午去面试，我觉得很奇怪，好像这边有两家这样的公司，我投的另一家，这一家打电话给我了，另一家我投的也打电话给我了，但是他却说他是猎头，我有点懵，猎头应该网站上有备注的。”娄飞鸿觉得这个公司可能不可信，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赴这个面试的约。
“那你告诉我，两个公司名字叫什么。”张婉来这边这么久，这附近的公司基本上她都知道。
“一个叫东来，就是我投的，因为他们的产品在圈子里还挺有名，另一个叫大洋，这个好像比较本土，我不知道。”娄飞鸿认真研究着。
“东来我知道，和大洋挨着在，但是东来的实力强些，两个都是不错的公司，如果是网站认证的，应该都不是骗子。”张婉分析。
“那个猎头说他以前是东来上班，因为有契机才出来做猎头的，所以还挂着东来的账号在找。这个猎头好没有道德啊，还好我提前投了大洋的，好像是海投了，我刚才确认了一下，我还以为自己没投呢。”娄飞鸿比较庆幸，她太清楚一般的猎头干活的德行了，和客户签合同后，看到人家发布什么职位就去网站上面搜索，然后各种和公司hr抢简历，因为事先签订了合同，如果hr看到的晚了些，都会被抢走候选人，还会被公司怪办事不力。
“不过人家好歹是从正规网站的渠道找到你的，所以你也别戒备太多，我是不懂你们人力里边的弯弯绕绕，你只要注意保证自己安全就行，然后我觉得你的直觉有时候很准哦，这时候利用起来，别让自己吃亏了啊。”张婉的担心确实外行，不过他们新媒体自媒体这些，娄飞鸿也不是很懂。
“猎头”直接要走了娄飞鸿的联系方式和社交软件的账号，两个人加了好友，准备下午就安排面试。
“你好，娄小姐，特邀约您今天下午两点钟来公司面试，你这边方面吗？”大洋这边的hr也发了面试通知，竟然和猎头约的时间一模一样。
娄飞鸿心想，难道猎头是假猎头？不然为什么连时间都是一样的啊，而公司与猎头两方面都是以大洋公司cho木智的名义邀请的。公司hr是因为网站上的注册名称是木智，而猎头则是直接知道木智的联系方式，两边的人给到的信息一模一样，这是什么情况？娄飞鸿懵了。
大洋公司在这一片算很气派，她在吃饭的时候也顺便打听了一下，确实是本地比较有名有影响力的大公司，网站上公布的待遇也很吸引人，应该没问题，不管怎么样，先面试了再说，还不一定能看对眼呢，娄飞鸿一边收拾自己一边想。
一般提前十五到三十分钟到公司来，很好，这是面试的潜规则。大门左拐电梯上四楼，有人已经准备接待，然后填写应聘登记表，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自己准备纸质简历了。
填表十五分钟，进入一个私人办公室，带路的hr小姐姐说，办公司里边的人是cho木总，你们先谈。
短短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见到了木智本人。
“请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木智第一句话。
娄飞鸿自己做hr，她知道这个环节要做的不是把自己的情况介绍出来，而是在考表述，仪态等要素。面带微笑，淡定的把自己大概情况介绍了一遍，木总的表情显得很有兴趣，已经从原先靠在椅背上变成了手肘搁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典型的很感兴趣的身体语言。
“你觉得自己在人力资源的哪几个模块比较擅长。”又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娄飞鸿在之前公司干了五年多，做了三年多的绩效薪酬，也做过招聘和hrbp，而喜欢看书的习惯让她在所有的与口才有关的场合都出尽风头，甚至她在以前的公司的时候，就是公司的接待大使，每当有什么事情需要接待客户或者供应商，都是她出面接待和带领参观。当她说完自己的擅长，她预计肯定会遇到一系列关于专业方面的考验，并且已经想好了应答的话。
“我需要你帮我做绩效。”木智已经不仅仅是表现的有兴趣了，她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之前他说的话口音听得出是北方人，但是此刻他已经变了，纯东北口音，大碴子味很浓，她觉得东北话很有意思，一度无法保持标准微笑的表情，而笑的有点过，但是妈妈曾经跟他说过，跟东北人打交道要小心哦，他们很坏的。
娄飞鸿突然就想起妈妈的这句话，曾经她是嘲笑过妈妈的，说妈妈有地域歧视，好人坏人是普遍存在的，不分地域，哪里都会有好人坏人。但是不可否认妈妈见过的人比较多，她曾经和爸爸在搞笑大叔的家乡工作过几年，接触过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