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娄飞鸿终于哭完了,逃避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也逃避不了天敌的攻击。
“你哭完了吗?刚你哭我也觉得不好打扰,但是,现在十二点已经过了,待会我们出去结算的话,就要多付一天的房费,我觉得真的有点浪费。”“临时室友”善意提醒。
“你怎么遇到我的?”娄飞鸿觉得气极了,她以前也不是没喝过这么多酒,但是从来没有像昨天一样,一点印象都没有过,而且昨天自己一人孤军奋战,全程都是很警惕的状态,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问的好。你说巧不巧,我听说过好多事情,什么天上掉陷阱,天上掉馅饼,但是没听说过平白被塞个人给你的情况。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讲讲吗?”对方看起来比较无辜的感觉。
“昨天你是怎么碰到我的,是我自己找的你吗?不对,你刚才说被人平白无故的塞给你。那个把我塞给你的人是谁。”共事这块一年的时间,木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与这方面有关的事情,甚至他是一个人在外地,他老婆在家里城市上班的状态,一个月回去一次,两厢安好,红色粉红色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我其实也没注意,就是一个高高的人,中年人吧,看起来四十出头应该有了,我当时其实只是经过你们吃饭的餐厅门口啊,当时你还在自己走路呢,不过也看的出来,你是强撑着在,脚步有点虚无,当然,表情也很臭,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哈哈哈哈。”对方竟然讲自己的悲惨遭遇讲的笑了出来,真是让人气愤,她早已转过身,突然觉得有点累,靠在墙上,对上对方弯弯的笑脸和眉眼,竟然有点恍惚,但是此时此刻肯定不是要恍惚的时候,她已经面临了很大的人生问题,很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如果昨天晚上是落在图谋不轨的人手里,会是什么样。
“那他让你把我带走,难道没有对你说什么吗?难道你不怕我们是合起伙来骗你的骗子?”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认识他吗?”
完了,如果眼前这个人和木智认识怎么办,他会做出什么来,有没有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拍照片或者视频,以便于日后威胁自己?
“别怕啊,我不认识他,我估计他就是想把你扔了自生自灭而已。”对方看娄飞鸿慌乱的表情,几乎又要哭出来的架势,似乎有点动容和不忍。
“那你呢?我身上衣服都没有了,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或者留下什么证据,日后好要挟我的那种。”娄飞鸿闭着眼睛,反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亲人,这么多年了,自己虽然把张婉当做好朋友和亲人,但是她心里明确的知道,自己麻烦张婉,比张婉需要自己的时候,会多得多,如果真的以后注定会活得难堪,她也根本不介意从这高楼纵身一跃。
“他没有跟我说什么,就是你们都吃饭吃完了吧,他就和你一起走出来,因为你脚步也不太稳嘛,然后我刚好路过他就把你一推,然后就说了一句,飞鸿,你男朋友来接你了,那你就跟他回去吧。然后他就转身去招呼你们其他一起的人了,反正那些人派头还挺大的,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你,你也扶着我没有说话,他们也没有在意,然后我就把你带走啦。”对方很坦然的说着,好像事情一点都不重要,他也只是收留了一个记忆模糊神志不清的宿醉酒鬼。
“就这些吗?难道就因为这句话你就把我带走了,你事后有没有看他有没有找我?”娄飞鸿真是不敢相信,这个跟自己共事这么久的领导竟然很乐意的,很主观的想促成自己,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没有啊,只是后来把你放在房间以后,我发现我有个东西忘了拿了,然后我又回来了一趟,发现他们还没有走完,有他一个,好像还有其他人,一个女孩子个子很高很年轻很好看,在一起吃饭,好奇怪哦,他可以连着吃两顿吗?然后他似乎认出了我,跑到我跟前问了我一声,刚才那个姑娘哪里去了,我就回了他把她扔了,我不知道去哪了。你说搞笑不搞笑,那个人听到我说的无厘头的话,竟然很开心的样子,就很乖乖的放我走了,你知道吗?我都已经做好准备跟他打一架喽!”
娄飞鸿旨觉得现在比之前更乱了,她不知道这个人的话可信不可信,如果可信的话,那木智肯定是蓄意的,想谋害自己,如果不可信的话,自己但凡信一点点就进入了眼前这个人的圈套,或者是背后的木智的圈套,无论信与不信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那你呢?有没有对我怎么样。”娄飞鸿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问出这句话。
“拜托天地可鉴,我哪有对你怎么样了。你一回来就狂吐,吐得全身上下都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吐了那么久,那么多才算搞完。”对面的人似乎在回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不堪场景,甚至有一点脸色发白,似乎是要呕吐了出来。“你全身上下都被污渍弄得脏兮兮的,唯一没有脏的衣服我就没有动,现在还在你身上。”
娄飞鸿听到这句话一阵脸红,她当然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唯一没有弄脏的是哪件衣服。
“除了这个,你没有对我做其他事情吧?”就差去描述其他事到底是什么事了。
“喂,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个样子?我好心救了你,你竟然这样想,我有没有做其他事,难道你没有感觉吗?你虽然当时没有感觉,当你醒来之后肯定会觉得不对劲呐。”对方突然领悟了自己说的是什么事情,而且很无辜的样子,这让娄飞鸿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是真的误会了人家,但是说道歉好像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