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是给了人家几百块的化妆费而已,说不定另外还有人给她更多的钱呢?比你的化妆费高出好多倍呢?”张婉一边惊讶于她的脸,一边分析着。
“关键是,谁会出钱还害我啊,我又不是个人物,而且听医生说法,并不是很严重,那不是打草惊蛇了啊?谁会那么傻?”娄飞鸿也分析着,其实她现在心情并不差,因为她觉得脸上的情况是可控的。
“开的什么药,敷完感觉怎么样,还能不能去上班,现在天气热,又容易流汗,如果在太阳下面晒,会很麻烦的。”相比自己的脸,工作什么的,肯定要排在后面。
“我已经深思熟虑了,上班肯定是要去上班的,现在情况我觉得还行,所以想两边都兼顾了,况且就算我不上班的话,其实也不太好,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利于恢复。”张婉哪里不知道娄飞鸿的性格,工作大于天,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
“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正经的,你现在在杭州感觉怎么样,我看你现在轨迹发展不太对,刚来这里,又闪电恋爱,这跟以前的你根本不同,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比如,被胁迫之类,总之就完全是充满了对她的担心。
“我没有啊,可能是真的找到了和自己契合的城市吧,一来就感觉步调一致,所以很多事情都顺理成章了。”娄飞鸿这个想法显然是太过于主观,一个地方,就算人文环境会和别的地方有差异,但是不至于来了就会产生这么大的改变,人还是人,他们在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在这里也大概率会是什么样,而且大城市都有很多外地人,都是很多元化的,哪里还有这个说法,简直是迷信。
“对了,我们公司可能要搬迁了。”张婉说起来,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啊,你们该在一起,它就会把你们安排在一起。
“啊?那你怎么办,是跟着公司搬迁,还是重新找工作啊。”这句话显得娄飞鸿有点没有心了,这个公司在张婉心里的地位,她是知道的,按照张婉的个性,完全可能跟着一起来,而不是辞职,除非是公司重组涉及到人员优化,但是以张婉的实力,即使是人员优化,也轮不到她。
“你怎么不问问搬哪去?”张婉引导娄飞鸿。
“搬哪去?该不会是搬来这里吧,那可太好了,你来,来了和我一起住,我们一起蹭肖江的房子,或者我们给他租金,他现在都没有要我租金。”张婉在另一端直翻白眼。
“娄飞鸿,你再这样傻白甜,你会很难混的,人家都弄到你脸上来了,你也不当一回事,以前那个谨慎的你去哪里啦,还有,肖江免费给你房子住的动机是什么?你现在还邀请我,你这是让他为难,还是让我为难啊?”张婉简直不敢相信,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娄飞鸿就变成了一个傻白甜。
“张婉,我现在就是不想想那么多,因为我觉得很多重要的东西,就是因为我想太多,很多时候都和我擦肩而过了,你说我要是谨小慎微,我怎么会认识你,有时候我觉得不要给自己太多束缚和枷锁,那不是放纵,那是放过自己,我知道你也很难,为什么我来到这里,会有这些改变,因为我放下了很多原则,打开了以前给自己定下来的很多枷锁,你也试试,真的会让自己轻松好多,比用好多护肤品都来的有效,活了这么久,不就图一个心宽吗?我希望你能来,我们一起,很开心的过日子,如果想谈恋爱,就去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你又长的好看,本事又很大,要是想定下来,肯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人。”完了,娄飞鸿已经堕落了,张婉还是在猛翻白眼。
“娄飞鸿,你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你信不信我和你割席?”张婉对她的论点严重不同意,她觉得这是那些不思进取的人才会有的想法,无论以后打算怎么样去规划自己的人生,都是大家的权利,只是要是真的人生方向不同,以后的境况肯定也是有差异的,能不能有一个相同的观点,并且努力的去践行,有时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人生这条路,本来就是充满孤独,多少人都是一个人从头走到尾,而现在,这两个姑娘,好像是遇到一些分歧点,也像是站在了十字路口,很难选择,但是一旦选择,就无法重来。
“张婉。”娄飞鸿没说话,她知道自己最近不太对,刚才的话,她都没能够说服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于是低着头,眼泪从脸上流了下来,直接滴在手机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抑制不住,而且哭的越来越凶。
“喂你怎么了,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张婉也是有点想不到,她不是说她过的很好吗?为什么现在连自己情绪也控制不好。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是有点故意装麻木,随波逐流,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自己很可耻,我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我就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没用原则的人,只要不要太难受,好像都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好像还显得我挺有存在感似的,只能怪我太低级了,这么点事情,就让我很开心,就是现在突然觉得很愧疚,感觉体内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说,大家都这样,你又没有做杀人放火的坏事,有什么错,一个就是要我起来,去做以前的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工作方面埋头苦干,然后不要招惹和自己层级不同的人,不要想着有什么奇迹出现,图一时快乐只会让自己最后得不偿失,我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哎,我真的很累,是因为现在遇到的都是试探吗,不然为什么我感觉精神紧绷着,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开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