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不是你的错,你最近是不是有点焦虑啊,或者是不是内分泌有点不对劲了,没关系的,你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又没有违法犯罪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娄飞鸿觉得自己好像是体会了这种心情,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觉得自己没干劲,即使是有工作,可能还是觉得提不起力气来,只想待在家里,但是只要一个人呆在家里,就会觉得很焦虑,这个社会节奏太快,快的让她没有办法忽视,但是她的本质又是向往安逸的,这样的碰撞让她非常的难受,每天都像是咽喉被人捏住一样,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知道不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觉得很抱歉,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我的圈子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可以过很长的时间,反而,要应付的太多了,我就会觉得很难受,既焦虑又觉得难受,没事,我会联系一下我以前的医生,我可能精神或者其他状态出现了一些问题吧,看看是不是需要再开药。”梅结华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认知到了自己的问题,只是李医生自己本来就是医生,所拥有的的资源应该也是很多的,可以把自己的情况跟李医生说出来啊,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对方介意的话,那就可以自此再没干系,也算是遂了阿姨的心愿,如果人家真的是帮上了忙,那不是更好吗?因为这个时候阿姨说不定真的会接受李医生呢。
娄飞鸿就是个这样的人,她也觉得现在的日子很无聊,想给日子添加一点颜色,或者说,现在的她也是病态的,很多事情她自己都可以无动于衷,可能有的事情是很紧急的,她甚至想和张婉先保持距离,因为她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不能传染别人,如果真的会的话,那对张婉就恨不公平,张婉肯定就会是被害的那个。
“阿姨,你可别说,你要是有好医生,能不能介绍给我,我最近的厌世情绪特别严重,有时候晚上,或者天黑的时候,就恨想什么事情都不面对,最好一死了之。”一向心很大的娄飞鸿说出这种话来,真的是把梅结华和张婉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白天的时候还好,还会有一些情绪波动,或者说会有一些积极正向的东西会打动我,但是到了晚上,我就感觉没有有救了,睡也睡不着,但是也不能控制自己去想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娄飞鸿从梅结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真的是觉得自己这个厌世情绪可能是一种病态的,自己再也不能够讳疾忌医了。
“飞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已经很久了吗?”梅结华以前经历过这种情绪,所以她太了解这个现象了,这么熟悉,听起来不就是自己那个时候的一样的想法吗?那个时候自己有汪翩,爱和责任让她不能够放弃,只能慢慢变好,所以她是有寄托的,但是娄飞鸿可能寄托并不强烈,而且新生代的小孩,本来就恨游离,对于她们那一辈人来讲,思想上更跳跃,责任感或者说能够捆绑她们的东西是越来越少的。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自己没事,可能甚至在别人眼里都是矫情,我也很克制了,但是我现在,也不是说我现在就有事吧,可能也是没事,只是我的状态真的不对了,我才二十多岁啊,可是你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吗?每天只想躺在床上,床上最好有厚厚的蚊帐,关上门就是密不透风的那种,黑漆漆很昏暗的,也不想和别人说话,不想有社交,不想上班,只能见自己的熟人和亲人,这个时候,我才真的觉得我病了,但是我并不想这样的,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控制不了。”娄飞鸿越说越紧张,就像刚才,张婉叫梅结华做妈妈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很激动的,有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但是她却说不上为什么。
“我问你,这样的情况多久了啊,这没有什么丢人的,很正常,就算真的找医生来,也没事的。”梅结华是相信医生的,她不是讳疾忌医的那种人。
“应该是我在北方上班的时候导致的,以前还好一点点,至少是对日子还是充满希望的。还有啊,阿姨,我要纠正你一点,你说医生是可以信任的,我觉得只要是人,就是不能完全信任的,医生跟你谈话,跟你开导,可能你就会只要遇到什么困难就会想到他,但是我不想这样,这样的话,跟医生已经从精神上控制了我,有什么区别,如果我真的精神上被控制了,那我以后不是会更艰难,我真的是不喜欢这种感觉。”梅结华一听这个,想到的都是不好的事情,坏了坏了,这不仅仅是焦虑和抑郁啊,听起来简直还有被迫害的想法,这样复杂的情况会不会很严重。
“那你再想想,你觉得你拥有什么,才能够让自己这样的心情和状态得到改善。”什么病都会有起因的,什么事情都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这个世界的规律已经很成熟了。
“我觉得可能当我有很多钱,我的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我很多的焦虑,都是源于我穷。”娄飞鸿很诚实的说到。
“可是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关于你那一千万,我会连本带利的给你的啊,按理你不需要为这个事情糟心了啊。”梅结华真的不是开玩笑,只是现在娄飞鸿还没有把卡号给她而已,不然她是真的会转账给她的。
“但是我如果真的因此有钱,我也会觉得不好受,因为那个钱,我觉得我受之有愧,我自己放弃了是我很后悔,可能我现在的心情,就是对自己的无能无力改变的心累,你说呢。”娄飞鸿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真的是难受死了,这到死是什么天气,为什么自己一个劲的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