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了。”想喝就等着花钱买吧!
孟忱恪还有些小失落,好好显摆的机会没了:“表妹,等你下次酿了,可一定要给表哥留着啊!”
辛孟刚一点头,就听三舅母呵斥着孟忱恪:“你表妹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不仅不多关心一下,还一个劲儿的烦她,军营里让你喝酒吗?信不信我直接告诉常将军去。”
“别,别,娘,我错了。”孟忱恪立马认怂。
他们真是误会他了,他明明也有害怕的人,常将军就算。
听了母亲大人的话,孟忱恪当真坐在了辛孟身边,开始关心起她的生活。还说他下次见到夏王,一定会好好揍他一顿为表妹报仇解恨。
“你又胡闹,夏王是你能欺负了去的。”开口的是二表哥孟忱儒,他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听他们说,直到发现什么不妥,才会开口。
孟忱恪像是习惯了哥哥这副样子,当即哼了哼:“我怕他?他敢欺负我妹妹,我就敢找他讨回公道。”
三舅母憋着笑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却没有责怪,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辛孟和他,突然道:“孟儿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舅母也没个女儿,不然你就嫁给恪儿,也好陪陪舅母。”
辛孟:“噗……”您开玩笑了吧!
辛孟慌慌张张地把茶杯放下,对着三舅母摆手:“三舅母,您可千万别打趣我。”
要不是三舅母太过好说话,辛孟都觉得她是故意给她难堪!
孟忱恪听后脸色扭曲了瞬间,他现在正是玩乐的时候,可不想娶妻生子。
他对辛孟表妹倒是没什么看法,而是他真的不想成亲,眼见着母亲似乎是认真了,他才顺着辛孟的话继续道:“娘,大哥和二哥都没成亲,我着什么急,您就别填乱了,吓着了表妹,看她以后还来不来。”
“我可没吓到,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笑话,外祖父好不容易承认了她的身份,辛孟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的关系断了。
不过孟忱恪说的对,三舅母是真的有点瞎捣乱了,“三舅母,您嘴上说说就行,可千万别认真,我和三表哥玩玩闹闹合适,成亲那就不合适了。”
近亲结婚可是要遭殃的啊!
“怎么就不合适了,恪儿就需要有个人管管他。”三舅母说着又瞪了孟忱恪一眼,好在她没有坚持,既然两人都不愿意,那就不提也罢。
孟意欢带着辛孟在孟国公府里逛,等他们全都出去了,孟忱儒才问自己的母亲:“娘,您为恪儿和表妹说亲是不是太急切了点。”
孟三夫人叹了口气:“孟儿这丫头怪可怜的,你祖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担心的很;你姑姑年纪轻轻就去了,他心里也自责,如果能让孟儿回到孟国公府,对你祖父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可孩儿看的出来,表妹是真的不想嫁过来,娘也不必强求。”
孟三夫人好笑的看着孟忱儒,对他抬了抬下巴:“你也跟着出去散散心,别一门心思扑在太学院里,当真成了古板的小老头,依娘看,你弟弟说的不错,还是早些和徐家的小姐成亲……你这孩子,跑什么跑。”
孟忱儒规规矩矩的行礼告退,每次母亲提起这件事就让他莫名烦躁,弟弟说的不错,大哥都没有成亲,他也不行。
孟意欢给辛孟介绍了孟国公府各处,因为天气太过闷热,他们都没怎么走,直接来到了云昇湖湖中心的小岛上。
小岛也是人工造的,有三条水上走廊连通这里,小岛上还有不少凉亭,一座三层楼高的阁楼,站在楼阁上甚至能看到孟国公府外的建安城大街。
“不愧是你孟国公府。”辛孟暗暗咂舌,怪不得先前长公主想要借用孟国公府的场地,地方宽敞,景色优美,是个绝佳的圣地。
孟思乐最喜欢听别人夸他们孟国公府,这时听辛孟开口,当时扬了扬下巴,双手环胸靠在一旁:“那当然,我们孟国公府可是开国功臣,后辈无数先烈前仆后继的上战场杀敌,才能守住我们的国土。”
“所以孟家的三位表哥,为什么只有三表哥去了军营?”辛孟有些疑惑,孟国公府能够手握一支军队,离不开这三百年来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将领。
按道理,三位表哥都应该参军才是。
大表哥闲云野鹤,常年不见踪影,辛孟都要以为他是被杜撰出来的人。
二表哥完完全全就是个书呆子,沉默寡言,只要他们闹腾的不厉害,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就可以一直沉默下去。
“不让他们参军,这也是祖父的意思,我们孟国公府之前重武轻文吃了不少亏,所以这才让大哥和二哥从文,祖父说他们不需要加官进爵,更不需要在朝廷上舞文弄墨,只是希望当自诩清正的文官口诛笔伐孟国公府时,我们也能有直挺挺的笔杆撑着。”
孟意欢心思玲珑,想的比孟思乐周到,他们孟国公府的强大虽然是靠着先祖争下来的,可也不是一直这般顺利,他们也有被打压的时候。
所以,在如今东楚势微的情况下,祖父必须保证他们孟国公府不会陷入被动。
辛孟垂眸一想,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能够说什么。
整个午后都在云昇湖的阁楼中度过,孟意欢作画,孟思乐奏琴,辛孟吃吃喝喝。
等太阳渐渐西落,空气中的燥热散去后,他们才打算出府去。
乞巧节这天晚上有乞巧市,各家各户未出阁的姑娘还有少妇都会去凑热闹,算是乞巧节的习俗。
辛孟对别的不敢兴趣,但是对吃喝玩乐最有兴致。
家里的长辈不放心,还特意让稳重的孟忱儒、会些拳脚的孟忱恪作陪。
“外祖母,孟儿下次再来看您,不过您可千万别嫌弃我烦。”辛孟离开孟国公府后,晚上就直接回镇南侯府了。
眼见着孟老夫人眼中有不舍,辛孟莫名其妙地跟着不舒服,才连说几句宽慰的话。
她对家没有什么概念,现在和孟国公府的人相处后,她对于家的归属感依旧淡薄。
只是见孟老夫人难过的样子,她有些受不了,似乎突然就明白了亲情血缘之间的牵绊。
“孟国公府和镇南侯府离的也不远,表姐以后常来便是,怎么原先没见你对我们孟国公府有这么深切的感情。”孟思乐无奈摇头,率先上了马车。
辛孟和孟意欢随后上去,她打趣了一句:“表妹你咋这么记仇,姐姐我现在痛定思痛,改过自新,都日常求养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嘛?”
孟思乐掀起嘴角,看着辛孟想要说什么,忍了忍最后才道:“就这样好了,我可不想你又变回原来那个怂包样。”
“嘻嘻,这么说表妹是认可姐姐我现在这样了,既然认可,我们商量一下,以后能不挤兑我吗?给我留点面子。”
孟思乐眉眼一弯,皮笑肉不笑,道:“不能!”
孟意欢被他们两人逗乐,无奈摇头。
其实孟思乐平时也没这么尖锐,浑身带刺的,她就是看辛孟前几年太窝囊了,对她的看法一时没变过来,忍不住就想说点什么针对她。
夜晚的市集比较热闹,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少女们现在却莺莺燕燕的挤在一块。
得知今儿夜市有不少女孩子,各家的少爷公子也都坐不住了,全都汇集到这里,整个市集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们把马车停在街口,由马夫负责看管。
孟思乐很激动,拉着辛孟两人快速的冲进人流,孟家两位公子只好寸步不离的跟着。
辛孟也激动,她和孟思乐两个走走看看,喜欢的就买,手里拿着吃的,把多余的扔给两位表哥或者小丫鬟拿着。
“这就是巧果啊!”辛孟嚼着从小摊上买来的巧果,这条街隔三差五就会有小贩卖这个。
辛孟好奇才买了一些,吃起来味道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对啊,其实巧果也分很多种,做法不一样,用的食材不一样,味道也就不一样,不如你尝尝这个。”孟意欢把自己手中的巧果递给辛孟。
辛孟也就尝个新奇,合口味就多吃点,不合口味她也不会再碰。
打打闹闹间,看到有不少人往一个地方而去。
孟忱恪拉住一位路人询问了几句,才知原来是千姿楼的离姚姑娘要抛绣球,想在今日找个好夫婿。
“这也太随便了。”辛孟听后有些震惊,“千姿楼的妈妈会同意?这可是亏本买卖。”
辛孟也偷偷去过几次千姿楼,离姚姿色上乘,虽不是千姿楼的头牌,可名气也不小,想要抛绣球选夫婿至少要经过千姿楼妈妈的同意吧!所以,今晚这是闹哪一出。
“表妹,这你也不知道吗?千姿楼里的姑娘在这天抛绣球选夫婿已经是约定成俗的规矩了。
管事的会让表现得很好的姑娘选择自由身,被绣球选中的人如果能拿出一百两,往后这位姑娘就和千姿楼没有任何瓜葛,可如果被选中的人拿不出一百两,那么这位姑娘就不能恢复自由身。”
孟忱恪一边替辛孟解释,还一边踮着脚的往前看。
孟思乐有些鄙夷的瞥了他一眼:“看你猴急的,难不成是看上离姚姑娘了。”
“那不能,就算绣球砸我身上,我也掏不出一百两,就是凑个热闹而已,难不成你们不想去看看……”
几人正打闹说笑着,孟忱儒也加入进来,他道:“这一次倒有些热闹,太子殿下、夏王、成王,就连宁王也在。”
辛孟探头看去,果然就看到了孟忱儒口中的几位大人物,奇哉怪哉?
尤其是宁王殿下,他一个瞎子凑什么热闹,看的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