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队长犹豫的站在那里,他们似乎还不太理解辛孟为何要下达这样的任务。
常超抿着嘴角:“王妃,我们……”
辛孟抬手制止他将要出口的话,而是继续道:“军人,首先要做到服从命令,所以,你们听明白了吗?”
这一声,辛孟满含威严,重重的压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就连陈将军也被镇住,于昨晚相比,现在的辛孟更多了一种上位者的从容与威慑。
九位队长浑身一怔,齐齐答道:“听明白了!”
“出发吧!”
九位队长只是犹豫了瞬间,然后各自带着自己的队员向着山脚跑去,在他们跑开十多步的时候,辛孟又加了一句:“有我在,血魔军绝不会散!”
这些人的脚步没有停顿,反倒更加有了动力,因为他们听到他们血魔军不会散。
常超站在辛孟身边,眼眶微微泛红,他们一直希望有一天血魔军会重新辉煌起来,可他们等了这么多年,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辛孟来了。
那怕辛孟还什么都没说,没有告诉他们前方的路要怎么走,可他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
辛孟转头看着他,见他眼眶发红,情绪激动,忍不住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走吧,我们也上去看看!”
常超一惊:“我们也要上去?”
“当然,看看你培养的兵在什么阶段,我好对症下药,顺便对我说说这些年血魔军的发展史。”
要说发展史,其实常超知道的也不多,当年战隼军要覆灭时,他们作为其中的分支,血魔军也遭受重创。
韩皇后创立的血魔军,在她过世后,就开始呈现小坡路,原本训练的方式方法在多数人学习内功修为后更是不受人欢迎。
他们的作战方式更注重多人作战,训练的形式也被更多人看做无用,能延续两百多年,也都是血魔军中的前辈凭借着毅力坚持下来的。
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把精练的训练方式流传下来并且加以发展,反倒是一代不如一代。
带常超的队长已经过世,前队长过世时最担心的就是血魔军的发展,到死也在叮嘱常超坚持下去,只要一天没有散,他们就不能自乱阵脚。
“王妃,您可以带我们对不对,让血魔军重振辉煌。”常超终于忍不住激动的开口问她。
辛孟一边上山一边观察着附近的情况,她道:“目前还不能下结论,我和韩皇后接受的训练也不一样,其实相比之下,我更擅长单打独斗,韩皇后应当更侧重于团队协作。”
辛孟是被人单独训练出来的,各项技能绝对可以称得上优秀。团队协作也只有在军校的时候接受过几年,她不敢笃定自己能做的好。
尤其是有韩皇后珠玉在前,这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心理压力。
他们一路上山,有隐蔽不好的人辛孟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她并没有出声。突然的试炼就是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本事。
辛孟上山只带了芳芷、左成还有常超,而陈将军则被留在军营中。
他们没有约束,所以比任何一支小队先到达山顶。从山顶往下看,更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以及犯的错误。
常超见辛孟的眉头越蹙越深,自己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生怕她对他们这些人不满意。
“你们平常只做体能训练,还有其他的吗?”
常超无奈摇头,他知道原先的血魔军几乎是无所不能,可是他们并没有接触过,这也是为什么连战隼军也看不起他们的原因。
“懂一些皮毛的队长都去世了,我们就算是看着留下来的古籍,也不可能无师自通。”
辛孟了然的点头,这不是难事儿,以后把这些补起来就好。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有一支小队摸上山顶,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受了些伤,这些伤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为了躲避别的队藏起来的时候弄伤的。
“队长报数!”辛孟直接开口。
“报告王妃,第七队应到十人,实到七人。”第一支到达山顶的队长还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得知他们是第一到达山顶时,很是激动的笑了笑。
辛孟记住他的脸,然后就道:“开始下山吧!”
等他们一离开,辛孟才不由的沉了脸色。
“下山后记得把名单给我,七队队长叫什么?”
“明珞。”
辛孟没在说什么,而是仔细观察着下面的动静,直到第八支队伍登上山顶后,她才准备下山。
常超以为辛孟等不及了,跟在她后面主动汇报:“还没登上山顶的是三队,队长叫华子晏。”
下山要比上山快些,等辛孟他们到达山底,已经有四支小队等着了,其中就有未登上山顶的三队。
常超惊了一下,冲着三队队长华子晏怒吼道:“华队,谁让你作弊,连山顶都没登上,算出局!”
华子晏动了动嘴角:“本来就出局了。”
“你在嘀咕什么!”
辛孟拦住生气的常超,似笑非笑的盯着华子晏,然后对着在场的四个小队道:“第二个考题开始了,现场生火,把打来的猎物烤熟,这就是你们的晚膳。”
“王妃,这不是伙夫该干的吗?”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今天爬上爬下一整天,没吃没喝,王妃也不跟他们说什么,到晚上了,还要让他们自己生活做饭。
战隼军本来就看不起他们,以后不还得让他们嘲笑死。
辛孟朝说话的人看去,并没有动怒,而是反问:“野外作战时,会给你带伙夫吗?你们都是血魔军的一员,该会的东西需要我一一重新告诉你们吗?“
华子晏一挑眉,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队员向着山林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道:“捡树枝去,第一局给我输了,第二局要还给我输,看我不揍死你们。”
辛孟看着华子晏的背影,忍不住勾唇一笑,“是个有趣的人。”
“他一直这样,不懂规矩,还望王妃不要责怪。”
辛孟摇头,“常统领错了,他可是最守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