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可还要继续打下去?”。
洛玉风轻呼一口气,英气十足的双目看向裴旻,后者的实力并不弱,只可惜并不像她这般,一心追求武技。
闻言,裴旻抿了抿嘴,心中有些不甘,这场比武大会开始后,洛玉风第一个登台,却从早上打到了现在。
纵使击败了如此多的修士,依旧以绝对实力将他压制。
“岂有不战的道理?”。
裴旻深吸一口气,眼神坚毅,一抖手中的长剑,身形暴起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长剑挥舞间,多出了十余道剑影。
洛玉风瞳孔微睁,近乎是同一时间,她的身形也朝着裴旻冲去,手中长刀看似慢,实则迅捷无比,将裴旻的剑拦下。
武刀十八停斩出,刀剑碰撞中,洛玉风第六刀斩出,裴旻顿时落入下风,压力大增。
裴旻瞪大眼睛,持剑的右手隐约都在颤抖,咬紧牙关,心中很是不甘心,洛玉风击败那么多修士,他依旧不是其对手。
可他不知道的是,洛玉风在栖云山修行之时,时常守擂而战,一打就是一天,这场比武大会对她来说,从一开始就尽在囊中。
终于,在第十二刀的时候,裴旻再也撑不住了,手中长剑脱手而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裴旻浑身一颤,目光看向洛玉风,最终轻叹一口气,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输了”。
“你的剑,比那群修士的剑有意思”。
洛玉风摇了摇头,将手中长刀入鞘,他这一天击败的修士可不少,要说唯一能与裴旻的剑相抗衡的,唯有那白发持剑老者。
……
“这场比武大会,当真是有意思”。
周康嘴角微微扬起,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宦官。
这第二天的比武大会到了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场交手,洛玉风在这高台上站了一天,无论如何百两黄金都是后者的。
“比武大会,结束~~~”。
先天武者宦官,扯着公鸭嗓大喊。
这第二天的比武大会,百姓看的直呼过瘾,同时,三丈高台上,身披黑袍,面容冷峻的洛玉风,给诸多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当真是有风华绝代之意。
周康为洛玉风递上百两黄金后,看着洛玉风,笑了笑说道。
“朕记得你,你叫洛玉风,夫子的一位学生,对吧?”。
兰陵府平原之战,他亲自披甲上阵,那一战洛玉风的表现太亮眼,自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战后第一时间就找鹤修云打听了。
“嗯!”。
洛玉风微微颔首,看起来并不愿在此多待,接过百两黄金,与前来的裴旻,张重楼两人打过招呼后,便匆匆离开此地。
……
“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
三尺高台对面的阁楼上,许安伸了个懒腰,一切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洛玉风登上三尺高台,拿下第二天的百两黄金。
今天云卿,龙海,任彦雨也都来了,不过敖广并没有到场,这场比武大会敖广并无兴趣前来。
“洛玉风,见过夫子,见过三位前辈!”。
忽然,一道女声自身后传来,引得四人回首看去,只见洛玉风并未离开,而是来到了阁楼上,前来拜访许安四人。
“玉风,以武证道这条路走的不错”。
许安微微颔首,赞许的看着洛玉风,不得不说,每一次看洛玉风出手,都难免会惊艳到他。
“夫子谬赞了,我现在实力还很弱”。
“这般实力可不弱了!”。
云卿撇了撇嘴,余光看向一旁的龙海和任彦雨,两人看洛玉风的眼神,没有丝毫战意。
洛玉风在栖云山时,实力远不如现在,龙海与任彦雨都有把握将其稳赢。
可现在,若是单纯比武,两人最多与其打个平手,说不定还会输给洛玉风一招。
所以两人眼神里这才没有战意,堂堂真仙,交手竟输给一个三十余岁的小姑娘,这要是传出去脸往哪放?
洛玉风看着龙海和任彦雨的眼神,战意毫不掩饰,显然很想与两人交手,可两人微微侧目,并不去看洛玉风。
显然两人心中也明白,单纯的比武,他们或许已经不是洛玉风的对手了。
“现在啊,估计只有许道友敢说稳胜于你了”。
云卿嘿嘿一笑,说话时还特意看了眼龙海和任彦雨,两人终于是能明白他当时的感受了。
“夫子”。
见此一幕,洛玉风看向许安,眼中有浓浓的期待之意,单论武技,她已经很久没遇见对手了。
许安可是当世第一仙,创出那般惊艳卓绝的七星剑法,论武技,必然能胜过她。
“行,今日我便陪你过几招”。
许安笑了笑,他也挺想试试,洛玉风实力到底怎么样,不知能在他手下走过多少招。
“多谢夫子赐教!”。
洛玉风心中一喜,跟着四人一同去往汴京府城隍的府邸。
……
第一天的法会,第二天的比武大会,接连两天时间过去了,第三天便是祭天仪式。
三丈高台上,夜晚禁卫军并未散去,一根根火把被点燃,漫天清晖月光洒落。
张重楼身穿官服,来到三尺高台上,指挥着禁卫军,在三丈高台上立起许安的雕像,搭建起一处祭坛。
“明天就是祭天仪式,所有人听好了,万不能有差错!!”。
张重楼一脸的严肃,开口大喝一声。
明天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一天,到时可不止有百姓在看,天上不知会有多少修士来看。
“这三天,当真是热闹”。
在其一旁,有一道声音响起,说话之人乃是左都御史王守仁。
王守仁抬头望天,眼神极其复杂,虽说他官至二品,可前两天的并未坐上高台,而是随着百姓站在台下。
“王御史,你当真要回龙场驿?”。
张重楼看向一旁的王守仁,忍不住出言发问。
自从对弈之约结束后,也不知王守仁现在怎么了,好好的正二品大员不做,一心想要回当初被贬的龙场驿。
“回,等这场祭天仪式结束后,我就会去龙场驿待着,那里适合我”。
王守仁微微颔首,望向龙场驿的方向,他还有东西落在龙场驿,这次过去,便是要将其捡起来。
“夫子为我点拨的道,落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