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他低声问。
未浓：“……”
显然，隔壁房间脸红心跳的声音，让他很难受。
……
黑暗里，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她的小手想阻挡那只在胸口乱动的大手，可耐不住身后男人的执意，他反握住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借着他的力量，未浓脸更红了，身子一颤稔。
“你别这样。”
“嗯……”他声音仍旧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然而这样夜里却格外低缓温柔俨。
身子愈加贴靠在一起，薄唇含住她的耳，未浓瑟缩了下，“哎呀……”
他沉沉笑出声来，“说，我们什么时候？”
不说呢，就这样动手动脚的，威胁啊，另一只手在腰际流连，未浓闭眼，他的指尖凉凉的，让她倒抽了口气。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耳后拂过一口热气，紧接着是他的叹息，“什么时候把你给我……或者，我们什么时候跟隔壁似的，这么自由的……做！”
“轰”的一声，血液再次袭到脑门。
“我，我睡着了，别说话了。”
穆川牙齿咬着她的耳，嗯，还有这么自欺欺人的啊，睡着了……那这梦游呢？
“原来睡着了啊，没关系，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未浓：“……”
这病了，还病上事儿来了，那几天在池家老宅子的时候，没见过这男人，这么……不正经的。
嫌弃她的手，自己摸上来，力道重的，让未浓呼吸也跟着沉了。
他的唇，在颈侧，用力得shun，她轻轻转身，手轻抵在他胸口，“你不难受啊？”
“已经很难受了……”声音低嘎。
“那就别碰我啊。”她道，抓着他的手，声音小小的。
“你在这儿，怎么能不碰啊。”无辜。
“……”
“那我去隔壁。”未浓道，忘记隔壁打的火热的小姨跟小姨夫。
“好啊……”刚起身，脸爆红，往某人怀里一埋，“你怎么能这样啊。”
“我怎么了？”
搂住她，他沉沉的声音，在耳边震动。
“换套大点的房子吧，那样，以后你也有房间躲。”他建议。
“好，这个好，反正你这么有钱，那你给我买吧。”她哼。
“那当你答应了。”这钩上的，那叫一个漂亮。
“……”未浓眨眼，拧开灯，他墨深的眸，柔柔的望着她，“你算计好的。”
咦，这人心机重的真叫人不可思议啊。
只是看着他，不言。
“问你话。”皱眉。
“什么时候可以？”
“……”未浓咬唇，怎么问题又回来了啊。
闭眼，直挺挺的躺在她边上，装死尸。
他叹，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皮，“我们是夫妻，躺在一张床上，你不会以为，我一辈子都只抱着你吧？”
睁开眼睛，她抿了抿唇，“那，你先说为什么要换房子啊。”
“今天，在吃饭，客厅小了点，餐桌前坐五个人满满当当的，以后要安宁一家再来，咱们以后有了孩子，放桌子上？”
想得真够远的啊。
“谁想到你会回来的，还带着你妹妹妹婿的，当时买这房子的时候，我还嫌大，嫌贵呢，早干什么去了，不换。”
“这套房子，也没让你卖，咱俩有时回来小住，也行啊。”他低声道，那声音还真是蛊惑的好听呢，动摇。
“你那套公寓不挺好的。”挣扎。
“你愿意搬过去？”
“不愿意。”
他皱眉，捏她鼻子，“那你说它干什么，那公寓*性不大好，我经常出入不考虑，我名下其他房产，外地居多，在海城你也知道，穆川这个身份置下那么多房子，难免有乱子，以你的名义买套吧，好吗？”
“那……我要大的。”
“好。”
“要不，你建个大房子，送给我吧。”
“好。”
未浓转身搂住他，“哎呀，嫁个有钱人，真好。”
穆川皱眉，“只因为有钱？”不悦。
“行，你的问题，解决了，我的呢？”他的终身幸福啊。
“呃……”等你好了以后吧……”
“真的？”他不确定的问，恨不得明天就好。
“嗯，我睡着了，不许再讲话。”
他闭上眼睛，拥她入眠，想今夜一定好梦。
……
然而，隔壁房间。
惊心动魄的*欢/情，扔在持续，在交缠难分的彼此之间展开，一次又一次，他更深更沉的与她结、合，空虚之后，是更完整的充实，像要与她融为一体般，他激狂的挥洒热情，只为了与她更亲密，更靠近彼此，再无距离——
只是，肉/体再亲密无间，也缝补不起心灵留下的缝隙，那缝隙太大，大到……让人绝望，甚至……窒息。
最后，他低吼一声，倒在她身上喘息，如栩习惯性的在他胸口，找个角落蹭了蹭，然后入睡。
他闭眼，吻去她眼角的泪，阳台与这间卧室相连，阳台的门，刻意没关，窗户打开，穆川受伤，不会开空调，这样的天气里，必然窗户半开。
执意在这卧室里要他，发了狠的要她，只为断了她心里的念。穆川曾在这床上睡过，一墙之隔，那么近，却也那么远。
穆川早已娇/妻在侧，而她呢，也在肆意承欢。
本来，就不会交集，他也不许她在去奢望，去惦念。
如栩闭着眼睛，心抽痛，一只胳膊环住他的颈，泪还是顺着眼角落下。
她从未想过的，她会这样的，心尖人在隔壁，她却……原来以为放手容易的，却那么疼。
那年22岁，不经抬眸，在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人群里，他清冷如斯，看向她他时，似带着惑人之光，瞬间倾了她的城。
一倾十年，即使他娇妻在侧，她的心因为也无法再恢复平静。
他心里在乎的那个人是未浓，如果不是未浓，她一定会坚持的，可是却是未浓……
汤霆不动，轻皱眉头，唇线紧抿，胸口那泪灼灼的疼的他难受，他闭眼，若再选择，他不论什么原因，都不会再去婚礼现场，执她的手，充当她的新郎，让她这么糟践他的心。
今夜，她疼，她每一个疼的夜，不是他陪着，可是她不懂。
他觉得疲倦不堪，翻到一侧，背对她而眠。
如栩身体一凉，似习惯的贴向他的后背，唇落在他背上，拧开灯，看着背上不少疤痕，皱眉。
“做什么？”
“抱我睡。”
无奈，抱过她，动作稍稍粗鲁。
嫣红的唇落在他喉结，他睨她，“不知死活。”翻身而上，她闭眼，相迎，“我想要个孩子了。”
……
未浓彻底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被扣在怀里，睡衣敞开，似被任人鱼/肉了一番。
看向某人的时候，某人唇角勾笑，就差那根牙签剔牙了。
未浓瞪他，他笑着凑过来，“没怎么样你，亲了亲而已。”
而已？！
“……”未浓翻白眼，“今天回爷爷家住。”
“好。”
这点未浓觉得他很好。
未浓走到他身边解释，“我想给小姨跟小姨夫，留点空间。”
“我知道。”
未浓笑，走出卧室，早餐已经做好了，汤霆脱下围裙，“你先吃，我去喊你小姨起床。”
未浓点头，“呀，真体贴啊。”尝了口粥，味道好极了。
穆川去慢吞吞的去洗漱，出来，喂了口粥，给他，“味道怎么样？”
“好。”
穆川走到餐厅，“你把你车留给他们，你小姨在这里出门方便。”
“我不要。”拒绝。“把新车给小姨开着吧。”
“你真是大方啊。”
放下筷子，“那车太招摇了吧，我要开出去，人以为我被包/养了呢。”
穆川：“……”
“我们已经结婚了。”他道，并不喜欢包/养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
“可没人知道。”她道，继续吃。
“那好，可以马上公布。”
“不要公布！”
穆川不悦，“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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