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我们新造出来的纸,虽然颜『色』还是发黄,但结实了很多,也细密了很多,可以在上面写字了。”李平儿非常自得地说道。
李将军将手中的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让下人端来笔墨,在纸上书写了几个字。因此用惯了刻刀,改用『毛』笔,李将军写的字一点儿也不好看。
“不错。”李将军点点头,对李平儿道,“你将造纸的刘承工艺整理一份,再多被一些纸张,明日我进宫献给大王。”
“啊?为什么要献给大王?这是我研制出来的东西,咱们李家用来赚钱不好吗?”李平儿可不想将成果奉送给昏聩的赵王,如今的赵王哪里有他爹他祖父那样英明。
李将慕『摸』了『摸』李平儿的脑袋道:“平儿,纸张是能够改变整个社会格局的东西,咱们李家不能私自掌握,必须要献给大王才行。否则,之后不是赚钱不赚钱的问题,而是给家族招祸的问题。”
“不会这样吧?『毛』笔发明出来,也没有惹起什么是非啊?”李平儿觉得李将军言过其实。
李将军道:“在你刚做出来『毛』笔时,我已经让人做了更好的『毛』笔送进宫中呢。”
难怪呢!难怪『毛』笔在邯郸城这么快就流传开了呢,她以为是所有人都拒绝不了使用『毛』笔的好处,却没有想到是因为上行下效的关系。
“好了,你赶紧去准备吧。”李将军打发李平儿下去。
李平儿没有走,说道:“纸张是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做出来的,我得经过他们允许才能将工艺流程告诉其他人。”
李将军闻言呵呵笑了,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不用问了,你的两个朋友只怕早就将工艺流程送回燕国和秦国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将军道,“燕国的燕丹跟你这个小笨蛋不一样,他是燕国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见识和眼光可都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比的。在你们造纸之初,他肯定就看到了纸张的巨大好处,肯定将整个工艺记录下来,让人送回燕国了。你想想,你们造纸的时候,燕丹和赵政是不是非常用心。”
李平儿回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确实如同李将军所说,燕丹和赵政两个人非常用心。呵呵,也对,他们一个是燕国的继承人,一个是未来的始皇大大,政治敏感度哪里是自己这个政治白痴可以比的。一听说纸张的用途,他们就有心让自己国家得到造纸术了吧?
李平儿叹了口气,她虽然想抱始皇大大的大腿,但对几个朋友却是真心的,没想到朋友之间也是各有算计的。
李将军见孙女这副受打击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这几个朋友都是不错的,只是他们不是赵国人,心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国家。除掉关系到自己国家的事情,他们再其他方面对你都还好。你不必因为这件事情就跟他们生分了。”
“谢谢爷爷的开导。”李平儿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有了李将军的话,很快就想通了。
李将军笑着再『摸』了『摸』孙女的脑袋,为自己孙女的聪明而骄傲,发明制做出笔和纸,又比一般的孩子更懂事更加明理,这样的孩子竟然是李家的人,是李家的福气。
第二日,李将军就进宫见赵王了,回来时给李平儿带回了赵王给李平儿的封赏。赵王给了李平儿一些财物,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可封的。
几个小伙伴听到李平儿得到赵王的封赏后,纷纷向李平儿道贺。李平儿看了看燕丹,再看了看始皇大大,嘴皮动了动,还是没有问出李将军说的问题。
这段日子,赵珪一直没有再来找燕丹和始皇大大的麻烦,两个人以为赵珪是被他们打怕了。过了一段时间,赵珪跑来找他们,询问他们《神匠传奇》的下部。
燕丹和始皇大大:……
果然是你小子拿了《神匠传奇》不还给我们。
两个人将赵珪揍了一顿。
赵珪表示,你们揍我没关系,但《神匠传奇》的下部一定要给我看,否则我天天来『骚』扰你们。今天是我失策了,一个人跑来,被你们揍了。下回我带而是多个人来,你们就揍不到我了。
对于赵珪的无赖行为,燕丹和始皇大大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将《神匠传奇》的下部借给了赵珪。所幸李安儿怕燕丹和始皇大大再将书弄丢了,写的时候又多写了一份的说。
这一借就有开始整个邯郸城的“神匠”热『潮』。赵珪手下的小弟多啊,他看完故事后,他的小弟们好奇之下也看了,于是,一个个小弟也入坑了。
《神匠传奇》是以公输班为主角,其中加入了许多的神话『色』彩而编写的故事。写这本书的失手,李安儿采纳了许多李平儿的建议,写出来的小说自然吸引人——李平儿还真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呢。
《神匠传奇》流落在外的文稿就那么一份,一个人看了,另外一个人就得等着,更多的人也得等着,等得人抓心挠肺,太折磨人。于是,其他看不到的人就跑来找燕丹和始皇大大了,要借他们手中的稿子看。两个人可不愿意将稿子借出去,这一借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回不来了,他们还想经常看呢。可不借又不行,多是不借,会得罪太多的人。做为质子,他们在邯郸城的处境本来就不好,再得罪那么多的人,处境将会更加不好。
最终李平儿想办法解决了这个问题:培养出一个说书人将故事说给众人听。这样子反而更加得贵族们喜欢,吃着零食听着精彩的故事还不用自己费精力费眼睛去看,多享受啊!
《神匠传奇》火了,说书人也火了,不止赵国,其他六国也出现了说书人,给人讲《神匠传奇》的故事。
“王子丹。”
听到这样的叫声,燕丹双眼中闪过怀念,自从来到赵国为质,他就再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