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者话,梁缮博带着祝莹昙走了过来。两人是马温裁在书院的同窗,又认识新娘子靳惜玉,因此收到了马家的邀请函,来参加马温裁和靳惜玉的婚礼。
先跟马温裁打了招呼,送上贺礼,两人的注意力全部落到上官唯安身上。
“上官兄,自你离开翰林院,咱们已经许久不见了。”梁缮博道,“小弟甚是想念。”
上官唯安微笑道:“在下事情繁忙,还请梁兄谅解。”
“小弟理解。不过这次难得我们遇到,不如坐在一起饮宴如何?”梁缮博道,“小弟最近一段日子看书,积攒了许多不明白之处想要向上官兄讨教。”
上官唯安只能点头应承:“好的。”
祝莹昙扯了扯梁缮博的袖子,梁缮博反应过来,立刻将祝莹昙介绍给上官唯安:“上官兄,这是小弟的夫人,对你的才学甚是敬佩,一直想要认识你。”
上官唯安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礼貌地招呼祝莹昙:“梁夫人。”
祝莹昙兴奋地道:“上官公子,我写了一些策论和诗词,能够请你帮我指点一番?”
“……”上官唯安默了片刻道,“梁兄亦是两榜进士出身,同样才华不凡,梁夫人还是让梁兄指点你吧。”
“他怎么能够比得上你,你可是六元魁首!还是你指点我吧?”祝莹昙贬低梁缮博抬高上官唯安。要是换一个男人,被妻子这样踩自己抬高另一个男人,早就发火了。上官唯安看了眼梁缮博,发现其一点儿生气的反应都没有,还乐呵呵地看着上官唯安和祝莹昙,一副很支持祝莹昙的表情。
果然是呆子!
上官唯安惨不忍睹地扭开脸,懒得看梁缮博。
“梁夫人,请恕我拒绝。”上官唯安祝莹昙已经是人妻,两人来往不便为由拒绝了祝莹昙。
祝莹昙生气,鼓着脸道:“想不到上官公子竟然是如此迂腐之人。什么男女大防?你是瞧不起我们女子吧?哼,亏你还是六元魁首,我觉得名不副实。”
上官唯安淡淡地道:“我的六元魁首副实不副实,有皇上以及天下人判断,可不是梁夫人说了算。”
祝莹昙气道:“才学好有什么用,人品不好,配不上六元魁首的名头。”
上官唯安呵呵看了:“不帮你就人品不好了?”
祝莹昙哼道:“你瞧不起女人,人品能好才怪。”
“错,我没有瞧不起女人,相反我很尊重女人,我只是瞧不起你。”上官唯安对着祝莹昙,眼中满是鄙视。
“你,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不顾礼义廉耻与男人同床共枕三年,勾引已经有未婚妻的男人,让其抛弃未婚妻,毁约娶你。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如何让我瞧得起。”既然撕破了脸,上官唯安也不给祝莹昙面子了,口中的毒液不断喷出。
一些客人在三人的身边,将他们的话全部停下来关注事情的发展,听到祝莹昙指责上官唯安,每个人都呵呵了。你一个已婚妇女让人家年轻公子帮你批改诗词文章,打的是什么主意?想以这种方法勾引人家六元魁首,就如同当初勾引梁缮博一样吗?人家拒绝了你,你诬赖人家人品不好。我看是你人品不好吧?
后来上官唯安直接上口讽刺,揭露祝莹昙勾引人家未婚夫的真相,很多女客们都要叫好了。六元魁首说的对啊,祝莹昙可不是勾引了人家有婚约的男人吗?这女人就是不知廉耻,亏好多人还将她捧成才女。我呸,她算什么才女?在书院混了几年就是才女了?会写几篇文章几首诗就是才女了?哼,世家中能写文章写诗词的女子多了,人家才是真正的才女。
“你,你……”祝莹昙被上官唯安说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梁缮博为老婆出面了,气愤地道:“上官兄,我将你当好友,你却侮辱我妻子,我,我……赶紧道歉,给我妻子道歉。”:
上官唯安呵呵冷笑两声,吐出两个字:“休想!”
“你,你太过分。”梁缮博气恼无比,奈何口拙,说不出有用的话帮祝莹昙。实在的祝莹昙的行为除了用“真爱”这么一个美好的词语行动外,其他真的找不出话来帮她辩解。
“我过分?先用言语骂我的可是你的夫人,我只是还击,有什么过分?而且,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上官唯安原本对梁缮博已经有了点儿好感的,此刻全部没有了。这个人跟祝莹昙一样是非不分,读书却没有读深入,没有读明理了。
“够了,你不就是不想帮我吗?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哼,我不用你帮忙一样可以增长学识,我相信有一天我的学识迟早超过你。看你这个六元魁首还有没有脸。”祝莹昙大叫道,引得所有客人鄙夷的嘲笑。
“就她那样还跟六元魁首比?”
“我曾听书院的先生评价她烤秀才都勉强,还超过六元魁首?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脸皮真厚!”
“不止天高地厚!”
“……”
“……”
不断的嘲讽进入祝莹昙的耳朵里,让她再也受不了,尖叫一声,分开众人跑了出去。梁缮博跟在她的后面追了出去。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齐齐撇嘴,都说以后家中举办宴会再不邀请他们了。
这一次事件过后,祝莹昙的名声再降了许多。她这一对上的是六元魁首,原本捧着她的而一些文人这一次也不再捧着她了,祝莹昙“才女”的名声岌岌可危。
梁家现在对祝莹昙简直烦死了,这个女人不但拖累自家儿孙前途受损,而且成亲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生孩子,梁母想给儿子一两个侍妾给儿子生孩子,结果这女人竟然大闹一场还跑回娘家,让儿子去哄了她好几天才回来,更不愿意接受侍妾。这女子简直不贤善妒,反了七出,就该休了她,再给儿子娶个贤惠的妻子。结果儿子被这女人迷了心窍,根本不听他们的,他们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