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刹那间。
看见这见鬼的一幕。
所有大佬们的脑子都空白了一瞬。
大屏幕更是顷刻间被一片汪洋大海的弹幕所覆盖。
“卧槽？？？？？？？？？？”
“纳尼？？？？？？？？？？”
“wtF？？？？？？？？？？”
“阿西？？？？？？？？？？ ”
看着这满屏幕雪白的问号，全球观众都恨不得将震惊写到脸上。
秦天赐虽也震惊于直播那头发生的“意外”。
但他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
唰的一下转头看向吴伟华。
“吴院士……”
吴伟华目光还停留在直播上。
震惊中夹杂着呆滞。
莫名地荒谬。
好似他上半辈子接触到的所有有关离子引擎的技术。
都是假的。
都是儿戏。
陆枫仅测试10%推力，整架星火“飞机”的起飞速度，就快过人眼，冲击力更是直接击穿了实验室的天花板。
这已经完全不能用夸张来形容。
而是恐怖，恐怖到根本没法想。
“直播还需不需要看？”秦天赐问道。
听见秦天赐的问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脸严肃摇头。
“不需要了。”
“好！”
蹭的一下——
当着全场的面。
秦天赐旱地拔葱。
环顾全场，快速道。
“长话短说——”
“事到如今，直播已无再看之必要，星火飞机问世到走进千家万户，彻底改变现如今全世界交通、生活、乃至城市格局的事实已成定局。”
“时间长短，我无法估算。”
“目前，国家财政署，商务署，资源署，海关署、税务署、环保署和发展改革委员会正在召开内部闭门会议，共同商讨城市变革的政策。”
“所以观看这场直播，才会放到国防署，并由我个人判断直播结果，究竟是在国家各高层部门层面去跟进执行，还是全国上下一起动员。”
“现在，结果显而易见……”
“各位都是各行各业领军人，亦是很多地方上的智库成员之一，接下来，请随时对政策保持高度关注，务必做好对地方上传下达的工作。”
“同时也要兼顾星火对各领域冲击，防止引发动荡，做到有序引导城市运转体系朝良性且可控的方向发展，你们是专家，担子异常重大。”
“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崛起，民族复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由我这个国防署长传达指令，虽唐突，却也恰恰证明，现在已无暇循规蹈矩。”
“我们必须与时间赛跑！”
“各位务必牢记，散会！”
秦天赐掷地有声的话音落地，全场愕然一瞬，却也仅仅只有一瞬。
紧随其后——
所有人有序离场。
其实从天花板出现窟窿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大致猜到这样的结果。
毕竟星火是一家企业。
现在又有全球直播摆着。
绝不可能去要求陆枫，星火的飞机，只能卖给望海一个城市的人，然后官方先在望海这个城市搞试点。
真要那么做了。
不仅失了先机。
全世界都得骂。
反过来——
不能要求星火。
那就只能全国上下齐动，从顶层制定完备政策、计划，去适配星火飞机对城市基础设施、运转基本要求。
这是必然选择。
也是唯一选择。
“吴院士。”
秦天赐见现场散得差不多，这才将吴伟华叫到一边，严肃询问道，“太空打击平台，你现在有几分把握？”
吴伟华一听这话，当即正色，目光朝还未关闭的陆枫直播看了一眼，屏幕上依旧还是满满当当雪白问号。
默默收回目光。
沉吟了少许。
很严肃道。
“单以目前星火离子引擎所展现出的性能，推力就至少达到了十‘吨’级，建立太空打击平台已绰绰有余。”
“只是……”
“这是一个系统性工程，包括平台、军备，全部都需要进行配套升级，以往使用的航空材料肯定不行。”
“这一次，派黄从南他们过去就是为了材料，你和他们随时保持沟通，引擎都有了，还能被材料难住？”
“确实也是。”
“皮卡材料。”
“飞机材料。 ”
“只是……”
“您想好了？”
秦天赐点头，“我已经有了决议，这事拖了这么多年，既然能实现自然要做，于情于理于国，都势在必行。”
“我会和你们署长打招呼，一应资金也由我们国防署承担，你没有地方虚职，手上工作放一放，先建平台。”
“行。”吴伟华点头。
“项目计划报告？”
“三天之内递交。”
说罢，两人走出会议大厅，吴伟华马不停蹄回航空署，秦天赐则回到办公室，通过内部网下发了一份文件。
——《南天门计划立项！》
……
“咳咳~”
另外一边。
c3实验室。
就在全场包括陈大强、聂小雨、工程师们，都还呆呆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洞时，陆枫率先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因为没有飞控，无法做到同时精准调控4台引擎推力保持平衡。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咔嚓一下。
切断电源。
“咚！！！”
然后——
飞机顺着天花板那个洞。
就这样在全场所有人，以及直播间数十亿观众的注视下。
直愣愣地砸在了地板上。
“……”
那一刻——
所有人，全球观众，现场陈大强、聂小雨，工程师们，都感觉自己头顶上，有一万头草泥马正在呼啸而过。
震惊无法形容。
大概只能震怖！
由内而外震怖！
从上至下震怖！
全身心的震怖！
一场造飞机的全球直播，硬生生被陆枫玩成了“穿墙表演”和“遁地表演”，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没人敢信。
这下好了。
直接歇菜。
天花板被砸了一个大洞。
地上也被砸了一个大坑。
这还造个毛的“飞机”？
“飞机”直接变成飞饼！
都?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然而——
事实证明。
他们又双叒错了。
当烟尘散去，陆枫拍拍屁股，将已经呆若木鸡的摄像小姐姐拍醒，摄像头对准飞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麻了！
当场麻瓜！
当场傻眼！
当场呆滞！
当场下跪！
目之所及，哪有想象中飞机变铁饼的场景，分明就是一架近乎崭新的“超跑”车架，趴在地上，注视着他们。
出场什么样。
现在就什么样。
连引擎都一个样。
“嘶！！！！！！”
“嘶！！！！！！”
“嘶！！！！！！”
刹那间，全世界疯了：
“啊！！！！！！！”
“啊！！！！！！！”
“啊！！！！！！！”
“有鬼啊！妈妈！有鬼啊！这个世界上有鬼啊！真的有鬼啊！我见过从天而降的掌法，但我没见过从天而降的飞机啊！”
“上帝！是你吗？是你出手了吗？oh！我竟然看见上帝显灵了！一定是您出手了对吧？您也不想直播就这么结束对吧！”
“呜呜呜呜呜~我心态崩了，学了二十几年的科学，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牛顿被苹果砸脑袋是假的！重力是假的！”
“噗~”
看着满屏叽哇乱叫的弹幕。
现场陈大强、聂小雨，还有工程师们，当时就活了过来。
纷纷憋着笑看向陆枫。
见他没注意。
这才笑出声。
好在，全球观众并没有疯太久。
等到陆枫看向镜头。
弹幕已经从发疯状态，变成了舔屏的“6，66，666~”。
“这啥好6的？”
陆枫摇摇头。
没管这些弹幕。
飞机的材料比皮卡车更好。
扛不住百十来米高度，都对不起系统。
当务之急。
是测出悬空推力。
用数据去调教飞控。
“事实证明，这引擎比我想象中要猛，所以，这次测试，我们从0.1%推力开始，逐步增加至稳定悬空推力。”
陆枫一边说，一边将四台引擎推力同时调整为0.1%推力，在镜头前展示一眼后，背过身开始进行测试纪录。
“0.1%推力……”
唰——
当陆枫那极富仪式感的测试术语声响起，直播间弹幕瞬间消停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直播屏幕。
这一次不会再“翻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