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买李大哥的房子。”沈东看见张媒婆误会了自己也没有解释。
张媒婆闻言惊讶极了:“四百两买这房子?”
沈南为什么要花四百两买李勇的房子?
张媒婆看了沈南一眼,就发现不对了,他不是沈南。
沈南的面部表情可没有他那么丰富。
可是他不是沈南,为何和沈南长得一模一样?
“你和沈南是什么关系?”
“我是沈南的兄长沈东。”
“哦,原来是沈南的兄长!你们是双生子吧!”沈东,沈南一听便知道是亲生兄弟。
张媒婆看向李勇:“阿勇,这房子四百两,你为什么不卖啊?”
李勇性子偏冷,“不卖便不卖。”
说完他便走开了,他还要去收猪肉。
张媒婆也知道李勇这孩子不爱说话,闷葫芦一样,但是外冷内热,热心助人。
只是性子倔强,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些年给他说了那么多次亲,他说不愿意便不愿意!
她也知道他一直喜欢若熙那丫头,可是两人不般配啊!
张媒婆说过那么多亲事,早就从能成功的和不成功的总结出经验!
从面相上便知道的,两人没有夫妻相!
张媒婆就是靠这本事说成了许多亲事,而且许多夫妻还是美满的,所以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爱找她说媒。
李勇就这样走了,沈东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已经打探好桃花村家家户户的房子是属于谁的,李勇隔壁的房子是张媒婆的,离星浓公主也近,李勇那房子买不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便问道:“大娘,你家房子卖吗?”
张媒婆挑眉:“你买来干嘛?”
“我家主子想买。”
他的主子?不就是迎客楼的东家!
“你的主子是不是迎客楼的东家?他是不是为了星浓那丫头买的房子?”
“大娘聪明!那房子卖吗?一百两!”
张媒婆的房子比较破旧和比较小,李勇的是刚翻新加建的。
“卖!”沈南那孩子实在不错,这个沈东暂时看着也不错。
从一个下属的人品就可以看出主人的人品。
正所谓狗仗人势,那些仗势欺人的下人,定然会有一个欺民霸市的主子。
星浓这么好的丫头,有这么多俊男才子追求,她要一个个好好的挑一挑,看看谁和她最天作之合。
正好她家有两间房子,一间新的在村头,一间旧的在村尾。孩子们都搬去村头新房子了,因为村尾这间离作坊近,她和家里的老头才依然住着,过年才搬。
只是,张媒婆不知道,这次她猜错了!
迎客楼的东家的确是奔着星浓来的,却不是她想的想将娶回家,而是接回家!
~
下午的时候,沈东带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迅速将张媒婆的旧房子翻新一遍,打扫得一尘不染。
连屋顶的瓦都换了,墙身也粉刷一新。
随后一辆一辆骡车将一件一件名贵的紫檀木家具送到张媒婆的家。
大半天的时间,这旧房子便焕然一新!
这连仗惊动了很多村里的老人看热闹。
有人知道星浓在家,还拉星浓去看热闹。
星浓看着这一车一车的名贵家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捏了捏眉心,知道对方这是不放弃,打算打持久战了。
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君,星浓也不担心他会待很久。
沈东看见星浓在人群里,马上跑过来,恭敬中带着讨好:“星浓姑娘,你家院子布置得真好,你进去指点一下这屋子的院子种什么好?”
“没空。”星浓丢下这话便转身离开了。
沈东:“……”
沈南骗他!说什么公主非常好侍候,从不见她生气的。
公主一点也不比主子和皇上好侍候啊!
~
傍晚的时候,张媒婆,雷大娘,村长媳妇,谭寡妇……等人从作坊里回来。
大家纷纷跑去看看迎客楼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媒婆敲了敲门,崭新的院门。
沈东来开门,看见这么多人,他愣了一下:“大娘,你们这是……?”
张媒婆笑着道:“我们来和迎客楼的东家大声招呼,毕竟以后大家都在一个村住着,朝见口,晚见脸,熟悉熟悉!”
村长媳妇看着沈东,笑着道:“哎呦,这就是沈东啊!果然和沈南长得很像!”
雷大娘:“简直一模一样!这不认真看,真认不出来!”
谭寡妇:“这哥哥比弟弟长得还要俊!沈公子今年贵庚?娶媳妇了吗?”
.......
这村里的妇人是怎么回事了啊?也太热情了吧!沈东那里见过这阵仗,有些无所适从。
但他也知道,绝对不能得罪了,笑着道:“各位婶子,大娘,你们这是……?”
张媒婆又给众人介绍:“沈东啊,这是我们村村长的媳妇,星浓称呼一声婶子,这位是林大娘,是星浓的大舅婆,这位是罗大娘是星浓的二舅婆,这位是雷大娘是.....,”
沈东闻言吓了一跳,我的乖乖,星浓公主的舅婆都来了!
天上雷公,地下舅公,这舅公舅婆的地位可高了!
可是没有经过主子的同时,他也不敢贸然将人放进去啊,他正想让她们等一等,他去通传一声。
这时,屋里传来了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是舅娘和各位婶子来了吗?沈东还不将人请进来!”
沈东忙恭敬的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舅娘,各位婶娘请!”
里面的男声,让一群妇人愣了一下,纷纷看向张媒婆:这迎客楼的东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老啊!
有三四十岁了吧?这年纪,都可以当星浓的爹了啊!
村长媳妇等人看向张媒婆!
张媒婆也是愣了下,这么老,可配不上星浓丫头啊!
这时沈瀚宇走了出来:“两位舅娘,几位婶娘,请到屋里坐坐。”
少年一袭白色的长袍,腰间束着黄色的玉带,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几位妇人都看呆了!
好俊的男子!
只是,这位公子怎么和星浓女扮男装时的模样有些像啊?
这时晋国国君也走了出来,伸出手掌,指向院子的石桌,笑道:“各位请坐!”
尽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笑得和蔼可亲一些,可是长年的天威,让他怎么笑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张媒婆看看沈瀚宇,又看看晋国国君!
噢,老天!
这绝对是星浓的爹和兄长!
她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