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璟年和李二出门一趟六七天,回来一进门就见到贺游川十分兴奋的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终于回来了。”见到洛璟年等不及凑上去,没等问自己就开口说道。
洛璟年被他扯着胳膊拉进屋里,王大人也在,“大人。”
“回来啦,辛苦了,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洛璟年点头,没张嘴就被贺游川打断,“先听我说,你派去盯着蓝翠翠的人有消息了。
蓝翠翠昨日将一位游方大夫请进家中,是半夜的时候,请进家里的。”
“半夜?”洛璟年有些惊讶,他派人盯着蓝翠翠,原本是想找到她与李寒灵见面的证据,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对,那人天不亮从蓝翠翠家出来,人就一直盯着,那人又在镇上,见了李寒灵。
那男子直接进了客栈,上了二楼,一个时辰之后,却见到李寒灵从那个房间走出来。”贺游川十分兴奋,显然这个发现真的令人振奋。
“那人呢?”
洛璟年有些紧张,贺游川笑呵呵的,“放心,人已经请到牢里喝茶了。”
王大人说道,“已经派人去谢家叫人了,看看谢家有没有人认得这个人。”
正说着,外面衙役带着谢家的管家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小厮,三人被带着到牢里。
进去一看,谢家的管家跳起脚来,“是你。”管家指着此时被捆绑双手吊起来的男子,愤怒的骂着,“你不是来骗银子的那个假郎中吗。”
洛璟年和贺游川对视一眼,带着管家离开牢房。
“管家,你见过那个郎中?”洛璟年问道。
管家点头,“去年,年初的时候,他路过门外,老爷和夫人将他请入府中,为夫人和两位姨娘诊脉。
还给少爷诊脉,他说他有法子,治疗少爷,额...少,少爷...”管家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贺游川瞪了他一眼,“行啦,我们已经知道了,生不出孩子是你家少爷的问题。”
管家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既然官老爷都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继续隐瞒,“其实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自己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为了少爷的脸面,不能说出来,只能悄悄的治疗。
这个骗子郎中,他说他有法子治疗,老爷夫人一开始也不信,可他给少爷开了药,就喝了一副,少爷就说,自己,自己虎虎生威。
老爷夫人开心,便留了他在府中居住。
大概过了四五个月吧,便有下人发现,他和府中的丫鬟不清不楚,老爷想抓了他盘问,可他精明的得了消息,趁着天黑给跑了。
还偷走了夫人的好多首饰和银子,老爷夫人不敢声张,这人也跑没影了,事情便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被大人抓住了。”
“他在你们府上住过几个月?是否对府上的地形比较熟悉?”洛璟年问。
管家点头,“对,应该是,因为他要给少爷,还有少夫人,两位姨娘诊脉。”
送走管家,贺游川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是他,他对谢府地形熟悉,又是个郎中,而且,他给谢家涛的药,怕不是治疗什么生孩子的药吧。”
王大人和洛璟年附和的点点头,那恐怕就是催情药一类的。
“而且他有那种药,说明这个人路子不正,手里有什么迷药一类的就更正常了。”洛璟年补充说道。
王大人轻咳一声,“抓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有个药箱,里面有不少的药,已经送到医馆确认了。
现在整件事比较明了,就是差实证。”
贺游川起身走了两圈,“可,仵作并没有在两位死者身上验出毒,或者迷药一类的,即便真的下药了,这么长时间过去,药只怕都被销毁了,实证怎么找。”
洛璟年捏着自己的下巴,半晌开口,“我想了个法子,那郎中先是私会蓝翠翠,又私会李寒灵,不如我们分开逐个击破。”
“那,从谁开始?”
“李寒灵。”
李寒灵再次被衙役带到衙门,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被带回到衙门。
上次只是询问了情况,她也明白将她带走是为了躲开发疯的婆母,这次是衙役上门,直接锁拿。
谢夫人见状嗷嗷叫着抓她,踢她打她,不停辱骂她。
面色苍白的李寒灵跪在衙门前堂的时候,十分慌张,看着洛璟年和一旁的贺游川,还有正襟危坐的县令大人,一个劲儿的叫冤枉。
不是公审,所以洛璟年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李寒灵不远的桌子上,李寒灵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呆住。
“李寒灵,谢家涛死亡当晚,与同窗饮酒,丫鬟说了,搬酒的时候,看到你了。是你在谢家涛的酒中加入了曼陀罗花粉吧。”
李寒灵下意识摇头否认,“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花粉。”
“我们询问过当晚与谢家涛饮酒的几位同窗,他们纷纷表示,自己当晚出现了四肢无力,头晕的症状。”
李寒灵依旧摇头,“大人,他们喝酒了,喝醉了自然头晕,您不能冤枉民妇啊,相公出事的时候,我在屋里,有玉红给我作证啊,相公是意外身亡的。”
洛璟年拍了下桌子,将一张画像扔到李寒灵面前,李寒灵看清画像上的人,傻了,摇着头,“我,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大人,您不能冤枉无辜。”
“你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无辜。”
李寒灵依旧摇着头,说自己不认识他。
洛璟年将蓝翠翠的画像也扔给她,“这个认识吧,你的木簪,就是她送你的吧。”
李寒灵还要否认,不过洛璟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画像上的男子刘军,他是你好朋友蓝翠翠的情夫,蓝翠翠知道你在谢家遭到虐待,便让她的情夫帮你...”
洛璟年话没说完,李寒灵突然睁着大眼睛,大声质问,“情夫,什么情夫?他们不是...”
“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