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贼人全部被捆着,被押解着站成一排,苏郁璃抬手指着昨天带头的那人。
说完,就有人将他拖到木床上,整个人紧紧的捆在床上,一丝都动弹不得。
贺游川拿着苏郁璃定做的工具,四根可以调节的粗木棍,木棍上方是一个底部有一个小孔的木桶。
将木棍固定在头部两侧,死死卡住头部不能动。
苏郁璃点头,身边的衙役拎着一桶沸水,倒入木桶中,滚烫的沸水,一滴一滴通过底部的小孔,落在下方人的额头。
原本被捂住眼睛,还在不停扭动,试图挣扎的人,一下子就不动了,整个人僵硬住,水滴不停,非常有节奏的一滴,一滴。
水桶和额头的距离很近,所以滚烫的沸水落到额头,也是烫的,刚开始一滴两滴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用不了多久,额头处就会被烫处水泡,撕心裂肺的疼和恐惧,会笼罩他全身。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何种刑罚,水而已,即便是沸水,一滴滴的威力也不至于把人怎么样。
叶霁禾凑到苏郁璃耳边,小声地说,“阿竹,水滴石穿是没错,那时间可长啊,咱们要一直看着他这样?”
苏郁璃笑了笑,“水滴石穿,用不了,最多三天,他就疯了。”
“一日三餐,给他灌些米粥,就这么灌,呛死也不用管,什么时候想说了,去叫我。”转身对着身边的衙役吩咐。
衙役答应下来,苏郁璃看着另外四个,往前走了两步,“该你们了,谁先来呢?”
叶霁禾看着那四个,上前指了指,“就他们俩吧。捆在长板凳上,褪去鞋袜,捆结实了。”
两个人背靠着墙,双手反绑,双腿前伸,绑在木板凳上,脱掉鞋袜。
一个衙役手里拿着一罐蜂蜜,上前涂在俩人脚心,从外面牵进来两只羊,一靠近,羊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舔。
因为羊的舌苔上有倒刺,舔得人脚心被舔后奇痒无比。
两名犯人开始控制不住的大笑,可他们的表情却不是开心。
这时,冯大人带着随从进来,刚才听见了笑声,还觉得奇怪,走进来才看见,这都是他没有见过的,这是审犯人?
见到冯大人进来,苏郁璃和叶霁禾对视一眼,叶霁禾心领神会,“阿竹,这是什么刑罚?”
苏郁璃声音波澜不惊,回答道,“这叫笑刑,羊的舌苔上有倒刺,舔脚心,会使人奇痒无比。
刑者奇痒难忍,无法克制,终至因狂笑致缺氧窒息而死亡。
阿禾,一直笑,笑到喘不上气,是很痛苦的。”
一旁听着的冯大人,眉头微皱,看向苏郁璃的眼神都和之前那种色迷迷的不一样,带着一丝恐惧。
外面两个衙役,滚着两个木桶进来,还有一个,手里拎着个两个大麻袋,麻袋里还有东西动来动去。
“这,这又是什么?”冯大人的随从指着问道。
苏郁璃没有回答,而是微笑一下,笑容十分诡异。
“把那两个扔进桶里。”
最后两个人,被放进木桶,木桶有个盖子,盖子中间有个圆洞,刚好把头卡在外面,双手双脚被捆绑,在盖盖子之前,将麻袋里的东西,直接倒进桶中。
随着桶里嘶吼的野猫的叫声,迅速盖上盖子,旁边站着两个人,手里拿着木棍,里面动静小了,就不停的敲木桶,桶内的猫受惊,一边嚎叫,一边上蹿下跳,当然,桶里的躯体,就成了它们攻击的主要目标。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野猫锋利的爪子肆意的抓挠,两个人疼的嗷嗷大喊。
一时间整个监牢,热闹非凡,有笑声,嘶喊声,猫叫声,十分的诡异。
在监牢当了几十年的牢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耳边充斥着诡异的,此起彼伏的声音,不禁感叹,“这可比用鞭子抽人,可吓人多了。”
这声音,这场景,你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冯大人亲眼看着那两个被猫抓的痛苦至极的人,实在忍不住,咬着后槽牙,“苏姑娘,这是?”
苏郁璃缓慢转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的冯至山后背开始冒冷汗,才听见苏郁璃说话的声音,“冯大人,这叫猫刑,猫儿受惊,会四处抓到,受刑之人犹如被活活扒皮一般,直到身体被挠烂。”
说完,苏郁璃还对着他,更加诡异的笑了一下,“这些都是伏击我们的贼人,让他们痛快死了,可不是我的风格,我这个人睚眦必报,谁惹我,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冯大人冷着脸,盯着苏郁璃,“苏姑娘,如此狠毒,不怕传将出去,有损姑娘清誉吗?”
“清誉,清誉是什么,你看我在乎吗?即便豁出命,我也一定要报仇,否则死也不能瞑目。
再说了,他们就是打着毁我名誉来的,我倒要看看,谁敢?”
说完,抬手拢了拢额头的碎发,手腕上的珠串露出来。
冯大人离着近,看的十分清楚,他本就是京城人,家中又有在宫里做娘娘的姐姐,这手串他很确定是宫里的东西。
一旁的方大人也看见了,“苏姑娘,在下见您这手串不俗,是宫中之物?”
苏郁璃转动一下手串,“是大长公主送的礼物,方大人好眼力。”
方大人惊呆了,大长公主,那个连皇上都想见见不到的大长公主,给苏郁璃送礼物,一下子慌了神,脑子里马上回想,自己这些时日,是否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苏郁璃故意对着冯大人又转动一下手串,“冯大人是京城人,见多识广,大人觉得呢,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