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宁上将盯着女孩调侃的目光，道。
连寒点头，拨通了沈思涵的通讯，后者上来就是一通关心，顺带说凌家不靠谱，之后才问找她有什么事。
“嗯，就是听说有个冰族人死了？”
“哦，是安伯下的手。就是想替他妹妹出气，痕迹也差不多都清了。”沈夫人淡淡道，仿佛在说什么你吃饭了吗之类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样啊，我知道了。”
“小寒，怎么想到问这个了？是安伯购买卡牌的那个制卡师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帮这小子收尾的时候，也就那个匿名的制卡师藏得太深了没能清理掉。”
第一次见识到沈姨的手段的连寒：“……您不用清理了，那是镜璃。找他麻烦，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沈姨稍稍意外，然后问，“你跟他什么关系？新年晚会我当时是去晚了，不然他也别想带走你。”
“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他会教我做卡牌。”
“我以为你进了制甲学院，就已经放弃卡牌了。”
连寒：……
那是她愿意的吗？她现在对卡牌已经不怎么伤心了，但她有个系统时不时发个任务彰显存在感不说，任务失败了她还要惩罚。她一点都不想回忆之前变成公文包的情景。
“我有分寸的。”
沈思涵沉默一下，“也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年轻，凌家也不至于缺了你的吃穿。再不行也还有我。”
“我知道了。谢谢你，沈姨。”连寒嘴角勾勾，心情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去看您，我先挂了。”
“等一下。”沈思涵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没事的话，多留心一下安和。那丫头和她哥哥——这事我也有错。你多和她说说话吧。”
连寒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点头应下，“我会的。那帝都星见喽。”
通讯结束，连寒看向宁珏，表情带着得意，“我就问你，服不服？”
没人会把这种可能破坏两族友好的事揽到自己身上的。
宁珏：“……我看你手上的是特质智脑，什么时候换新了？”
“别人送的。你别岔开话题。道歉呢？我现在就要！”
宁珏无奈，“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连寒现在心情简直不要太好，也就没得寸进尺，“你知道就好。让你冤枉小瑞！不过那个要求就算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现在想不到以后提也行。”宁珏笑笑，已经全然看不出两人之前的争执了。
“那也行。不过既然应下了，到时候你可别抵赖。”
“你早就知道不是江辰瑞了？”宁珏问。
“我不知道啊。”
宁珏缓缓凑近她，“你的得意已经把你出卖了。”
连寒后退投降，“好吧好吧。我说。我也就是猜的。”
“你刚刚说冰谟死了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小瑞，毕竟他有前科。不过之后又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过去几个月的监视已经证明他是真的在意我这个姐姐。而他不会违背他在意的人的意愿。我已经明确说过这种事不需要他插手。”
“仅仅是这样？”
“而且他如果真想杀冰谟，在我失踪，或者监视卡牌失效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那也不能证明不是他干的。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我相信他啊。相信他答应的事不会反悔。”
宁珏：……
他想说连寒太感情用事，可她这次偏偏是对的，于是宁珏只好闭上嘴。
连寒却是问：“那大叔，你相信我吗？”
“当然……”
连寒打断了他，“先不急着回答，听我说完。我是说完全的相信，相信我的心性不会危及到别人，相信我的抉择不会让我陷入危险，相信我有能力解决麻烦。你能做到吗？”
宁珏皱眉，“我当然相信你。但你面临的危险是来自超越3S的力量，我没办法……”
“所以是做不到了。”连寒下了定论。
“这是事实。你刚刚才被迫虫族旅游几个月。如果你能达到3S，我当然不会再担心你的安全。而这只是时间问题，你还太小，所以……”
“看。我嫌弃你老，而你觉得我太小，还是未成年。”
宁珏：……宁珏发现，每次只要遇到连寒他无语的次数就会呈直线上升趋势。
他的态度连寒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目前而言我们无法达成共识，包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可是宁珏如果有一天我有恋人了，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平等的尊重、信任，以及喜欢。”
宁珏沉默。
连寒挑眉看了看他，“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宁珏看向连寒，也没提醒她这是他的房间，起身离开，“好好休息。你的要求我会认真考虑的。”
“再见。”……
接下来几天直到下星舰，连寒都没有再看到宁珏。不过宁珏不找她，她也乐得自在。
她回帝都星那天是周六，不用上课，于是连寒当即约了安和等小伙伴异珍阁聚餐——倒不是她多想来这种高规格的地方，主要她这次肯定免不了一番审问，看在她在钱上出了这么大血的份儿上，他们待会儿总该下手轻点。
然而没曾想，安和同学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寒，崔稚导师让我问问，他给你布置的项目你开始了没有。”
连寒：……
连寒艰难道：“那个，智脑一直没信号，这几个月没顾得上。不过年前又改进了设计图，想让你帮忙参谋，结果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出事了，待会儿你给我看看？”
“这还差不多。不过光是设计图还不行，小寒，你该开始上手了。我们马上就三年级了，四年级要出任务历练，你也就只剩这最后一年了。”
她这么一说，连寒还真觉得压力山大。“好的。明白了。以后我就住学校了，谁也别指望我迈出校门一步。”
裴素玫顿时不乐意了，冷哼一声，“安和姐，看你把姐姐吓的。以后还怎么玩儿？”
“我是真觉得连寒待在学校安全。你看看她，一出校门就能给你消失个几个月。”
“好像也是。姐姐，你这次去哪里了啊？”
连寒却不想多少，“就是一个落后星球。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吃饭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