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扭扭捏捏,死人脸上竟能看到人性化的高兴和感激。虎头嫌弃的摆手,“行了行了,你老老实实的投胎就是最好的感谢,别整些幺蛾子就好。”
鬼魂点头,指着虎头腰间的钱袋子咧嘴,知道的人明白它是在笑,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它在龇牙咧嘴唬人,看得虎头眼睛疼。不过,这钱袋子...
“你就是这个俊?钱袋是你的?”
鬼魂连连点头,有欣喜。
虎头却气得想骂娘,“喜什么喜,有什么好高兴的,就是你这个破钱袋,害得老子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还不能跟着师傅一起,要是师傅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投不了胎,真是气死虎头了。”
鬼魂一脸懵,完全没明白虎头来得这么突然的变脸是为什么。
虎头心累,唾弃自己跟个鬼置气,“得了得了,回吧。”
鬼魂又咧嘴,连连点头,颤巍巍的跟在虎头身后。
终于找齐了残肢断臂,虎头重重呼口气,让鬼魂排排坐好,自己坐中间,开始念白笑笑教给他的咒语。
一道无形的屏障随之升起,绕着上千号鬼魂和尸体环绕,带着宁静和祥和。
三天后,白笑笑几人站在了城门下,放眼望去,除了活着的三三两两的人,倒是没见什么鬼影子。
白笑笑稍稍满意的点头,二货总算没把事情办砸。
笑嘻嘻的牵过天一手臂,“小哥哥,我们去客栈好不好,人家臭臭,要洗澡澡,小哥哥帮人家洗好不好?”
天一仰天叹息,找了个磨人的小妖精怪得了谁,自己选的,得认,“先寻个客栈,吃些东西,再好好休息。”只字不提洗澡的事。
说完也不看白笑笑十分具有诱,惑力的眼神,牵紧掌心柔软的小手,径直往城里去。
白笑笑笑得贼兮兮的,就喜欢看自家小哥哥被撩拨后害羞的样子,跟在身后挑衅道,“小哥哥,你还没回答人家呢,要不要帮人家洗啊,要不人家帮小哥哥洗好不好,帮小哥哥搓背好不好啊?搓其他地方也行啊。”
天一觉得脚下有点虚,平坦的路也能走出踉跄来,握着白笑笑的手紧了紧,再惩罚性的掐了掐她的掌心。
掐得不痛,痒痒的,逗得白笑笑咯咯直乐,“小哥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吗?那是小哥哥先洗还是人家先洗啊?”
天一不应,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白笑笑更乐了。
曹青山暗自神伤,这才是她吧,真实的她。
陈韵掀起眼皮,满眼嘲讽和阴暗。
无人角落,曹青水没了以往的嚣张跋扈,有的只有痛苦和煎熬。手上的念龟怎么都甩不掉,就像长在她身上一样,吸食她身体里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痛,碾碎骨头一样的痛,看不见,摸不着,难受得不行。
更重要的是,她动不了,说不了,就跟一个瘫痪了的哑巴似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恨不得重新到娘胎投一遍。
当时趁白笑笑天一两人睡着,偷出念龟,天知道她多激动多兴奋,不过伤痛,连夜跑了出来,就想着尽快将它吃了。没想到,刚跑出大山,就成了现在这副德行。要说当时得到念龟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