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师徒三人骑在北地居民的骆驼上,感受大漠落日的壮阔景色。白笑笑不由得豪迈出声,借用老人家的诗词,表达一番自己的豪情壮志。
好吧,其实她没什么远大理想报复,就是想和身后的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而已。
回头,嘴唇只够得到天一的脖子,也不失望,咧嘴一笑,凑上去亲了一口,又颠颠的回头,感受大漠风光。
天一摇头失笑,已经习惯白笑笑时不时的亲密,或者说,已经上瘾。
虎头一脸崇拜,“师傅,你念的是什么,真好听,比村子里的那些读书人念的都好听。”
白笑笑傲娇的扬起下巴,村子里的那些半罐子水,怎么能比得上被称作诗佛的老人家。“当然,也不看看你师傅是谁,那是什么人都能比的吗?”冒名顶替什么的白笑笑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还大言不惭的抬高自己。殊不知以前上学读书,全都以及格为目标,每次堪堪六十分,就能皆大欢喜。学渣算不上,学霸更不沾边。
虎头对这些毫不知情,反正不管白笑笑怎么样,他都有一股盲目崇拜的热情。“虎头就知道,师傅是最最厉害的。”
生在北地的居民,大多粗狂,生活习惯和环境决定了他们的生活状态,大声说话,大口喝酒,完全听不了白笑笑说的文绉绉的诗词。
只是听两人的对话,觉得有意思,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客人从未来过我们这,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要是有机会,没人会愿意留下来,我们听不懂客人说的什么,但大漠两个字是听得懂的,大漠苦啊。颗粒无收,战乱不断,天灾也如影随形,在这里生活,是真难。”
明明说些苦不堪言的话,汉子却是哈哈大笑,神情和话语成鲜明的对比,语调中听不出怨天尤人,和对生活的绝望。
他们的胸怀或许就跟这大漠一样,广阔无垠吧。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活着,就要喜乐面对。
“那你们吃什么喝什么?”虎头最关心的,永远只有这一样。
汉子呵呵一笑,“吃牛羊肉啊,妇人们酿的酒好,我们都喝酒。”
虎头一脑门的问号,不是说生活艰难吗?大酒大肉的吃,还艰难?那跟他以前似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该是什么境况?这人不会是逗他玩的吧?
汉子为人豪迈,却是不傻,反而很会看人脸色,对虎头的疑惑解释道,“在大漠里生活,没有固定的地方,只能寻着水源和草地走,种粮食是不行的,也没个山,可以打猎,只能养些牛羊,能自己吃,也能换些粮食和蔬菜。只是换的地方远,一年也就能去个两三回,换得也不多,边镇上的粮食蔬菜金贵,牛羊不值钱。”
“大漠里昼夜温差大,到夜间冷得很,喝酒能够暖身子,不容易得病,所以大漠上的人都会酿酒,酒容易保存,还能解渴防病,所以我们基本上都喝酒,男男女女都喝,连孩子都喝。要不然,在这里生了病,即便是个小小的风寒,也能要了命。”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大漠里的人都是酿酒好手,酿的酒醇香甘洌,回味无穷,等到了驻地,客人可以多喝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