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捡起万能符收入怀中,这才站起身来。
此刻天已经亮了,他虽身处于山林之中,可还是被阳光照在身上。
他记得那个黑影说过,只要是黑暗之地,就逃不出那黑影的手掌心,照此说来,光天化日之下,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个纵身而起,他直接飞到了半空中,辨明了一下方向,随即飞向了远处。
一个时辰后,他顺利回到了青云城。
那个天符阁的肖铭还算言而有信,他离开的半天一夜,青云城都没有再遭到大威国的偷袭。
看着青云城城门大闭,城楼上有士兵把守,白子墨安心了不少。
只要青云城的守军不掉以轻心,大威国想攻破青云城,倒也没有那么容易。除非天符阁精锐尽处,或者那位阁老亲自前来。不然的话,以青云城城楼上的诸多魔器,就算是六品大符师,也无法全身而退吧!
白子墨没有选择从城门入城,而是飞到城墙的边上,一个土遁,便进入了城中。
青云城内十分寂静,本就鲜有人来的城池,又赶上了战时,家家户户都是闭门锁户,不敢出门。
走在街道上,白子墨四下看了看。街道上空无一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否已经返回青云城。
以青云城目前的防卫来看,母亲季枝花回来的可能性极大,所以他决定去城中找寻一下将军府,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嗒……嗒……”
一连串的马蹄声突然从后方传来,白子墨听此,随即扭头看去。
“让开!速速归家,不得在街上闲逛。如违禁令,自领鞭刑!”
原来是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马鞍上挂着铜锣,应该是巡逻的人。
白子墨见此,赶忙高声问道:“不知季将军是否已经归城?将军府所在何处?”
“吁……”
骑兵勒住马的缰绳,在白子墨的一侧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问将军下落何事?”
白子墨听此,立刻说道:“我叫白子墨,是季将军的儿子。此次专程前来寻她,还请带我去见我母亲!”
“白子墨?你说你是白子墨?”
“不错,在下正是白子墨!”
“来啊,给我将他拿下!冒充大将军公子者,立刻缉拿!”
当首的骑兵一声令下,其他四骑随即将白子墨团团围住,并纷纷抽出腰间佩刀,刀尖直指白子墨。
白子墨见此,有些不解地道:“几位军爷,这是做什么?什么冒充大将军的公子?我就是白子墨啊!何来这冒充之说?难道……难道有人冒充我?”
“废话少说!若不束手就擒,格杀勿论!”
白子墨微微皱了皱眉头,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
当即一点地面,一跃而起,就这么凌驾于这五个骑兵之上。
“我已是七品上符师,若要杀人,何必用冒充他人行事?我若要在这青云城内大开杀戒,你们又有谁拦得住我?告诉我,我娘现在是否安好?究竟是什么人冒充我?”
五个骑兵见此,已经吓得瞠目结舌。
虚空而立,这不就是神仙吗?
“你……你真是白子墨,白公子?”
白子墨无奈地道:“我何必骗你们?其实我昨日就来过青云城了,正好赶上大威国的铁骑冲入城中。我已经将他们击退,青云城这才免遭屠戮。今日前来,就是想见见我母亲。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以我的实力,又何必撒这种谎?”
五个骑兵闻此,立刻看向了彼此。
白子墨的话不假,像他这样修为的符师,在南疆绝对是出类拔萃的,确实没必要冒充别人。
“白……公子,你若真是白子墨。可否在此稍候?我这就去请苏将军来,他是白公子的恩师,你若是白公子,肯定认得你。如何?”
白子墨听此,当即说道:“那你还等什么?速速去请!”
骑兵口中所说的苏将军,应该就是苏震天。若能见到苏震天,他的身份自然可以证明。
一个骑兵骑马离去,白子墨随即向其他人询问起来。
“你们能否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人冒充我?我母亲现在是否安好?”
剩下的骑兵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终于开口道:“也就是前几日,有人冒白公子之名递来了一封书信。季将军看过书信后,立刻领兵出城。可那封信却是个陷阱,季将军归来时身负重伤。为了缉拿那个冒充者,苏将军命令守城将士,只要听到自称白子墨之人,便速速将其缉拿。这个命令是昨天晚上才下达的,没想到你今儿个一早就来了。”
听到自己的母亲身负重伤,白子墨心急如焚,再次询问道:“我母亲伤势如何?十分严重吗?”
“应该无碍了!有阿罗城的丹王普济在,现在肯定没事了。再者说,季将军实力超凡,又是六品大符师,伤势恢复起来自然比普通人快得多。白……公子,你就无需担心了。”
白子墨闻此,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等候了一会儿,白子墨侧眼一瞧,看到一人御符而来。
来得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师父苏震天。
可苏震天的脸色十分不好,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白子墨懒得再等,索性迎了上去。
“师父!我母亲还好吗?”
苏震天定睛一瞧,直接认出了白子墨。
“小白,真的是你?你何时来的?”
“昨天就来了,不过碰到了天符阁领兵前来,于是就先行处理别的事情了。我娘呢?她到底怎么样啊?”
“她……唉,你跟我来吧!”
看着苏震天领着白子墨离开,这些骑兵算是彻底相信了白子墨的身份,并且心里还多了一些期待。
白子墨可是说了自己是七品上符师,有七品上符师镇守青云城,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须臾之后,白子墨已经跟着苏震天进入了将军府,并且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季枝花。
季枝花的伤势很重,全身都缠满了绷带,一张脸上也有几道伤痕,现在还未完全愈合。
眼见于此,白子墨怒气冲天,咬牙切齿地道:“是谁伤了我娘?是谁?我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