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愤怒中透着无比惊愕的眼神，江凡冷笑：“不必在我面前装大瓣蒜了，今日见面，我有些事要问，希望你配合，你活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很想死。有件事你得清楚，我弄死过的神已经不少了，包括你手下的汪洋、平湖，不差你一个。”
水德神色猛地一动：“藏海……青峰峡，都是你？”
江凡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当然是小爷，我既然敢告诉你，就没打算让你回去，也有把握你回不去，水德，此刻你的在我手中才如同神灵掌中的蝼蚁，认清楚局势。”
水德听着，目光越发阴沉，但也越发惊异。
“原来如此，都是你在背后操作。看来这次也一样，告诉我！”他盯着江凡：“那个女人，她不是天后！”
江凡呵呵一笑：“当然不是，我不过以她的样貌吓唬你一下，让你迟钝那么一瞬间就够了。”
水德愤恨的哼了声：“但你见过天后，否则怎么会弄出她的样子。你难道……是逆神？”
江凡知道，他不免会这么怀疑，别的不说，他攻打大雪山自己就出现在这里对抗，理由已经够了。
显然，见江凡没有回答，水德自以为猜对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弄出那些骊山战器……你，和帝昊一样，虽然没有弄出违背契约的东西，但也在推动发展。”
江凡不屑的笑了：“你们都在人间捣鼓出玄武轰天炮，还好意思说规矩。水德啊，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个来历正常的人，只不过和你们打交道多了，知道的多一些。”
水德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换体吧？天后擅长这些。”
江凡知道，怎么解释，他也未必相信，干脆懒得多说。
水德到底是八部正神，无数岁月的高高在上，让他养成了一定的气度。
一旦认定江凡是逆神，很多事就不太意外了，愤怒的情绪渐渐平复，“不要以为你们躲得够深就能永远无恙，我们已经掌握线索，迟早会找到所有。”
江凡看看他：“你好像也没说假话，这大雪山你是如何知道的？”
“世上哪有永远的秘密，回归天界吧，你们不属于这里，我们一样，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神！”
水德的话让江凡再度嗤笑：“还没完了，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执着认定自己是神？就因为万年以来的一个骗局，让你们自己深信不疑了？这算不算自欺欺人？”
水德冷笑：“你懂什么！如果我没猜错，你也不过是百里无疆那种入世吧，你们还不够资格知道一些事。你认为，神真的不能存在吗？那么为什么两个世界都有神灵传说？我们的盘古号这个名字如何由来？盘古大神。神灵既然哪里都有，为什么不能是我们？”
江凡发现他的眼神都有点疯狂，不由啧啧道：“难怪世人都想成神，连你们这种来自高等文明的都不例外，真是无解啊。”
“那可是神！”水德目光灼热：“长生不死，执掌天地风云，亿万生灵膜拜，难道你不想？”
江凡叹息一声：“道不同不相与谋啊，我懒得跟你辩论这些东西，不管怎么说，你既然认为我是逆神，那么大家认知差不多，可以开诚布公谈谈？”
水德此刻却意外沉静下来：“仔细想想，你还是有问题……江凡，你与逆神有关，但绝不是逆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江凡有点吃惊，水德居然来了个大逆转。
水德盯着他：“不必意外……我负责华域一百年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但你太过不可思议，不是你做过多少大事，而是你这样一个人……为什么白玉京从不关注你，从不提起你的一切，甚至……无视？”
江凡微微一愣，下意识道：“这不对吧，就算我不是逆神，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总算也有点名号，你们就这么无视我？”
“无视？是诡异”水德目光幽深：“但就这诡异，也只有我才知晓。我不明白，为何你那么特殊，在整个天界，你的一切都没人知道，甚至没人提起，就算有潜伏者送上来你的消息，进入白玉京也如同石沉大海，从没半个字传出去过，从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指示，连神王都不知道，这到底……为什么？！”
江凡也惊讶了，自己在天界这么特殊？
“诶？等下，你给我详细说说。”
水德胸口起伏，盯着他深吸口气，似乎也想弄明白。
“我负责华域整整百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鸿钧系统会分析所有谍报，分门别类整理，并送达专项负责人，从来没有遗失，也没有任何错乱。但就是你，不论只言片语，还是做过什么事，甚至有神灵与你发生过什么，都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江凡满腹疑云，摸了摸头：“这倒的确很古怪啊……”
“你的消息，十年前第一次送达天界，后来消息越来越频繁，正常来说，像你这种人物，天界必然要列入第一等观察名录，可我送入白玉京的情报，全都消失不见，没有任何命令传出，神王告诉我，你的信息他从来没见到过，系统也找不到，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但奇怪的是，只要不送入白玉京，我们对你做什么，都没人关注，也没有任何反馈。但这不现实，你总比钟浩重要吧，总比云霄重要吧，总比陆寒亭重要吧？可就他们样的人，我们都有详细数据，唯独你连蛛丝马迹都没有！简直就像视而不见！”
“你等下，”江凡皱着眉打断他：“神王，不就在白玉京？”
水德沉声道：“不错，但白玉京我们是不能随意去的，任何谍报都要通过系统送入白玉京，可在白玉京的五大神王根本没听说过你，若非本神君曾亲自去过一次，神王至今都不会听闻。但这不可能，鸿钧系统是蓝星最强大的人工智能，从来没丢失过任何数据！”
他的激动不像假的，这样一来，江凡也懵了，这咋回事？难道跟天玄子师叔说的一样，我在苍穹无命星，就连天界也没我的因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