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该怎么醒过来的燕福生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冷水,这回想不醒也不成,睁开眼对着刚喷过水,嘴巴还没恢复原样的杜春就狠剜了一眼。
虽然他想不到要怎样顺理成章地醒过来,可他一点都不想被喷醒啊,这大冷的天,一头一脸的水难受不说,那水还是从杜春的嘴里喷出来的,想想也觉得恶心巴拉的。
杜春见燕福生醒了,羞涩地挠头,憨憨地露出八颗大牙,能帮上姐姐的忙,他很开心。
杜雪巧见燕福生醒了,长吁口气,万一把人撞坏了,燕福生的家人真有寻来的一天,她也说不清啊。
只是,撞坏了?
在自己被‘撞’的还有些怪异感觉的胸前揉了揉……杜雪巧疑惑地想:难道不只是力气大了?
燕福生不知说什么,干脆不说话。
杜雪巧让杜春回屋去睡,她则小心地扶燕福生进屋,关上门先擦了头上脸上的水,再扶到床上,“被子没晒,今晚先将就着和雪巧姐睡一起吧,若有不适,明日晒了被子再说。”
燕福生哪有不应的道理,反正将来杜雪巧也是要给他做妾的,睡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况且,夜里还有些凉意,睡在一起也暖,尤其当他满脑子都是杜雪巧曼妙的身姿时,对睡在一起很是期待,一双美好的墨眸也亮闪闪的发光,看的杜雪巧心里不由得发起了毛。
外衣上又是泥又是灰,还有几滴血,燕福生自然不愿穿着睡,反正他年纪小,胸平点也说得过去,只要不脱了裤子还看不出男女区别。
燕福生这回不用杜雪巧说话,很麻利地就把衣服给脱了。
只是,当看到杜雪巧盯着他胸前直咬嘴唇,燕福生还是心里‘咯噔’一下,万一杜雪巧发现他不是姑娘家,一激动……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头没有黑熊的硬。
杜雪巧皱着眉,盯着燕福生坦荡无比的胸膛看了会儿,疑惑问道:“你怎么没穿肚兜?”
燕福生张着嘴,心虚道:“忘了!”
杜雪巧倒没过多怀疑,说不定这就是燕福生自己的习惯,反正年纪小,穿不穿倒也无妨,可这样光着睡也不是那么回事。
杜雪巧到装衣物的箱子里翻了半天,从箱子底下摸出一件半新的肚兜,顺手又翻出两件以前穿的衣服,刚好燕福生那身衣服有些脏,就算洗干净穿着也容易惹来麻烦,不如就换她的旧衣好了。
早些年爹娘还在时,家里还是有些底子,至少衣饰上杜雪巧要比村上同龄的姑娘好上些,虽说放了几年,好歹也不算破,虽说样式在如今的杜雪巧眼中土气的很,倒能压几分燕福生的贵气。
再给燕福生梳个乡下姑娘的头,脸也别洗的太干净,怎么土怎么收拾,到时就说是亲戚家的表妹好了,想必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个土丫头会是大家小姐。
“干净的,你先穿着吧。”
将肚兜扔给燕福生,燕福生拿在手上,且不说会不会穿,一想到这件肚兜曾经包裹着杜雪巧曼妙的身体上,他的脸又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