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听到我的喝彩声,回头看了我一眼,呵呵笑道:“小坤来了啊。”
我走了过去,笑道:“我来找飞哥办点事情,林哥,我听飞哥说。你要回来帮忙了?”
林哥笑道:“是啊,琴行关门了,我也就只能回来跟飞哥混饭吃。”
我说道:“生意不好吗?”
林哥说:“生意一直不怎么样,以前还能收几个学生,赚点学费,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外面放风声。说我是南门的人,那些学生家长就不让学生跟我学琴,生怕我把孩子们带坏了。”
我笑了笑,说:“外面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咱们,走进来想要转行比较难啊。”
林哥也是深有感叹,叹了一声气,说:“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来,小坤。尝尝我刚刚调的鸡尾酒。”
林哥是那种比较有雅兴的人,喜欢的东西和大部分人不一样,不喜欢逛夜店,赌博,找小姐等等,只喜欢玩些比较有情调的东西,比如说乐器,听兄弟们说,架子鼓、萨克斯、贝斯、吉他,甚至古筝,林哥样样玩得转,样样精通,绝对的音乐才子。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看他表演,也不知道他的造诣到底如何。
其实在读高二的时候,我看到学校里的那些歌手,在元旦晚会上随便自弹自唱一首歌,就能引起女生们的疯狂尖叫、欢呼,也曾无比羡慕。去学过吉他,可惜我没那方面的天赋,学了一个月。连最基本的指法都没掌握。
教我吉他的那个老师对我绝望了,说得还蛮好听的,跟我说,你看来是习惯于动脑的人,手指不灵活,学吉他是没多少希望了。
弄得我还自恋了好一段时间。
“好啊。”
我接过鸡尾酒,品尝了一口,赞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鸡尾酒那玩意,我是品不来,可是为了让林哥高兴,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
林哥自己端起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小口,笑道:“小坤,听说你昨晚挺猛的。”
“昨晚?”
我一时没想起昨晚干了啥事。
林哥笑道:“冲渔人码头,和箫天凡单挑,还赢了,证明你的实力一定不错。”
我挠了挠头,笑道:“说起这事,我都不好意思呢。真要单挑,我绝对不是箫天凡的对手。”
“坤哥,那你怎么赢的啊。”
旁边一个兄弟好奇地插话道。
其余人也是好奇地看着我。
我笑道:“踢JJ!”
“踢JJ?”
所有人都诧异不已。
我当即和他们将昨晚单挑的经过说了,林哥们听完都是哈哈大笑,说:“好个踢JJ,小坤,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样的招数,估计箫天凡没十天半月别想恢复,办那事了!”
“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啊。”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飞哥带着猛哥从里面走了出来,老远笑道。
“飞哥……”
我们纷纷向飞哥打招呼。
飞哥点了点头,又问我们刚才在笑什么,林哥当即将我单挑箫天凡的事情说了,飞哥也是大笑,说箫天凡那杂种一直挺狂的呢,四处放话,说他是西城第一能打的,这下该闭嘴了吧。
说笑了一会儿,飞哥就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拿了一个袋子给我,说:“十五万都在里面,不过,小坤你帮人扛帐没问题,但千万别吃亏了啊。”
我明白飞哥的担心,他是怕李小玲赖账,这笔钱就落在我的身上,当即说道:“我知道,飞哥。我已经让她把房产证给了我,她以后还不上钱就拿房子抵押。”
飞哥点了点头,说:“应该这么做,咱们帮人可以,但也不能太吃亏。”
“恩,飞哥,那我先送钱给陈木生去了。”
我说道。
“等等,我看还是让陈木生过来拿吧,你昨晚才搞了箫天凡,过去怕吃亏。”
飞哥说。
我想了想,说:“嗯,也可以。”
飞哥当即掏出手机打了陈木生的电话。
“喂,生哥啊,小坤欠你的钱,你派人来拿一下。”
“让他自己送过来,我没空。”
陈木生说。
“生哥,钱已经凑到了,不用再刁难了吧。”
飞哥说道。
“呵呵,钱是他们找我借的,凭什么还得让我派人过来拿?晚上十二点之前,莫小坤要是不把钱送过来,那谁的面子也不会给,就这样!”
陈木生说完挂断电话,看来火气不小。
飞哥看向我,说:“陈木生故意刁难,让你把钱送过去,这样吧,我和你去一趟,免得那杂种玩什么花样。”
我点头说了一声好,随即等了飞哥一会儿,便一起出了酒吧,坐飞哥的车子去见陈木生。
路上我看到飞哥今天开的这辆奔驰蛮羡慕的,便随口问飞哥,买成多少。
飞哥笑着说,也就随便玩玩,选的低配,才三十六万,办下来四十出头的样子。
我暗暗咂舌,四十万啊!我想买奔驰还有得拼的。
飞哥随即又笑着跟我说,等我毕业了,再安排一些场子给我,我的收入还能增加,做得好的话,年入几十万不成问题,要买车也不是啥难事。
我心里蛮心动的,我是农村的,家里没什么钱,以往对于有车一族都只有羡慕的份,我们村里谁家接了车子,还不是啥好车,就只十万左右家庭用车,老爸知道后总会羡慕无比地跟我说,儿子啊,你看隔壁哪家的那个车子多漂亮,好好读书,以后也买一辆去。
事实上,我走上了以老爸期望的相反的一条路,但我相信,老爸买车的愿望很快就能在我手里实现。
等我有钱,买一辆宝马给老爸,也让他去炫耀炫耀!围乐欢亡。
很快,我们就到了陈木生的夜总会门口,这个时候还是大白天,原本不是夜总会做生意的高峰期,可是我却看到陈木生的夜总会大门外,停满了一排一排的豪车。
飞哥跟我说,陈木生做事未达目的不折手段,做生意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在他的夜总会里有西城最漂亮的小姐,也有最安全的保密措施,保证来到这儿的客人不会泄露,还有隐秘的安全通道,即便是条子来查,也能从容撤走,更有最为豪华的设施,让客人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稀奇玩意儿,比如说人体宴等等。
所以西城的有钱人基本上都喜欢来这儿,我们南门的场子的生意和他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我听到飞哥的话,感受到了压力。
在西城区,南门和西城终有一日要王城pK,到底谁胜者为王?谁败者为寇?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南门是处于弱势方的。
现在还能制约陈木生的是西城区探长莫太平,这个人做事相对公平,甚至有怕陈木生发展得太猛,失去掌控,有制约陈木生的趋势,但是,一旦莫太平出了差错,西城区的平衡也将会被打破。
我相信陈木生绝对有想过做掉莫太平,而且绝不会只有一次,甚至无数次,他之所以还没有动手,可能是认为时机还没到。
陈木生在等待时机,在平和的表象之下,我已经嗅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下一次,陈木生出手,必定是狂风暴雨,南门能不能顶住?
我们的车子在陈木生的夜总会大门口停下,门口的几个泊车小弟本还想上来招呼,可看到下车的是我和飞哥,纷纷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嘀嘀咕咕地回去了,根本不想招待我们。
飞哥指着大门左边一个黄毛,说:“喂,那个谁,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