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老爸的病房空前的热闹,很多原本并不怎么走往的村民都来探望老爸,老爸挺高兴的,可能因为他经常被人看不起吧。
在半夜的时候,飞哥打了一个电话来问情况,我跟飞哥说了下这边发生的事情。还说时钊可能要明天才能回去。
飞哥说没什么事情,如果我这边需要人帮忙,可以让时钊多留下来几天。
我说基本已经摆平了,不用耽搁时钊的时间。
飞哥说那好吧,问我要在老家呆多久,我心想老爸受了伤。做儿子的怎么也得留下来对不对,当即跟飞哥说,可能要在老家待一段时间,等我爸出院才回去。
飞哥虽然希望我早点回去,看住二中那边的摊子,但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要求我抛下父母不管,就说希望我早点回去。
和飞哥通完电话后,转回到病房里呆了一会儿。来看老爸的村民们陆陆续续走了,我看时钊、李显达等人个个困得不行,就先带他们去我家休息。
我家的情况并不好,房子是那种很老的老房子,好在床比较多,再铺几张地铺也能安排下来。
安排好时钊等人以后,我又开车去了卫生院。
在路上,夏娜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我事情怎么样了,还说她想来找我。
我不想让夏娜耽误学业,而且她来了也帮不上忙,就让夏娜别来,安心在学校上课。过段时间我就回去。
夏娜最后闷闷不乐的挂断了电话。
到了卫生院,老妈还在照顾老爸,我走过去跟老妈说,让她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替她守夜。
老妈还想说什么,被我推到沙发上坐下。只得点头答应。
在病房里守了一晚上,天刚刚亮,老妈就起来换我。让我回家去休息一会儿。
我心想石老虎的事情还没完,当即点头答应,又跟老妈说了一声,我可能要晚点才能来,随后就出了卫生院,开车回家。
将车子停靠在我家门前的桥上,刚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我的名字:“莫小坤,你回来了啊。”
我回头一看,却是我二婶的侄女蔡梅,以前小的时候,蔡梅因为大我三岁经常欺负我,到读初中的时候,蔡梅就变了,变得文静起来,不但没欺负我,每次看到我还会脸红,羞答答的样子。
蔡梅今年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在我们这儿的一所小学教书,听说好多人追,老妈也跟我提过,说让我二婶做媒,去把蔡梅讨了做媳妇。
可当时二婶不同意,说我还在读书呢。围丰肝巴。
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知道,她看不起我,觉得我连大学都考不起,会害了她侄女。
我冲蔡梅微微一笑,说:“嗯,昨天回来的,你去学校上课吗?”
蔡梅点了一下头,说:“是啊,早上还有一节课要上。”说完瞟了一眼我后面的奔驰车,说:“你的车子?”
我笑道:“是啊。”
说着心里还蛮惭愧的,这谎是越扯越大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买了辆奔驰。
蔡梅听到我的话,不由对我另眼相看,笑吟吟地说:“莫小坤,行啊,不声不响就买了辆奔驰。这车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我笑着说:“也就四五十万。”
蔡梅更是惊讶无比,嘴巴都张成了o型,随即说:“四五十万!我不吃不喝干十多年才买得起!”
我笑道:“你们以后会涨工资的,而且比较稳定,不像我们赚钱的时候赚,不赚的时候可能还会连老本都赔回去。蔡梅,我还有朋友在我家,回头再聊。”
“好,你去吧,我也得去学校上课了。”
蔡梅说完往石门小学走去。
这个蔡梅小的时候长得不怎么样,可是没想到女大十八变,尤其是她去读大学回来以后,学会了打扮,看上去还蛮漂亮的。
回到家里,时钊们都还在睡觉,昨晚睡得太晚,而且出来混的都有晚睡晚起的习惯,所以睡得都跟死猪一样。
我也没叫醒时钊们,拿了脸盆,去我家的院子里接了一盆水洗脸,正在洗脸的时候,就听到村里的广播声。
“所有石门村的村民注意,今天上午十一点有一个紧急会议,请大家务必到村里面参加会议。”
听声音是村里的文书周世才。
周世才和石老虎一贯都狼狈为奸,几乎所有石老虎干的事情,都有周世才的踪影,对这个人我也没什么好感。
听到广播声,我知道是石老虎要按照我的命令,当众向村民道歉,便匆匆洗了一把脸,叫醒时钊等人,然后一起去村里监督石老虎当众道歉。
走在去村里的路上,时钊跟我说:“坤哥,石老虎那样的人可不能让他继续当村长,要不然这次你出面摆平了,下次指不定他又玩什么花招,变着法的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我心想时钊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嗯,待会儿咱们去见石老虎,让他自己辞去村长的职务。”
在过往的村长选举中,虽然打着民主投票的口号,可实际上一直由石老虎操控,每一次换届选举的时候,石老虎和他的狗腿子便开始展开各种活动,或收买,或威胁,逼迫每个村民都投他的票,如果不投的,就会遭到石老虎的报复。
所以在石门村,石老虎就像是皇帝一样,地位牢固不可动摇。
我和时钊们到达村里面的时候,村里的办公楼外面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听到广播赶来的村民。
村民们看到我,登时骚动起来,好多人在私下议论,也有和我熟悉的本寨子的人和我打招呼。
我和熟人们打过招呼,就直接带着人杀进村里面的办公大楼,然后直接到了村长办公室外面。
在村长办公室外面,还没进门,就听得里面不断传来石老虎的惨叫声:“哎哟,疼死老子了。吗的,你没长眼睛啊,不知道老子受了伤吗?”
“老虎啊,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招惹上南门的人啊。”
周世才的声音传了出来。
石老虎说:“老周,你就别提了,我哪知道莫永忠的儿子是南门的大哥?”
周世才说:“你也怪倒霉的,这次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石老虎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咱们先记下,以后再说。”
听到石老虎的声音,我忍不住冷笑起来,还想以后报仇?那就别怪我做绝做尽了。
当即轻轻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笑着对石老虎说:“石村长,今天气色还不错啊。”
石老虎一看到我登时被吓得脸色惨白,惊惶地说:“莫……坤……坤哥,您怎么来了?”
我冷笑道:“我今天特意来看石村长啊。”说完走了过去,在石老虎旁边一张办公椅上坐下,将腿翘到办公桌上,随即斜眼看了一下石老虎,说:“伤口没问题吧?”
石老虎说:“昨晚找了医生,还好,还好!”
我淡淡一笑,回头对时钊说:“时钊,石村长说还好?”
时钊明白我的话,点了一下头,几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石老虎的头发,砰地一声将石老虎按在办公桌上,厉声道:“草泥马的,你还想报复?”
看到时钊忽然动手,周世才等人都是慌乱起来,纷纷劝说:“坤哥,石村长没那意思,别动气,都乡里乡亲的,没必要做得太绝。”
我冷笑道:“乡里乡亲?他指使人弄断我爸的手指的时候怎么不说乡里乡亲,别做得太绝太尽?周世才,我警告你,你敢再啰嗦一句,下一个就是你!”
周世才吓得连忙闭了嘴。
我放下腿,站了起来,走到石老虎身后看了看,霍地一个转身,抄起办公桌上的一个保温瓶,就朝石老虎的头砸了下去。
“啊!”
保温瓶碎裂,里面的开水流了出来,石老虎当场惨叫了一声。
“石老虎,你给我听好,待会儿群众集合的时候,做三件事,第一件跪在地上,当众打自己嘴巴,说你不该对我爸下手。第二件事,跟大家赔礼道歉,说你错了。第三件,当众辞去村长的职务。”
我望着惨叫中的石老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