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朝东,因为西瓜的关系,我一直有特殊的感情,希望他能混得很好,帮西瓜长脸,可是杂种不但能力不行。负责的菜市场屡次被西城的人捣乱,导致社团的名誉受损,但即便是这样,飞哥还愿意给他机会。
可谁能想到杂种不但不感恩,反而暗算了飞哥。
忽然间,我明白了过来,箫天凡之所以那么狂,肯定就是有宋朝东这一张牌。
飞哥这个人太仗义,太耿直,对外强势无比。绝不低头,可是对内呢,却又非常好,不会防备自己人,因而这一次的暗算,西城蓄谋已久,势在必得。
飞哥还是死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我能混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不得不承认,与飞哥的看重息息相关,飞哥死了,新的话事人是谁?我又能不能继续受到器重?
飞哥的话犹然在耳,记得我回老家之前,飞哥不止一次希望我出学校帮他,飞哥对我的好也历历在目,他自己的座驾奔驰都能借给我,人家说车子如老婆,轻易不借人。可飞哥借给我不止一天两天,在知道我的事情后,还帮我想得周全,派了时钊去帮我。
飞哥的死,对我来说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打击。
我现在只想知道宋朝东这个叛徒的下场。
夏娜说:“宋朝东在杀了飞哥之后,连夜带人去投奔西城陈天了。”
我说道:“那猛哥们是什么反应?”
夏娜说:“猛哥和林哥昨晚带人去和西城的人算账,双方在高架桥火拼了一场,后来条子来了,最后不了了之。现在猛哥和林哥正在筹谋怎么为飞哥报仇,不过陈天也发了话,现在宋朝东是他们西城的人,将会力保宋朝东。”
我听到夏娜的话,心情登时愤怒无比,连一个叛徒都杀不了吗?又想到莫太平可能是西城计划的重要一个环节,连忙问道:“西城探长现在怎么样?”
夏娜说:“没听说有条子出事。”
我略一沉吟,说:“夏娜,你快去找尧哥,让尧哥通知西城探长莫太平,西城下一个目标可能是莫太平,让他千万小心。”
西城探长位高权重,西城的治安全由西城探长一人负责,从某种意义上说简直就像是古代的封疆大吏。坐镇一方,威风八面,但这也是表面的。
明面上西城未必敢跟莫太平叫板,但暗地里却能通过暗杀的手段来达成目的,同时再扶植他们的自己人上位,从而达到其掌控西城的目的。
夏娜还想说话,但我非常担心莫太平出事,形势无法挽回,便对夏娜说:“你快去,先把我交代的事情做了。”
夏娜点了点头,说:“那我走了,你在监狱里也要小心。”
我恩了一声,夏娜便往外去了。余记医血。
夏娜的话提醒了我,不但是莫太平有危险,就连我也危险无比。
这儿对一般人来说,如同禁地一般,进出可都不容易,可对于西城的人来说,却如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尤其要进来,更有很多办法,比如说随便在街上摸一个女人的屁股,就会被条子逮进来,或者随便抢点东西都可以。
以陈天对我的仇恨,他很有可能趁这个机会,派人进来做掉我。
回到牢房里,我开始感到不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有西城的人来要我的命。
此刻我不但帮不上外面什么忙,反而自身难保,危在旦夕。
到下午的时候,外面过道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心中一紧,急忙往外面过道上看去,只见得条子带着两个人徐徐走来,其中一个染着黄色头发,脸上有一个刀疤,那刀疤非常吓人,从额头直到嘴角,居中将他的一张脸分成两半。
看到这个人,我又是心中大骇。
此人在外面也赫赫有名,是陈木生手下的另外一名得力马仔刀疤,与箫天凡地位等同。
这个人的单挑实力不如箫天凡,可是狠毒之处,却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曾经有一个孕妇在街上惹上了刀疤,当场被刀疤一刀捅进肚子,孩子当场死亡。
看到这个人,我心中明白,箫天凡当日来监狱里揍我,肯定是他自己的主意,陈木生不知道,要不然当天就能要了我的命。
刀疤也看到了我,眼中闪烁着如野狼一般狠毒的光芒。
我更是心惊,暗暗提高了警惕。
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个青年,看起来比较青涩的样子,估计是来顶罪的。
他们的计划一眼就能看明白,由刀疤动手,另外一个青年顶罪。
条子带着二人直接走到我的这间牢房外面,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果然要对我下手啊。
条子开门的时候,刀疤看着我,脸上挂起了冷冷的笑容,扭了几下脖子,一副迫不及待要动手的样子。
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喊什么都没用,条子不可能放我出去,也不会给刀疤换牢房。
刀疤走了进来,没有马上对我动手,而是直接走到了对面的床上坐下,随同而来的青年则小跑到刀疤跟前,给刀疤捶腿,说:“疤哥,舒服了点吗?”
刀疤说:“很爽,非常爽!”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又挂上了一抹冷冷的笑容。
刀疤的小弟给他捶了一会儿腿,刀疤又舒服的伸展了一个懒腰,伸手打了个呵欠说:“好困,老子先睡一会儿,半夜叫醒我。”
半夜!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刀疤话中的意思,那就是打算半夜对我下手。
不管西城的人如何嚣张,这儿总是在警察局里,所以他们也得避讳一点,半夜人少的时候,才是最佳的选择时机。
随后刀疤就霸占了牢房里唯一的一张床,躺在上面睡觉,很快就响起了刀疤的鼾声。
刀疤的小弟恭敬地守候在旁,身子微微有些发颤,看来这个小弟出道没多久,很紧张。
我皱起眉头,暗暗思索怎么破解眼前的局。
刀疤是和箫天凡齐名的西城狠人,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而且他们今天要做掉我,肯定带了家伙,我的胜算几乎为零。
想要换牢房也不可能,条子不会允许的。
该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忽然脑中冒起一个疯狂外加大胆的念头,能不能趁刀疤睡觉的时候,先将刀疤的小弟摆平,在干掉刀疤呢?
要达成这个目的,必须保证摆平刀疤小弟的时候,不能发出任何响声,否则一旦惊醒刀疤,那么死的人只可能是我。
想到这儿,我又想反正我求救无门,倒不如冒险一搏,便决定孤注一掷。
下了决定后,我便脸上堆起一副笑容,笑呵呵地对刀疤的小弟说:“兄弟,犯了什么事啊。”
那个刀疤小弟很慌张,战战兢兢地说:“摸了女人屁股。”
我笑道:“他呢?”
那个刀疤小弟说:“他是我哥,我们一起摸的女人屁股。”
我笑着往刀疤小弟走去,一边说:“现在的女人啊,真他么的娇气,不就摸一下屁股吗,又不会少一块肉,有什么不得了的?兄弟,来到这儿就是缘分,我叫莫小坤,你叫什么名字,叫个朋友。”
“我叫……”
刀疤小弟说着发现我在往他靠近,忽然手指着我,惊叫道:“你过来干什么,别过来!”说完另外一只手伸进裤包,掏出了一把亮铮铮的匕首。
果然带了家伙!
我心中暗凛。
“什么事啊!”
但紧跟着的一道声音吓得我魂飞胆裂。
刀疤坐了起来,被我和刀疤小弟的声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