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赵万里吩咐小弟们,将车停靠在外面的街上,只带着两辆车子进入新马街找小李。
我们开着车子徐徐往前行驶,赵万里一直在看四周,搜寻小李的踪影。
但一路都没有什么发现,眼见已经到了街尾了,赵万里皱眉说:“坤哥,小李会不会没来?”
我说道:“没发现他的踪影吗?”
赵万里摇了摇头,说:“没,也有可能进了街边的店铺,没有在街上。”
我想了想,说道:“咱们调头再找一遍。”
前面开车的司机便在路口调头,我们又往后找去。
街边的站街女郎注意到我们的车子,毕竟劳斯莱斯,并且在街上来回晃荡,还以为是来找乐子的,有一个还想靠近过来搭讪,但我们的车子径直从她面前往前开去了。
那站街女长得挺漂亮的,看到没法成功,颇为可惜。
我们的车子再往前行驶了一段路程,约在新马街中段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旁边一个小巷子里似乎有一个人躺在那儿。
巷子里没有路灯,道路极为狭窄,里面极其昏暗,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什么。
当即手指那儿,说:“停车,那儿好像有一个人。”
赵万里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登时一惊,说:“该不会是小李,遭到毒手了吧。”
车子停下,我打开车门说:“先过去看看。”说完快步往巷子里走去。
在我走下车的时候,街上的几个站街女注意到我,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如今在穗州岛也算名人,很多人都认识我,也不排除那几个站街女认出了我。
我也没管太多,带着赵万里快步走进巷子,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看到躺着的人穿着一身休闲小西装,年纪很轻,约在二十岁左右,身子还在抽搐,全身都是刀伤,衣服千疮百孔,周围的地面上、墙上都是血,心知他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立时问赵万里:“是不是我们的人。”
赵万里说:“看不清楚脸。”快步走过去,用脚将青年的脸翻了过来。
他才一看到青年的脸,登时叫道:“坤哥,是小李!”说着弯腰下去,抱起小李的头,拍了拍小李的脸,说:“小李,小李!我是赵哥!”
小李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神光涣散,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他缓缓抬手,嗫嚅道:“赵……赵哥,是……是刘……”手一垂,头歪到一边,彻底气绝。
赵万里看到小李死了,又是连连叫了小李的名字几声,小李没有回应,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回头对我说:“坤哥,人死了,一定是刘雄干的,咱们得为小李报仇!”
我点头说道:“嗯,小李被杀没多久,刘雄可能还在新马街,快打电话封住各个路口,在周围搜查。”说完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我的步伐很快,大步流星,肚子里也全都是火。
吗的,连杀我两名小弟还不够,现在又杀了一个。
这个刘雄真他么的狂啊,当我莫小坤不存在?
走出巷子,外面的车子已经到了街口,有几辆往这边冲来,有两辆留在街口,封锁路面。
街上的站街女以及过路的路人看到这一幕,意识到可能有事发生,纷纷慌了起来,站街女们纷纷逃入旁边的发廊,路人则快步离开。
赵万里跟了出来,外面停着的车子里的时钊等人纷纷下车,问道:“坤哥,发生什么事情?”
我环视四周,说道:“我们的人被杀了,凶手是刘雄,马上跟我去把那狗日的找出来!”
时钊等人齐声答应:“是,坤哥!”
我虽然预估刘雄还在新马街,但其实没有头绪,不知道他藏在哪儿,看了看,便径直迎着对面的一家发廊走去。
那家发廊里面坐着七八个女的,有年轻漂亮的,也有人老珠黄的,质素参差不齐,面对不同的客人,收费自然也不一样。
一个个穿着暴露,超短裙,露大腿,胸部挤得高高隆起。
里面还有两个男的,应该是带小姐的,他们看到我走向发廊,吓得连忙关门。
我走过去,卷帘门正要拉下来,一把按住卷帘门。
里面关门的光头慌乱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我,说:“你……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已经打烊了。”
我冷笑道:“这么早就关门?”
光头说:“已经不早了,大晚上的没什么生意,早点关门休息。”
我说道:“急什么,我们不是来照顾你们生意吗?开门。”
光头支吾道:“大哥,现在小姐们已经休息了啊。”
我眼睛一瞪,暴喝道:“给老子开门!”
光头一惊,本能地往后退开。
时钊上前一把将卷帘门升起来,我大步走进发廊。
里面的小姐们看到我都是吓得往后退缩。
那两个男的说:“大哥?大哥你们要干什么?”
我也懒得和他瞎扯,环视四周,问道:“刘雄在哪儿?”
光头说:“我……我们不知道啊!”
“不知道?”
我陡地往光头看去,光头吓了一跳,口中叫道:“大哥,你们有什么恩怨不关我的事情啊!”
我冲上前,跳起来,一脚射在光头胸口上,光头立时失去重心往后栽倒,撞上后面的一个小姐,那小姐吓得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我抄起一根椅子,赶上去,照准光头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
“砰!”
光头刚刚爬起来,又被我砸倒在地,满头都是血,用手捂住头,叫道:“别打,别打!”
“别打?”
我冷笑道,上前又是一脚,将光头踹翻在地,说道:“知道我是谁吧?”
光头颤声道:“不知道……不,知道,您是南门坤哥!”
他刚开始还想假装不认识我,后来又怕被打,及时改口。
我说道:“那你应该明白我找刘雄什么事情,你是想帮他扛,还是说出他的下落?”
光头哭丧着脸,说:“坤哥,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砰!”
我扬起椅子又是狠狠地一下,喝道:“说不说?”
光头说:“坤哥,我只是混……”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时钊,人交给你!”
我随即喝道。
时钊目中绽放凶光,冷笑着走上前,掏出一把蝴蝶刀,刷刷地甩了甩,说:“老子的刀很久没见血了,今天正好见点血。”说完弯腰一把揪住光头的衣领,将光头揪了起来,厉声道:“说不说!”
光头说:“钊……钊哥,我只是一个小……”
“嗤!”
时钊已经动手了,给了他大腿狠狠一下,拔出蝴蝶刀,又问:“说不说?”
光头才支吾了一个字,时钊又是狠狠地一下,光头都快哭了,其他的小姐都是被吓得花容失色,胆小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时钊再甩了甩蝴蝶刀,再问:“说不说?”
光头终于屈服下来,叫道:“他……他在前面豪格夜总会!”
我听到光头的答案,冷笑道:“早点说,不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吗?我们走!”转身带着人退出了发廊,往前面看去,只见得二十多米外一家夜总会还挺辉煌的,外面的LEd广告牌上“豪格夜总会”闪闪发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夜总会大门口没有什么人,门却是开着的,当即手往那家夜总会一指,快步往豪格夜总会大门走去。
在我们距离豪格夜总会还有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豪格夜总会的大门口忽然冲出来几个人,往我们这边一张望,随即迅速退进大门,将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