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很想搞清楚我是谁,毕竟今晚他和余镇东在这儿演戏,知道的人只可能是许远山的人,所以他怀疑他们的人中有暗鬼,又或者是许远山或者余镇东想干掉他。
我的口罩被摘了下来,结果却是让他意想不到,也让他更加的震惊。
“莫小坤!怎么会是你?”
任我一看到我的样子,便大惊失色。
我见已经被他看到了,索性不再掩饰,冷笑道:“任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认命吧!”
任我疑惑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呵呵笑道:“你们在这儿火拼,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知道并不难。”
任我说:“你敢对我动手?不怕我们老大宰了你?”
我呵呵笑道:“我要是怕,就不会来了。”
任我忽然明白过来,叫道:“莫小坤,你同意我们老大的条件,就是想等待机会?”
我笑道:“你还算聪明,不过已经完了。”
任我听到我的话,忽然又是笑道:“就只有你一个人?谁死还不一定!”
“还有我!”
任我的话才一说完,一个人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往巷口看去,只见得一个人影,一边往里走,一边握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浓浓的杀气,仿佛从他的身上弥漫而来,让人心寒。
任我看到来人,又是一惊,失声道:“下山虎陈尧?”
“没错,是我!你是要自己了断,还是等我们动手?”
尧哥说。
任我冷哼一声,说:“要杀我只怕没那么容易!”
话一说完,忽地往我扑来。
他的意图我很清楚,是想抢在被我们合击之前控制我,获得生存的机会。
但他还是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我。
刚才我被他压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他攻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全神戒备,他成功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再加上我还有一手杀手锏,他几乎完全不可能达到这个目标。
我看到他冲来的瞬间,双脚在地上疾点,一边后撤,一边伸手去腰间。
忽然,手一扬,一道森冷的寒光,便如闪电般往任我的眉心激射而去。
任我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眼中闪现惊骇的光芒,慌乱地往边上扑倒。
飞刀擦着他的脸颊,往后飞去,当地一声响,射在墙壁上,冒起一朵火花,直没至柄。
任我扑倒在地上,便想快速起身,但尧哥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抬起右脚,呼呼呼地几脚连环踢。
他的脚就像是装了机关一样,自由伸缩,快如闪电。
任我慌乱的举手格挡。
“砰砰砰……砰!”
他一连挡了好几脚,但还是没有挡住尧哥的最后一脚,胸口中脚,往后倒飞,撞上后面墙壁,往地下滚落。
在他的身子即将落地的一瞬间,我又已赶到,一脚再踢任我的小腹,任我当场闷哼一声,往空中飞起。
我看准他落下的身影,再次出手。
“嗤!”
任我摔在地面上,脸上多了一条口子,几个翻滚之后,爬起来,单膝跪地,伸手摸了一下伤口,手上全是血。
他用舌尖舔了一下,眼中尽是狠狠的光芒,说:“二打一算什么本事,有种一对一单挑!”
我冷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来和你比武的。”说完陡地冲上前,一脚射向任我。
任我起身,挡住我的一脚,尧哥从后跟到,一脚飞踢任我的腿弯,扑通地一声,任我当场跪倒下去。
尧哥紧跟着冲上前,一把抱住任我的头,用力一扭。
“咔嚓!”
清脆的一声响声响起之时,我的家伙也刺入任我的胸膛。
任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甘地往地上栽倒下去,又是扑通地一声响,任我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口角流了出来。
许远山手下四大高手中的金大洲、任我,先后死在我的手下,只要余镇东再和许远山闹崩,穗州岛的形势便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逆转,我将成为穗州岛的霸主。
我随即看向尧哥,说:“咱们快撤,别让余镇东的人发现我们。”
尧哥点头说:“嗯,打电话通知其他人。”
我随即和尧哥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通知其他人,赶往我们停车的地方集合,快速离开现场。
我们回到停车的地方,时钊、赵万里等人已经先到了,他们都坐在车上,也没有启动车子。
看到我们走近,纷纷放下车窗,招呼我们快上车。
我一上车,时钊就迫不及待的问我:“坤哥,解决了没有?”
我先看向前面司机,说:“快开车,咱们先离开这儿,别让人发现。”
小弟答应一声启动了车子。
我随即一边以纸巾擦拭家伙,一边说道:“人已经解决了。”
时钊听到我的话登时欢欣鼓舞,笑道:“坤哥,你说许远山知道任我被杀的消息,会怀疑谁?”
我说道:“他最有可能怀疑的就是我和余镇东。”
赵万里点头说:“坤哥说得很多,坤哥已经想好了应付的法子吗?”
我得意地一笑,说:“办法只有一个,咱们回去就装什么也不知道,全部该干什么干什么。”说完顿了一顿,续道:“记住,叮嘱下面的人,任何人不能和人谈起今晚的事情,否则家法处置。回去之后,都回去睡觉,禁止在外面活动,其他的我来应付。”
“明白,坤哥。”
所有人都是恭敬地答应。
车子在城市里穿梭,我放下了车窗,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吹着冷冷的晚风,嘴角挂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
任我一死,我的计划就宣告成功了一大半,只要让许远山对余镇东产生怀疑,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这一场争斗,胜利的人还是我,莫小坤!
……
躺在床上,我却没有睡觉,尽管身心疲惫,很困,但我还是不想睡,因为我知道不用多久,许远山就会打电话来给我。
这将是一个关键,能不能让许远山怀疑余镇东,就看这个电话。
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许远山的电话,我翻身下了床,倒了一杯红酒,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今晚的美丽的夜景。
忽然间,发现今晚的夜色竟然是那么的美,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只有黑暗,可依然有一种让人迷醉的美。
喝了一口酒,那种感觉更是美妙得不行。
许远山,怎么还不打电话来?
难道没有怀疑我?
应该不可能啊,以许远山的智商,没有怀疑我应该不可能啊。
又等了一会儿,一杯红酒已经喝完,我正想跳下栏杆,回去再喝一杯酒,滴滴滴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许远山的,我忍不住笑了。
故意迟迟不接电话,直等到响足二十八秒,即将挂断的时候,我才接听了电话,假装迷糊地说:“喂,谁啊,大晚上的打电话,不让人睡觉了吗?”
说着却暗中笑穿了肠子。
“莫小坤,你他么的少给我装蒜?你以为你杀了任我,就可以蒙混过去?”
许远山愤怒的声音传来。
我暗笑一声,口上打了一个呵欠,说:“你谁啊,什么人被杀了?说清楚一点。”
“莫小坤,我是许远山!”
许远山忍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在电话那头咆哮。
我心中大乐,连忙假装惊慌地说:“啊!是许老大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许老大,还以为是哪个小瘪三,大晚上的故意吵人瞌睡。”
许远山听到我的话怒哼一声,说:“莫小坤,你他么的还在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