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万年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时钊陡地将手中的烟头往叶万年弹去。
眼见得烟头便要射进叶万年的口里,叶万年吓得闭嘴,往后避开。
“草!给我干死他们!”
时钊手往叶万年一指,大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就这样,双方的人马在街头干了起来,时钊和赵万里死死盯住叶万年,一开打便径直冲上去围攻叶万年。
对于叶万年,时钊和赵万里都是无比痛恨,原本之前和许远山的一战,干掉许远山,我们就能锁定胜局,成为穗州岛的霸主,碾压余镇东。
可是因为叶万年的暗算,双方又回到了均势,呈分庭抗礼之势。
此外,我更差点被叶万年直接杀了,南门差点崩溃。
唰唰唰!
赵万里一上手,长枪便如蛟龙一般,上下翻飞,枪尖时刻不离叶万年,叶万年挥舞家伙格挡,手忙脚乱。
时钊暴喝一声,猛然从侧面一棒砸下。
叶万年仓促之下,回刀格挡,当地一声响,手中的家伙竟然被击飞出去,登时被吓得魂飞胆裂。
这才一开始,就被时钊击飞了手中的家伙,这还能玩?
他连忙一个转身,往后奔逃。
赵万里紧跟其后,跳起来一枪狠狠地扎向叶万年的后心。
眼见长枪就要扎上叶万年的后心,叶万年忽然一个转身,一拉前面的一个小弟,将小弟推向叶万年的枪尖。
“嗤!”
叶万年的长枪狠狠地扎进那个叶万年小弟的胸膛,叶万年趁势再往后奔逃,时钊提棒在后追赶,一边追,一边大骂:“叶万年,草泥马的,有种别跑!”
叶万年在刚才的火拼中,已经意识到他不可能是时钊和赵万里两个人的对手,哪里还敢回头再战,只一片刻,就消失在小弟的人群中,再也没有回头。
叶万年这一跑,他手下的人登时不战自溃,纷纷转身逃跑,时钊和赵万里带人从后追杀,一路追出好几条街,杀得叶万年的人哭爹喊娘,丢盔弃甲。
时钊砍倒一个,见前面的人跑远,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骂道:“草!有种别跑!”
一个小弟上前说道:“钊哥,叶万年的人跑了,咱们正好趁机会扫荡城东区。”
时钊对小弟的提议非常赞同,当即回头招呼手下的人,在街上扫荡起来。
……
这一晚穗州岛城东区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时钊和赵万里带人分头在街头扫荡,看到天门的人二话不说就砍,至少有十多股天门的人遭到疯狂追杀,到后半夜,街头上连一个天门的人都看不到,到处都只能看到我的人在街上晃荡的身影。
这一晚对城东区的天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们从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在穗州岛这片土地上,竟然只能龟缩起来,不敢露面。
时钊的性格比较冲,扫荡了一晚,兀自觉得不够,第二天晚上,接着再扫荡城东区,连砍十多人以后,天门的人再次躲了起来。
第三天,叶万年组织了一次反攻,和时钊在街头火拼,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最后条子来了,和平收场。
对于时钊的行动,我是举双手赞成。
此一时彼一时,许远山倒下,天门没有那么强,我没必要再处处退让,应该果断采取攻势,打得天门的人怕,打得他们服,让他们知道南门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的人和天门的人在城东区冲突不断,大小战数十场,双方都有死伤,城东区陷入从所未有的动荡中。
以至于居民们过了晚上九点,绝不敢在街上游荡,以免被误认为是外面混的人,遭到误伤。
夜店的生意因此大幅度缩水,老板们苦不堪言。
有很多老板通过时钊、赵万里传话,希望能快点结束这样的动乱,宁愿多付管理费。
我没有答应老板们,因为管理费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我需要的是整个城东区的地盘。
持续火拼一个月,天门的人都怕了,以至于叶万年想派人到城东区看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答应,要知道那可是半个城东区的地盘啊,相当于一个堂主的地盘范围,要是以前,必定是人人打破了头都争抢的位置,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没人敢接手。
叶万年当场大怒,掀桌子,砸椅子,可是也无济于事。
在这一个月里,琪姐和许远山父子的丧礼分别进行,我虽然伤重,可是还是坐轮椅去参加了琪姐的丧礼。
尧哥在丧礼上还是没有哭,他一如既往的沉着,但我知道,他的那颗复仇之心没有死。
天门不灭,尧哥绝不会罢休!
这也是我的想法。
穗州岛已经进入新的时代,哪怕是余镇东和叶万年手下的人不比我少,可是却因为手下缺乏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并没有占到任何优势,反而在城东区的地盘争夺上落于下风。
余镇东对这一点颇有微词,质疑叶万年的能力,双方虽然没有大吵大闹,可是都有些不爽了。
这一天,也是我出院的日子,因为我坚持锻炼,体质远胜常人,所以恢复得比较的快,经过一个月的调养,身体基本已经恢复,不过医生叮嘱,还是不能激烈运动,否则伤口有迸裂的危险。
这一天一大早,时钊、赵万里、尧哥、龙一、尤勇、大壮等人就一起来医院接我。
龙一和大壮受的伤没有我的重,所以已经提前出院。
他们一看到我,纷纷笑道:“坤哥,你今天的气色不错啊。”
我笑道:“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咱们这就走吧。”
因为我提前收拾好了行礼,办了出院手续,在他们到了后,我们就一起往医院外面走去。
一路上,时钊跟我汇报外面的情况,我得知叶万年的人被我的人打得龟缩起来,都不敢在城东区冒头心头大爽,笑道:“叶万年比许远山可差得多了,现在是时候接管整个城东区了,时钊,你帮我约各个场子的老板吃饭。”
时钊高兴地答应道:“是,坤哥。”
赵万里随即说:“坤哥,今天你出院,我们在酒楼订了酒席。”
我嗯了一声,与赵万里等人一起前往酒楼吃饭。
因为伤还没好,我也不能喝酒,只是以茶代酒,不过即便是不能喝酒,也蛮开心的。
叶万年的退缩,整个城东区差不多已经被我控制,接下来是时候考虑入侵城中区了。
在我住院的这段期间,赌场不可避免的遭受叶万年的骚扰,生意基本没法做,一落千丈。
现在我出院了,也是时候对叶万年开刀,将城中区的控制权纳入自己手中。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大皇子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恭喜我出院,不过没有来酒楼和我们吃饭。
在我出院的时候,叶万年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意识到我的出院对他将会形成巨大的威胁,立时打电话给余镇东,约余镇东见面,打算让余镇东支援他,要不然以他的实力,是不可能挡得住我的攻势的。
在暗算我以后,叶万年也算风光了几天,当上天门的二把手,可也仅仅是几天而已,在时钊的猛烈攻势下,焦头烂额,现在我的出院,对他而言几乎等于死亡宣告。
那一刀之仇,我绝不会忘!
现在我出院,也宣告叶万年蹦跶不了几天,他捅我一刀,我如果不能还他十刀二十刀,我还是莫小坤?
我绝不是什么君子,不懂什么叫以德报怨,以血还血,才是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