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讲话挺傲气的,不过人家有傲气的资本,夏家是良川市首富,即便是我发展到现在,也没法挑战夏家的地位。
以我的身家来说,万把块的床确实有点寒酸,不过我认为,有钱未必就要挥霍,花几十万买一张床,那不是傻子?
我听到夏夫人轻蔑的话,笑了笑,说:“一张床而已,夏夫人说得太夸张了。而且我也没什么尊贵身份,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万多的已经很不错了。”
夏夫人摇了摇头,还是很看不起我,认为我的品位低,有钱也不懂得享受,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话可说了。”说完又是摇了摇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夏娜说道:“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
她总算是第一次开口说了恭喜的话,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很不甘,因为不论哪方面她都比蔡梅优秀,不管是出身,还是气质,还是长相。
我说道:“谢谢,十五号有空的话,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说到“婚礼”两字,我心里有些别扭的,因为我一直觉得这次办酒,只是为了给蔡梅一个名分,避免闲言闲语。
说出的时候,我又才惊觉,原来这种事情,并不是可以用来作假的。
因为即便是我们没有扯证,所有人都会将蔡梅当成我的妻子,而我的身份也将打上一个标签,已婚!
夏娜笑了笑,说:“到时候有空我一定来。”随即回头对夏夫人说:“妈,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夏夫人随即和夏娜走了。
夏夫人和夏娜走了后,蔡梅忍不住问我:“那个就是夏娜?”
她也是知道夏娜和我的事情的,看到夏娜,不禁拿自己和夏娜比,可是一比之下就觉得自卑了,夏娜比她更年轻,皮肤更好,长得更漂亮,更有气质,出身高贵,堪称大家闺秀,可是她呢?
我笑着说:“嗯,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会互相埋怨对方的弱点,可是在分手以后,却又常常会忽略对方的缺点,想到对方的好。
我也不能免俗,以前我怪夏娜,她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总是考虑她的家人多过于我,尤其是对夏凡的维护,让我无法容忍。
我也曾狠心地不顾她的感受,对夏家出手。
可现在回头想来,夏娜如果不维护夏凡和夏家,那还是夏娜吗?
以前夏娜,也曾不顾一切,跟我私奔,但是我自己放弃了。
我和她演变成这样,怪不了谁,只能感叹命运的捉弄。
或许,我早点弄死夏凡,后面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我很有可能成为天子集团的接班人,接夏佐的班。
而夏佐已经在养老,享受天伦之乐,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绝对不会再犹豫,我绝对会做掉夏凡。
因为对我而言,夏佐明显比夏凡更重要。
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了选择,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我理想中的完美结局不可能再出现,剩下的只有我和夏家的互相伤害。
蔡梅听到我的话,说道:“她长得真漂亮,和你好配。”
我明白蔡梅的心情,拉住蔡梅的手,说:“你别想太多,很多都不能看表面的。”
虽然夏夫人嘲笑我,虽然是亿万富翁,可依旧不改**丝本质,但我也没有受到其影响,依然定下了那张床,之后买的家具,也没有追求什么奢华,只秉承一个原则,合适才是最好的。
此外,我也觉得我混得如何,身价多少,并不是我用的东西贵不贵就能衬托出来的,说得简单点,我他么现在就算用最廉价的东西,谁又会说我穷酸?只会说我节约,反而会成为一种美德。
以前,我渴望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刻意想用一些物质的东西,彰显自己,完全就是暴发户的心态,时间久了,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完全没必要。
当天晚上,我和蔡梅照例奋斗了两个小时,蔡梅很想要孩子,现在都要办酒了,自然得更加努力。
之后蔡梅早早地睡着了,可是我躺在床上却很久都没有睡着。
十五号的那天,夏娜会不会来?
忽然又有点后悔,今天干嘛说那样的话,邀请她来吃喜酒?
当然这话是没问题的,只是场面上的客气话,可是如果夏娜真的来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这段期间,她打过几次电话给我,可每次都在我即将要接电话的时候又挂断。
显然她在犹豫不决。
而她的犹豫不决,也让我受到了影响。
……
准备办酒席的琐事很多,不过基本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基本上都是老爸老妈,还有二叔二婶、以及村里的人在忙,我反而比较清闲,有时候想去帮忙,可是别人都不让我插手,说我插手反而会越帮越忙。
已经好几年没干这些琐事,我确实已经退步了,哪怕是最简单的事情交到我手上,我也会感觉无从下手。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快到十五号了。
虽然这次打算低调一点,可是还是引起了轰动,索性我也不再遮遮掩掩,广发喜帖,办得热闹一点。
在结婚前三天,蔡梅就回了蔡家,到办酒当天再由我亲自接回来。
农村人好面子,我和蔡梅买的家具,除了床,基本都拉到了蔡家,到时候再拉回来,表面上是蔡家陪嫁的嫁妆,其实出钱的是我,算是给足了蔡家面子。
蔡梅的堂哥蔡洪,上次被我修理了,之后也见过几次,不过他见到我更客气了,在我面前丝毫不敢以“哥”自称,反而坤哥坤哥的叫得亲热。
蔡家的房子挺破的,我本想帮她家重新翻修一下,可是蔡梅跟我说,她爸那个人太容易膨胀,对他太好,反而有可能使他得意忘形,重蹈覆辙。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便没有坚持。
我之前放了话,汶河镇没人敢再和蔡梅的父亲赌钱,老家伙心里还有点怨我,不过我并不在乎,我是为他好,等他以后戒掉了赌瘾就会明白。
戒色的人已经进入汶河镇,不算多,毕竟是小地方,不过本地很多小混混知道戒色打的是我的旗号,都选择投靠戒色,跟我混饭吃。
我告诉戒色,在汶河镇不能开设地下赌场,哪怕是亏钱,我们也得干。
戒色以前人挺阴毒的,现在彻底痛改前非,但头脑依旧好使,他在汶河镇考察了一段时间,最后给我提出了一个方案,汶河镇落后这是缺点,也是优势,完全可以搞农家乐什么的,比如说现宰的牛羊,对城里人的吸引力也很足,要是再投资建什么景点,搞农庄之类的效果肯定会更好。
我对这方面不在行,不过手下却有专业的人才,席丹。
席丹一直是天子集团的二把手,其实天子集团的发展,最主要的还是她的功劳,夏佐只是负责大方向,具体的方案以及实施,都是席丹在负责,所以这方面由席丹来把控的话,我完全可以放心。
我当即对戒色说,让她找席丹谈,如果可以,让她们把计划书给我看看就行。
十四号这一天,大皇子打了电话来给我,说他将和雍亲王府的人于十五号准时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听到大皇子的话,心中却是疑问,慕容紫烟会来吗?
除了雍亲王府的人,还有一个我比较想不到的人要来,那就是萧楚睿,我的情敌。
萧楚睿虽然和我是情敌,可同时也是大皇妃的亲弟弟,中京四大家族萧家的未来掌门人,因为我和大皇子的关系,所以将来不可避免会有交集,来往是少不了的。
所以萧楚睿即便是再恨我,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