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对赵权提起公诉,上庭的日子比我和小虎预想的还要快,半个月就要进行。
在赵权等待上庭的期间,时钊的申请保外就医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与此同时,时钊的情况也在逐渐好转。
在七天后,律师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时钊能不能获得保外就医,就在明天揭晓。
我听到律师的话,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虽然律师不止一次告诉我,希望很大,可我还是不免紧张。
因为我是真的想时钊出来啊。
尧哥、赵万里、龙驹等人都知道了消息,很快来找到我,他们和我一样感到紧张。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等待律师的消息,烟一支接一支的抽,弄得满屋子都是乌烟瘴气的,郭婷婷进来看到屋里的烟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你少抽一点啊,抽烟有害健康。”
我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可是我已经有了严重的烟瘾,不抽烟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谈恋爱会受伤一样,但还是对其趋之若鹜。
烟我是不可能戒得了的了。
没有烟,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办法能缓解我的精神压力。
我笑了笑,对郭婷婷说:“不用那么紧张,很多不抽烟的不也早死吗?”
郭婷婷把我没办法,叹了一声,走了。
在郭婷婷走后没多久,我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我听到手机铃声,却是心中一紧,有消息了吗?
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大皇子从中京打来的电话。
大皇子远在中京,一般情况下不会打电话给我,这次打来肯定是有事情。
我接听电话后,说:“喂,殿下,我是小坤,什么事情?”
大皇子说:“小坤,情况不妙啊,中京这边问题很严重。”
我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圣上又出问题了吗?”
大皇子说:“那倒不是,只是老三成功将姬少军调到了中京。”
我心中一惊,说:“姬少军调到了中京,怎么会?您不是想办法阻止了吗?”
大皇子说:“老三在军队系统里的影响力非一般人能比,军队系统向来独立,不太受外界干预,所以还是没能成功。”
我说道:“姬少军调到中京,情况很不利啊。”
大皇子叹了一声气,说:“我也没办法了。老三那个人发起横来,谁也挡不住,我就担心中京会发生巨变啊。”
我也是感到无奈,我虽然在道上混得不错,小弟很多,可是军方的事情还是插不了手,也不可能自大到以我的人能和姬少军正面干。
大皇子随后叹息着挂断了电话。
形势越来越严峻,我感到我是有必要进京了,要不然大皇子肯定应付不过来。
“嘀嘀嘀!”
沉吟间,又一个电话打来了。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正是我要等的律师的电话号码,一颗心不由又是一紧。
我急忙接听电话,说:“喂,我是莫小坤。”
“坤哥,钊哥的事情有正式的批复了。”
律师一开口就说。
我急忙问道:“怎么样?通过没有?”
律师说:“坤哥,通过了!幸不辱命!钊哥申请保外就医的事情终于获得通过。”
听到律师的话,我差点高兴得跳起来,时钊终于要被释放了!
口上激动地向律师表达感谢:“谢谢律师,谢谢律师!”
律师谦虚了几句,随后说他去办点手续,就可以接时钊出来,我问了地点,随即说我亲自去接时钊。
我最好的兄弟,今天就要出来了,我不去接怎么行?
和律师通完电话,我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迫切想要和其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第一个是郭婷婷,郭婷婷正在招呼郭浩兴,我冲过去,就将郭婷婷拦腰抱起,吓得郭婷婷啊地一声惊叫出来。
郭婷婷看到是我,随即嗔道:“你今天怎么了,兴奋成这幅样子。”
我笑呵呵地对郭婷婷说:“时钊,时钊已经获得批准保外就医了!”
听到我的话,郭婷婷也是大喜。
我随后拿起手机,一个一个的电话打出去,和小虎、赵万里、尧哥、龙驹、尤勇、大牛等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在这段期间,大壮一直在保护我的两个儿子,一个是我和张雨檬的,一个是我和大皇妃的,所以最近的活动都没有参与。
其实这次时钊能获得批准,并不完全是律师的功劳,小虎也功不可没,他暗中帮忙活动,律师才能这么顺利,不过这些事情,没有必要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虎接触的人都挺谨慎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后面帮了我。
他们收到消息后都是高兴无比,纷纷表示过来与我一起汇合,一起去接时钊。
我想了想,决定以最为隆重的仪式欢迎时钊的归来,当即吩咐尧哥等人安排一下,叫上五百个小弟,开车去接时钊。
这样的阵势,毫无疑问将会很张扬,但我觉得无所谓。
我莫小坤自己做人可以低调,但是我兄弟出狱,却一定要高调。
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时钊是我的兄弟。
……
一小时后,基地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整整五百个小弟,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清一色的白衬衣,清一色的黑皮鞋,排列成整齐的队列,一眼看过去,阵容强大,气场十足。
我带着郭婷婷、郭浩兴、大牛、赵万里、尧哥、尤勇、龙驹等人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小弟们齐刷刷地鞠躬,用整齐划一的声音向我打招呼:“坤哥!”
声音整齐而洪亮,只有一股气壮山河的气势。
我环视小弟们,心中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随即走下院子,小弟们纷纷往两边让开,让我通过,在我过去后,又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上了车子,驾驶着上百辆车子,往监狱浩浩荡荡的进发,沿途自然又少不了引起无数路人的注目。
到达监狱外面,监狱外面并没有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最为显眼的就是监狱那巍峨高耸的围墙,以及那两扇禁闭的大铁门。
我知道时钊很快将从那扇大铁门里出来,心中不由急切起来。
在监狱外面等待是一种煎熬,我不知道看了多少眼监狱的大门,都快望眼欲穿了。
终于,轰隆隆的声响,大铁门徐徐打开。
时钊坐在轮椅上,被两个狱警推着出了大铁门。
我心中一紧,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时钊的精神状态并不算好,出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可是一看到我,以及在外面列阵等候的南门的人,以及后面那壮观的车队,登时就是激动起来。
我迎到监狱大门外面,左边那个狱警说:“你就是坤哥对吧,人交给你了。”
我嗯了一声,说了一声谢谢。
两名狱警只是客气了一句,便转身进了监狱的大铁门。
又是轰隆隆的声响,大铁门徐徐关闭。
我看向外面的小弟们,大声说道:“还不叫钊哥?”
“钊哥!”
所有小弟都是齐齐鞠躬,恭敬地向时钊打招呼。
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时钊,一个愿意为社团挺身而出的男人,一个不怕流血流泪的汉子。
时钊的威名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传开,南门不止有坤哥一个人,能够威震大燕,还有一个钊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猛汉。
时钊看到现场的阵势,颇为激动,回头说:“坤哥,我……”
我不想听时钊说肉麻的话,那不是时钊,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说那些话,笑了笑,说:“什么也别说!放鞭炮!”
“噼噼啪啪!”
鞭炮声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外面的公路上,铺了一条长长的鞭炮,从监狱大门一直延伸到前面路口。
鞭炮声震天动地,划破了监狱周围应该有的宁静,特别的不和谐,特别的张扬。
但此时此刻,张扬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