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尧哥轻手轻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悄悄分别摸到两个道士的后方。
那两个道士本来是没有发现我们的,因为我们的脚步声太轻,不过左边那个道士通过地上的影子察觉到了我们。
他看到影子后,当场大吃一惊,转身叫道:“什……”
“呃!”
两声闷哼声响起,我和尧哥一人一记手刀敲在二人的后脑勺上,二人当场发出一声闷哼晕倒下去。
我和尧哥随即环视了一眼四周,见没什么人,立时将二人拖到树后,将二人身上的清和观的道袍脱下来换上,随即假扮成清和观的道士往前面大摇大摆的走去。
清和观的道士不少,不可能所有人都互相认识,所以有了清和观道士的道袍,我们就轻松很多了,不用遮遮掩掩,小心翼翼。
即便是遇到清和观的道士,也可以从容自如地走过。
我们在清和观后半区的私密区域游荡,因为对清和观不是特别熟悉,漫无目的,就这样逛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前面一栋楼外面守备森严,数十个道士在外把守,人人配剑,气势森严。
尧哥看了一眼,随即低声道:“应该就在对面,青哥上次带来的几个太平观弟子就在那儿。”
我往对面看了看,又认出其中一群人正是江楚颖带来的随从,当即点头低声说:“嗯,咱们想办法摸进去,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尧哥说:“转到大殿后面看看。”
我们当即打算绕到这栋楼后面去,可就在这时,对面一个中年道士忽然冲我们叫道:“你们两个在那儿干什么?”
我和尧哥都是心中一惊,纷纷微微低头,避免对方看到我们的样子。
尧哥随即回答道:“我们在巡逻。”
那个中年道士叫道:“去其他地方吧,这儿不用你们巡视。”
“是!”
尧哥答应一声,我们随即转身走开。
等绕过旁边一栋楼,确定对方看不见我们,我们又悄悄从另外一面,绕向之前看到的那栋楼后方。
到了那栋楼后面,我们就看到后门紧闭,没有人把守,当即悄悄摸了过去。
到后门外,我伸手搭在门上,轻轻推了推,看门有没有从里面锁上,这一推只感觉大门纹风不动,显然锁上了。
我和尧哥虽然出来混,可都没有涉及开锁方面的东西,倒是社团里有这样的好手。
眼下门从里面锁上了,以我们的能力自然无法打开锁,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内。
尧哥说:“咱们试试窗户?”
我嗯了一声,与尧哥随即转到了左边,这栋楼也不高,就只三层,二三层都开了窗户,其中二层楼的窗户敞开着,里面的灯光透过窗户射了出来。
我和尧哥看了看正打算想办法从二楼翻窗户进去,就听得前面传来声音,好像是里面的人出来了。
我当即小声说:“人可能出来了,尧哥,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
尧哥点头说:“嗯,你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以最轻的步伐,贴着墙壁,往前面摸去。
到了墙角,我也不敢贸然探头,先是掏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将手机摄像头伸出去,通过摄像头观看外面的情况。
由于是晚上,又不能开闪光灯,所以镜头捕捉到的画面不是很清楚,但也可以勉强看到外面的情况。
江楚颖果然出来了,她和一个穿着普通太平观弟子的人并肩而行,青哥反倒走在了后面,神态恭敬,让我觉得有点奇怪,青哥怎么像随从一样跟在江楚颖后面?
那个和江楚颖并肩而行的太平观弟子又是谁?
收回手机,我趴在地上,悄悄探出头,仔细看和江楚颖走在一起的太平观弟子。
这一看,又是吃了一惊,那个太平观弟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之前看到的太平观观主。
他经过了乔装打扮,可是身形却没变,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此外,江楚颖和他说话的神态有点不寻常。
一般来说,太平观观主地位尊崇,就是慕容航自己也十分恭敬,可江楚颖和他说话笑容灿烂,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股亲昵的姿态,倒像是正在谈恋爱的女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忽然心中巨震。
难道?
难道太平观观主和我打的是同样的算盘?
其实江楚颖肚子里怀的孩子,并不是慕容航的,而是太平观观主的?
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江楚颖和太平观观主走出来后,随即便在一干随从的簇拥下,一起往清和观正大门方向走去。
在他们二人身后,除了青哥外,还有清和观观主以及清和观的一些高级成员,队伍极为浩荡。
看到太平观观主,我也不敢再继续尾随,毕竟太平观观主这个级别的高手,耳目极为灵敏,跟踪他的话被他发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连方丈都败在了太平观观主手下,一旦我们被发现,则必死无疑。
我眼看他们走远,便折转回去。
尧哥小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点了点头,说:“这儿不能逗留,咱们出去再说。”当即与尧哥往我们翻进来的地方摸去。
到了翻墙的地方,那两个清和观道士还在昏迷中,我和尧哥从原处翻了出去。
到了外面,我就低声跟尧哥说:“刚才我看到了太平观观主,有些蹊跷。”
尧哥好奇道:“有什么蹊跷?”
我说道:“江楚颖和太平观观主的态度极为亲昵,不像是普通关系。”
尧哥听到我的话登时睁大了眼睛,诧异道:“不像是普通关系?那是什么?”
我冷笑一声,说道:“尧哥,你想想,假如江楚颖肚子里怀的孩子是太平观观主的会怎么样?”
尧哥细想了下,登时震动,惊道:“你是说,太平观观主密谋篡夺大燕的皇位?”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不过以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尧哥说:“那青哥就只是一个幌子了?”
我说道:“没错。”又想了想,续道:“从今天起,二十四小时监视太平观,青哥一旦单独离开太平观,立刻汇报。”
尧哥点头说:“明白。”
现在的突破口就只有青哥一个,我不相信他会习惯太平观那种清淡的日子,一定会有忍受不住,私自离开太平观的时候。
那时,只要抓住青哥,一切都将浮出水面。
假如我的猜测是真的话,将这件事告诉慕容航,慕容航必定会和太平观反目成仇,我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看慕容航和太平观斗过两败俱伤,你死我活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笑了起来。
慕容航啊慕容航,你机关算尽,只怕没想到后院起火吧?
这事因为还没有定论,我也不打算提前告诉大皇子,等弄清楚了再告诉大皇子也不迟。
和尧哥返回到车里,尧哥便跟我说,他亲自去监视青哥。
我知道尧哥办事稳重,由他亲自去的话更加稳妥,当即点头同意。
……
一转眼,就到了正明皇帝举办丧礼的日子,这一天的中京的人忽然多了起来,虽然说是国丧,举国哀悼正明皇帝,禁止一切的大型喜庆活动,可是从外地赶来哀悼正明皇帝的人汇聚中京,使得中京的人流量明显多了不少。
尤其是神威门外的广场上,聚集了好几万人,人山人海的场面,很多人都在唱国歌,悼念逝去的正明皇帝。
神威营也因此紧张无比,关维清临时加派人手把守神威门,防止出现意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