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机场,等待我的就是规模盛大无比的迎接队伍,在穗州岛的赵万里、铁爷、大牛、老庄,知道我要来穗州岛,都是自发随郭婷婷来接我。
他们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不下数百人,站在机场大门外,阵容浩大,引起无数路人侧目。
才一看见我,整齐划一的鞠躬,嘹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坤哥!”
我心中颇为高兴,笑呵呵地说:“大家不用这么多礼。”
话才说完,人从中就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爸爸,爸爸!”
循声望去,只见郭婷婷将郭浩兴放到地上,小家伙竟然往我跑来。
那种心情,那种喜悦,无法言喻,我高兴地快步迎了上去,伸手将郭浩兴抱了起来,说:“浩兴,想爸爸吗?”
“想!”
郭浩兴说。
我说:“那亲我一个!”
“啵!”
郭浩兴在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好多的口水。
我乐得不行,我以为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带他,他会忘了我,没想到他不但还记得,还对我这么亲热,果然是我的种啊。
郭婷婷走了过来,说:“回来了?”
我点头恩了一声,说:“咱们先回去再说。”
随后我们就上了车,坐车回去。
在路上郭浩兴话还很多的,一会儿嚷着要我代他去看小鱼,一会儿嚷着让我买飞机给他,我不断答应说好,他又说他还要挖机。
我也说好,正在这时,路边有一个工程正在施工,工地上有一辆挖机,郭浩兴立时兴奋地指着挖机,叫道:“挖机,挖机!”
我乐得不行,回头看向郭婷婷,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郭婷婷靠了过来,将头挨到我肩膀上,说:“你在中京也一定很辛苦。”
我说道:“穗州岛这边情况都还好吧?”
郭婷婷说:“都挺好的。”
我恩了一声,说道:“待会儿吃过饭以后,我四处看看。”
在穗州岛,有我目前最为赚钱的产业,至尊大赌坊,虽然慕容锋也有股份,但我依旧能分到不少,也保证了我有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
这也是我,最近为什么敢大兴土木,在老家修莫氏大宗祠,改造石门村的根本。
老庄不负我的期望,将至尊大赌场搞得有声有色,在结束帮派争斗后,穗州岛的治安渐渐好了起来,因而来到穗州岛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相比以前,有两家赌场瓜分客源,现在只有至尊大赌场做独家生意,利润自然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现在我可以大胆的说一句,整个穗州岛的人都在依靠我生活,是我养活了穗州岛的人。
这样的权势,忽然让我反应过来,我就算在中京收手,也依旧是一方大土豪,雄霸一方。
当天中午,吃了一顿饭以后,我就兴致勃勃地拉着老庄,前往至尊大赌场参观。
再次莅临至尊大赌场,因为老庄提前打过招呼,赌场里的人都知道我要来,所以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最为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我。
我们一行人到达赌场,从正大门入内,一路参观,所过之处无不是人满为患,除了特别的VIp区域外,都是人声鼎沸,仿佛吵闹的菜市场。
客人们兴奋激动的尖叫声,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就连我也禁不住有点手痒的感觉,想下场试试手气。
虽然赌场生意兴隆,但原则从来没有改变过,在这儿,公平是最优原则,拒绝任何出千行为,一旦有客人被发现,情节轻的,拉入黑名单,永远不准入内,情节严重的送往有关部门处理,再严重一些的,就是以江湖手段解决。
在穗州岛,我有这个资本。
穗州岛混的人,几乎都是我南门的人,谁又敢和南门叫板?
之前我担心萧命意图到穗州岛分一本羹,但最后萧命没有来穗州岛,而是去了中京。
可能他是虚晃一招,但我冒不得任何的风险。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每一样都与钱有关,至尊大赌场就是保证,绝不容有失。
这么说,良川对于南门更多的是一种情怀,而穗州岛则是实打实的根本保证。
参观了一遍,我感觉非常满意,当众表扬了老庄以及赌场的全体工作人员,并许下承诺,将会和慕容锋商议,年底给员工们提高分红。
时钊听到我的话,羡慕不已,说:“老庄,你要发财了,早知道有分红,我就应该留在赌场。”
老庄笑道:“钊哥,我还羡慕你呢,能陪坤哥在中京指点风云。”
我笑着摇了摇头,指点风云,好像有点夸大了。
在参观完以后,差不多天就快黑了,我们又去吃了一顿晚饭,随后我就一个人开车走了。
我来穗州岛,还有一个目的,想看某一个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可是她在我心中的印象一直没有磨灭过。
我一直在等待奇迹发生,等待她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是奇迹还是没有发生。
哪怕我知道她醒转过来的几率已经很小很小,甚至不足万分之一,可是还是想去看看她,陪陪她说话。
到了地方,我先找了负责张雨檬的医生谈话。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我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说:“还是老样子,没有好转的迹象,也没有恶化的迹象。虽然希望不大,但你也不能放弃。”
我点头说道:“我知道,医生不论多少钱,哪怕只有一点机会,你都一定要尽力。”
医生说:“我会的,坤哥放心。”
见完医生,我一个人默然地走到张雨檬的房间。
她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那么白,没有半点血色,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美得动人。
我忍不住走到病床边,轻抚张雨檬的脸颊,柔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当上公爵了,大燕非慕容氏的最高爵位,可是我依旧觉得美中不足,因为有一个人没能和我分享这一切。我好希望你能醒过来,哪怕是骂我,打我,要再离我而去,也可以。”
说着说着,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伤感,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可是,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在这种问题上显得那么脆弱。
和张雨檬说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嘀嘀嘀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见是郭婷婷打来的,当即接听了电话。
“爸爸,爸爸,你在哪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一通,传来的并不是郭婷婷的声音,而是郭浩兴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张雨檬,说道:“我马上回来了,乖,爸爸在买飞机,马上带回来给你。”
“好,你快点回来啊,我要飞机。”
郭浩兴说。
挂断电话,我看向张雨檬,收拾心情,说:“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坐在车上,我依旧忍不住思潮起伏。
满脑子的都是张雨檬的身影,以及当初的一幕幕画面。
那些都是我最珍贵的回忆,因为她有可能永远也无法醒来。
路过一家玩具店,我放下了所有的关于张雨檬的东西,走了进去,给郭浩兴挑选玩具。
我很少有时间带郭浩兴,所以挑选玩具也比较细心,一次性买了很多,有飞机,有玩具剑,有挖机,还有枪,还有小车等等,回到家里,郭浩兴看到这么多玩具兴奋得不行,当场欢呼着冲过去,玩起了玩具。
郭婷婷笑得很开心,随后问我:“你刚才一个人去了哪儿?”
我说:“随处逛了逛。”